第231章 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時禦寒,是你對不對?我知道是你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救我們的孩子,對不對?」
「嗚……」
慕傾城的詢問聲夾雜著哭聲,惹得時禦寒一顆心宛若被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痛著。
他的大手沒來由的抱緊了懷裡瑟瑟發抖的小女人,聲音溫柔的猶如三月的春風一樣,沁人心脾。
他說:「是我,是我,我來了。」
「沒事了,有我在。」
慕傾城順勢反抱住時禦寒的腰,小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還好你來了,幸好你來了,我剛才好害怕……嗚……」
「是我不好,讓你身陷險境。」邊說時禦寒邊親吻著慕傾城的頭髮,猶如重獲世間至寶一樣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老婆,對不起。」
「我不怪你,我一點都不怪你。」
「可我怪我自己,如果你和孩子有事,我真的是永遠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就在慕傾城和時禦寒相互傾訴的時候,浴室門被打開,然後是陸沐風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看到抱在一起的時禦寒和慕傾城,陸沐風只覺得怒火中燒的厲害。
好不容易,他就要得到慕傾城了,可現在呢?半路殺出一個時禦寒,壞了他的好事。
說起來都要怪他,就不該放過那個臭小子,要是那臭小子死了,時禦寒哪裡有功夫找來?
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陸沐風看著時禦寒的眼神滿是怒意:「時禦寒。」
三個字,陸沐風喚的咬牙切齒。
抱在一起的時禦寒和慕傾城聞聲,並沒有鬆開彼此而是不約而同的望向陸沐風。
他們什麼都沒說,但僅僅是那樣的姿勢,就足以讓陸沐風覺得挫敗了。
果然……他比不上時禦寒。
果然……他永遠的失去了擁有慕傾城的資格,哪怕只是一次。
或許是認清了這個事實,陸沐風突然沒那麼生氣了。
這世界上很多事,註定沒有辦法遂願。
陸沐風想,慕傾城或許就是他註定愛而不得的人。
身側的手稍稍鬆了松,陸沐風再開口的語調也平靜了不少:「時禦寒,你是怎麼找來的?」
「心靈感應。」
時禦寒四個字落下,慕傾城突然滿目溫柔的接了話:「心有靈犀一點通。」
比針扎更疼的是凌遲,陸沐風此刻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凌遲了。
很多很多的質問,都想要問,但終歸又是什麼都沒問。
陸沐風就著沙發落座,看著慕傾城話卻是問的時禦寒:「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
他要問什麼,時禦寒格外清楚。
故而都不等陸沐風問完整,時禦寒已經凜聲接了過去。他說:「是,從你企圖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那一刻起。」
「為什麼?我都已經告訴你,我只要陸氏起死回生,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陸沐風的質問有些聲嘶力竭。
時禦寒冷冷挑眉:「有些賬沒有那麼容易清算,除非不開始,開始了就不會結束。」
於俏女士的死,需要人來負責。
時景榮是時禦寒的親生父親,他再怎麼怪,怨,也不可能真的做什麼,但陸家不一樣。
時禦寒話音剛落,藍一就帶著警察來了,然後是手銬戴上陸沐風的手腕。
陸沐風被帶走的時候,看著慕傾城的眼眶都是紅的。
如同鴿子血一樣的紅,鮮艷的很。
他問她:「傾城,如果當初的事情,如果沒有時禦寒,你會不會跟我白頭偕老?」
如果沒有的話,應該會吧。
其實慕傾城想,陸沐風婚後不出車九,或許他們也能白頭到老。
可惜……沒有如果。
這世間的事情,從來不會有如果,更沒有後悔葯。
「不會。」慕傾城的回答,決絕的很:「三觀不合,註定分道揚鑣。」
陸沐風就這樣被帶走了,滿是遺憾,渾身悲戚。
偌大的酒店套房內,只剩下時禦寒和慕傾城。
他抱著她,聞著她的發香好久,才輕聲詢問:「謙謙在醫院,傾城,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他?」
想到那個險些喪命的孩子,慕傾城愧疚的不行。
說到底,陸沐風還是因為她才遷怒了孩子。
說到底,都是她的問題。
唉……
暗自嘆了口氣,慕傾城認真的點頭:「去,我要去。」
不親眼看到小包子安好,慕傾城今晚怕是註定難眠了。
「好,我們現在就去。」
去醫院的車上,慕傾城靠在時禦寒的肩膀上,閉著眼睛聲音還有些后怕:「禦寒,你知道嗎?我今天都想好了,要是你沒能來得及救我,要是我真的被陸沐風……我就去死。」
慕傾城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
從前不覺得有什麼,隨著後來越來越愛時禦寒,她越發深刻的認為,她這一生不會也不可能再有別的男人。
如果有,那就對不起時禦寒。
那樣骯髒的她,不配再活著。
愛情是什麼,慕傾城不知道。
但是……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愛和愛的方式。
時禦寒聽著慕傾城的低喃,心裡滿是震驚。
他一直就知道慕傾城性子要強,對任何事情都錙銖必較,沒想到在這個方面也是這樣。
的確,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那啥了,是個男人都會崩潰,但因為深愛,大多數男人也還是會選擇接受,然後忘掉那些不愉快好好過下去。
或許,這就是男人女人的區別吧。
有句話不是說嘛,男人的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而女人卻不行。
抱緊了懷裡的慕傾城,時禦寒言辭皆是堅韌沉著:「傾城,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慕傾城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然後沒了下文。
不是不想接話,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自古以來,這世間就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
慕傾城不想,也不願意給時禦寒背負上這麼沉重的枷鎖。
半個小時后!
小包子還沒醒,他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掛著點滴面色慘白。他的手腕因為被綁過,紅的醒目,還有些發腫。
時禦寒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慕傾城卻是看在眼裡,情緒全部表現在臉上。
她的手指輕柔的摸了摸小包子的額頭,語調軟的不像話:「謙謙,都是媽媽不好,如果不是媽媽,你也不會受著罪。」
聽到慕傾城的自責的言論,時禦寒連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蠢女人,錯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