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你弄疼我了
龍景城和鳳止再回去,氣氛已經熱鬧起來。
因為季芙和季果果跟他們都熟悉,所以慕傾城還特意的做了一次介紹。再然後,才開始了這一晚的露天party。
人不算多,卻因為都是時禦寒和慕傾城重要的人,而變得不一樣。
音樂聲,歡喜聲,聲聲不絕。
這一晚,註定不一般。
吃過喝好后,慕傾城提出跳舞,就是季果果說的那種。
沒有人反對,全票通過。
就這樣,大人小孩陸陸續續的牽在一起,圍繞著那一堆火翩翩起舞。
三隻包子玩的很開心,臉上的幸福四溢,感染了大人們。
時禦寒牽著慕傾城的手,眼神里滿是溫柔的叮囑:「慢些,別磕著碰著了。」
時禦寒的言下之意,慕傾城懂得。
他在擔心她,也擔心孩子。
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慕傾城一字一頓,認真靦腆的應:「我會小心的啦,再說有我老公在,我很安心。」
她的意思是,把自己和孩子的安危交給時禦寒了。
時禦寒很受用,握著她手的力度都變了些:「知道老公的重要了,不錯不錯。」
「一直就知道好不好?」
「是嗎?」時禦寒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從前沒見你有這種覺悟。」
慕傾城傲嬌的眨了眨眼睛,調皮的很:「我那是怕你驕傲,故意憋著沒說。」
「哦?怕我驕傲?」
「那是,你這人吧什麼都好,就是總有點自視過高。」
「原來我在時太太眼裡是這樣的一個人……」
時禦寒的言辭意味深長的很。
慕傾城聽得格外的尷尬,不禁皺了皺眉:「時禦寒,你不要陰陽怪氣的哦,我是實話實說,沒有半分……」
「無妨。」慕傾城話都沒說完,時禦寒直接打斷了她,溫柔細語:「時太太說什麼,我都是愛聽的。」
慕傾城愣了一下,笑意深邃的不像話:「時禦寒,你可真能貧。」
「只對你一個人如此,旁人我高冷的不屑於多說一個字。」
這話,時禦寒沒有開玩笑。
慕傾城因為懂得,所以附和的輕輕點頭:「是啦是啦,謝謝時先生對我如此厚愛。」
「對老婆特別那是我應盡的本分。」
本分二字從時禦寒的嘴裡說出來,怪怪的。
慕傾城眨了眨眼睛:「那你可要繼續好好表現。」
「遵命,老婆大人……」
慕傾城和時禦寒夫妻恩愛的時候,另外一邊畫面就有點不對勁兒了。儘管鳳止一直組織,終歸還是沒能阻止下來。
嗯,龍景城在這個『篝火舞』跳了一會後強行擠走厲承澤,牽住了季芙的手,然後繼續跳舞。
龍景城牽住季芙手的時候,尷尬和不安蔓延至季芙的全身,她側過臉,看了一眼龍景城俊朗如斯的面龐,心裡滑過絲絲詫異。
季芙可以肯定自己這是第一次見到龍景城,並且之前也是毫無交集。
如此這般的關係,她為什麼會因為他生出這種情緒?
季芙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卻沒敢。
不為別的,只因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手一旦抽回來了,那在場的所有人也就玩不下去了。
她硬著頭皮反握住龍景城的手,嘴角掛著有些牽強的笑弧,和龍景城打招呼:「龍先生,你怎麼突然換過來了?」
龍景城看都沒看季芙一眼,話卻是對著她說的:「季小姐,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季芙有些受寵若驚:「龍先生有事情想要跟我聊?」
他們認都不認識,有什麼好聊的?
況且……龍景城這樣的人物,季芙根本招惹不起啊。
嗯,龍景城的未婚妻可是大名鼎鼎的影后鳳卿。季芙這樣的小角色,是萬萬惹不起鳳家的。
眨了眨眼睛,季芙再開口的言辭充滿了試探性:「龍先生,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啊?」
龍景城目光落到季芙臉上,嘴角笑弧清淺,好似是散發出了光:「季小姐覺得呢?」
季芙:「額……」
她覺得?
龍景城要她覺得什麼啊?
他們從未有過交集,能覺得什麼呢!
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季芙生硬的低語:「我怎麼覺得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龍先生你怎麼想。」
「我已經說過了,我想跟你聊聊。」
龍景城這一次目光分外認真,季芙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他不是開玩笑。
可……
「龍先生想聊什麼?」
「聊聊你的女兒吧。」邊說,龍景城目光邊落到季果果滿是笑意的小臉上,聲音陡然涼薄了幾分:「季小姐的女兒長得真像我一個故人。」
龍景城的聲音很輕,幾乎不可聞。
當然,他身邊距離很近的季芙例外。
她聽到的瞬間愣了一下,隨即抬眸滿目驚訝的盯著龍景城的臉:「故人?不知龍先生指的故人是?」
龍景城沒有回答季芙,而是不輕不重的轉移了話鋒:「不知道季小姐的丈夫是做什麼的?」
季芙尷尬一笑,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思緒和聲音:「我是單親媽媽。」
「哦?」龍景城挑眉,故作驚訝的樣子:「那看來季小姐一定很愛孩子的父親。」
季果果的父親?
季芙的目光因為龍景城的話,有些悠遠了。
當初一夜放縱,醒過來身邊空無一人,再後來就有了孩子。
所以……季芙真的不知道季果果的爸爸是誰。
如此一來,還談什麼深愛?
但有些事情著實沒有必要解釋,所以季芙眨了眨眼睛,眉眼帶笑的應答龍景城:「是,我很愛他。」
說完微頓了頓,季芙又補充道:「如果沒有那場意外,我們一家三口一定幸福的在一起,可惜……沒有如果。」
龍景城牽著季芙的手沒來由的握緊,力度之大,惹得季芙疼的眉心都緊蹙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龍景城的話落入季芙耳畔,他那質問的語氣濃郁到讓人無法忽視:「季小姐是說,你孩子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季芙沒有著急回答龍景城,而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提醒他:「龍先生,你弄疼我了。」
疼?
這女人竟然還有臉說疼?
景淵當初是出了意外,但現在明明好端端的活著,她居然敢說他不在了?
這種惡毒的女人,真是讓人厭惡萬分。
「疼嗎?」龍景城明明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並沒有用力呢,季小姐可真是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