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時先生可以插隊
「你家先生算哪顆蔥?憑什麼要我等他?天王老子也要排隊,這就是我慕傾城的規矩。」
保鏢望著慕傾城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他動了動唇瓣想要說點什麼,可偏偏他的話都沒說出來慕傾城就沒好氣的又道:「聽明白了嗎?」
保鏢點點頭,又搖搖頭,那畫面有些滑稽。
慕傾城見狀,微愣了下詢問助理:「他這是明白還是不明白?」
助理的樣子比保鏢好不到哪兒去,他也是一副一言難盡,欲語還休的神情。
「……」慕傾城黛眉微蹙:我有這麼可怕嗎?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你們都不說話我可就吃飯去了。」
說著慕傾城就要走,可她的腿還沒邁出兩步遠,她的身後傳來磁性性感的男人的聲音:「慕醫生。」
這聲音,似乎是有點熟悉啊。
是誰呢?
慕傾城歪著腦袋想了想,靈光一閃:時禦寒。
頓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慕傾城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急急轉過身去望向聲音的來源:「他口中的先生是你?」
時禦寒今天穿了一襲Giorgio-Armani的深色西裝配白色襯衣,系著同款深色領帶,腳上是一雙Berluti的定製皮鞋。這樣的搭配顯得他整個人既正式又紳士,且氣度不凡的緊。而他左手手腕上那一隻價值過百萬的百達翡麗腕錶,則是把他昂貴的身價展示到了極致。
這樣的時禦寒,貴氣逼人。
這樣的他,儼然是行走的人民幣。
他冷魅的盯著慕傾城的臉,不以為然的揚了揚挑眉梢:「不然呢?慕醫生以為是誰?」
此刻慕傾城大概能夠明白保鏢和助理那欲語還休的樣子是幾個意思了。
她早該想到了,不是嗎?
早該知道有這麼大陣仗,帶著這麼多保鏢出行,還敢明目張胆的在她這兒插隊的人,只有時禦寒。
可偏偏她就是沒往那兒想,真是莫大的失策。
暗自在心裡吐槽著時禦寒的傲嬌,自以為是,實際上慕傾城卻是分外鎮靜的應答:「都是誤會,時先生,裡面請。」
時禦寒站著沒動,情緒不明的問她:「慕醫生不是要吃飯?」
「……」慕傾城突然好想抓花時禦寒的臉,這傢伙明明知道對他她不敢視而不見,擺什麼專家的譜兒,還要多此一問,是幾個意思?
「吃飯不急,我也不是很餓。」說著慕傾城遞給助理一記目光。
助理會意,連忙推開慕傾城辦公室的門:「時先生,您請。」
時禦寒依舊站著沒動,意味深長的繼續開口:「我算哪根蔥?憑什麼要慕醫生等?天王老子都要排隊,這是慕醫生的規矩,我也不好插隊。」
「……」
慕傾城本想開口說點什麼,但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卻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舌尖是人身上略為脆弱的一個存在,這麼一咬上慕傾城立刻疼的眼圈兒都紅了。
她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捂住自己的唇瓣,那模樣可謂是有些滑稽了。
時禦寒見狀,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動,字句清冽的吩咐著他帶來的保鏢:「我們走。」
眼看著時禦寒在一行保鏢的環繞下就要離開,助理急的直往慕傾城使眼色:慕醫生,要是讓時先生就這麼走了,院長那兒可不好交代啊。
這事情慕傾城怎會不知道?哪裡需要助理提醒。她顧不得舌尖的痛意,飛快的邁了步伐追上去:「時先生,真的是誤會,那些規矩都是針對其他人的。」
聞聲,時禦寒步伐微頓,沒轉身話卻是對著慕傾城說的:「哦?是嗎?」
慕傾城點頭如搗蒜:「是,在我這兒,時先生可以插隊。」
和陸沐風鬧成那樣,如果工作上再出岔子,得罪的還是對於院長來說很重要的,動輒出手數個億的時禦寒這樣的大佬,慕傾城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麼辦。
說完默了默,慕傾城又補充道:「時先生,您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隨時隨地為您待命,直到您的病徹底治好為止。」
在慕傾城看不見的地方,時禦寒俊美立體的五官勾勒出邪肆至極的得逞的笑弧。同時他朝著就近的保鏢頷首,意思不言而喻。
保鏢會意,出聲:「慕醫生,我家先生希望您好好記住今天的話。」
「……」慕傾城黛眉微擰:好好記住今天的話?幾個意思?難不成時禦寒其實根本沒打算今天找她治療?
慕傾城狐疑不已之際,時禦寒已經帶著保鏢疾步離去。
「慕醫生,時先生走了。」
被喚回神,慕傾城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時禦寒套路了。她望著時禦寒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道:「時禦寒你大爺的。」
……
傍晚時分,陸沐風打來電話:說是公司的某個合作夥伴辦了一場酒會,要求出席的人攜帶女伴參加。
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慕傾城聽得陸沐風的話,不禁冷笑:「陸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女伴多不勝數,不差我一個。我覺得程安安小姐就很不錯,陸先生不如帶她去參加。」
「安安懷孕了,不適合那種場合。」說著陸沐風話音一頓,過了一會兒又道:「帝都那邊的醫院催繳費了,慕傾城,你說我要是拖個幾天……」
「威脅,又是威脅。」說話的時候,慕傾城字裡行間的咬牙切齒濃郁到了極致:「陸沐風,你除了威脅你還能有點別的招數嗎?」
「對付你,這一招就夠了。」
說完,不等慕傾城再開口,陸沐風已經切斷了通話。
緊接著,慕傾城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息,是陸沐風發來的酒會的地址:香格里拉大酒店,二樓。
參加酒會要換禮服,慕傾城現在趕回陸家豪宅去拿已經來不及了,便只能去就近的禮服店租了一件,然後自己補了補妝,將一頭長發不規則的挽起趕去香格里拉。
慕傾城到的時候陸沐風已經等了好一會兒,看到她姍姍來遲,他質問的話語接踵而至:「遲到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