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離婚協議書
「時禦寒,感情的事情你不懂?勉強的婚姻,勉強的愛情,都不會幸福。」
說完停頓了下,厲承澤繼續道:「我從小到大都對墨夕沒興趣,我們結婚三年至今沒有夫妻之實,這樣的婚姻於我於她都是致命的消耗,早點放手給對方自由,才是最好的選擇。」
「時禦寒,你要是我兄弟,你就幫我。」
時禦寒:「……」
這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如果出手幫厲承澤離婚,估計是真的瘋了。
男人搖頭,否定:「厲承澤,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唯獨這個不行。」
「你和墨夕,你們已經是夫妻了,在教堂許過誓言要守護對方一生一世的夫妻,不管你以前怎麼看她,現在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只看她的長處,看她能夠吸引你的地方。」
厲承澤冷笑,應答的毫不含糊:「她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吸引我。」
時禦寒簡直是要厲承澤給氣笑了。
墨夕,時禦寒不說很了解,但也算得上了解。
她從來都是那些男人關注的焦點,不僅因為她智商高,能力強,還因為她長得好看,性格好。
就這樣一個被許多人公認為女神的存在,在厲承澤的眼裡居然是沒有任何吸引力?
「你說這樣的話,你自己信嗎?」
厲承澤默了片刻應:「當然。」
時禦寒凜聲接:「反正我不信。」
「厲承澤,真不是我打擊你,你交過的歷任女朋友,沒有哪一個比你老婆好看。」
厲承澤其實也知道這一點,但……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歡那些女朋友,不喜歡她。」
時禦寒見是勸不了厲承澤了,不禁接連「嗯」了幾聲:「厲承澤,你就直接告訴我願不願意無條件幫我,別扯這些沒用的。」
厲承澤挑眉,儼然是鐵了心:「你不幫我我也不會幫你。」
時禦寒愣了下,冷笑出聲:「好,非常好,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時禦寒離開的乾脆利落,厲承澤坐在包廂內,看著時禦寒方才坐過的位置,神情驟然薄涼下去。
所有人都以為是他花心,是他對不起墨夕。殊不知……
不過也算了,他是男人,何須斤斤計較?
……
時禦寒離開碧玉輝煌,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開著車瞎逛。這時一陣來電鈴聲響起,是墨夕。
時禦寒剛剛和厲承澤在一起的時候,那傢伙還在提離婚,這會兒看到墨夕的來電,他都莫名心虛。
因為心虛,所以時禦寒沒有接電話。
墨夕似是真的有事情找他,打了一遍又一遍。
時禦寒終歸還是接了電話,他都沒開口墨夕就單刀直入的詢問他:「時禦寒,我們能不能見一面?」
墨夕約他見面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心裡狐疑,時禦寒實際上倒是應答的爽快:「好,你在哪裡?」
「我在你車後面。」
時禦寒:「……」
他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了一眼後視鏡裡面,那輛緊緊跟隨他的車子,確定是墨夕在A市的車沒錯,他才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你跟我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十分鐘后,某酒吧內。
墨夕和時禦寒面對面而坐,在侍者為他們點單時,墨夕要了一打血腥瑪麗。
時禦寒剛剛喝過酒,現在已經算是酒駕了,要是再喝無疑是醉駕,特危險。為了深愛和在意的人,他沉默著沒作聲。
侍者也沒問他,直接離開。
「墨夕,你平時都不喝酒的。」
時禦寒不過隨口一言,卻讓墨夕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眶,然後低語:「有些決定清醒的時候不能做,醉了或許就會好做了吧。」
時禦寒聞聲,心裡一咯噔。
難不成,墨夕知道厲承澤想要離婚的迫切?
「墨夕,你……」
時禦寒要問什麼,墨夕心知肚明,故而沒等他問出口她便徑自道:「我決定和厲承澤離婚了。」
時禦寒:「……」
墨夕知道時禦寒意外,大方一笑後繼續:「一段沒有任何存在意義的婚姻,的確沒有任何意義。」
說話間,墨夕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拿出一個文檔袋,遞到時禦寒面前:「這是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他。」
時禦寒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什麼言語來接墨夕的話。
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這麼直接?
搞了半天不只是厲承澤想離婚,墨夕也一樣啊。
抽了抽嘴角,時禦寒想要說點什麼,可終究又是什麼都沒說,直接接過文檔袋:「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放心,我會把這個交給他。」
時禦寒沒待一會兒就走了,墨夕一個人在酒吧將那些血腥瑪麗喝完,才離開。
她在A市的公寓吐得昏天黑地,昏昏沉沉的睡了兩三天,才緩過來。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
時禦寒見完墨夕折回碧玉輝煌時,厲承澤還在。他一個人喝著悶酒,周身散發著濃郁的傷感氣息。
時禦寒站在包廂門口,盯著厲承澤看了幾秒才邁步過去,將那文檔袋遞到他面前。
厲承澤愣了一下,才抬起頭來望著時禦寒:「這是什麼?」
時禦寒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低語:「你最想要的東西。」
「我最想要的東西?」厲承澤哈哈大笑了一陣,言辭頗為激動:「我最想要離婚證,這裡面能裝著離婚證嗎?」
時禦寒沉默了下,不輕不重道:「不是離婚證,但也差不多了。」
厲承澤以為自己聽錯了,眸眼寫滿了震撼。
時禦寒挑眉,凜聲提醒於他:「是墨夕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厲承澤,你只要拿去簽字公證,你就自由了。」
明明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厲承澤竟然隱隱有些難過。不過這難過被他壓抑的很好,所以時禦寒並未察覺。
他接過文檔袋,飛快的打開一看,果然是墨夕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協議是她親自寫的,什麼都沒要求,什麼都不帶走。他們也沒有孩子,只要厲承澤簽字,就真的在沒關係了。
想到這一點,厲承澤握著離婚協議書的指尖都有些輕顫。
時禦寒的視線集中在厲承澤的臉上,並未注意厲承澤指尖的異常。
他嘆了口氣:「承澤,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