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各取所需
“東西可以給你,但是你得幫我辦件事。”
洛威克輕觸了下眉心,顯然對這個要求很是意外,女人見狀直挺起腰身,右手落在他的肩頭。
“別這麽看著我,降靈草可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物件,這東西甚至可以說能起死回生,我雖然答應你可以做一件事,但也不是什麽事都可以的,要我認為行的才行,隻要你幫我辦成了,東西我自然給你。”
起死回生!這世界上還真有這種東西啊,這麽稀罕的東西應該也不多吧,如果真能得到手,就算拿去賣肯定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就在江煜想入非非的時候,感受到了投來的目光,洛威克和維爾竟然都直挺挺的盯著他,就連那看似傲慢的女人也正打量著江煜,額……這下好了,全屋子的視線都齊刷刷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你們繼續,繼續……”江煜努力維持著擠出的微笑。
“主人,洛威克是在問你的意見,這任務到底接不接。”維爾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說道。
什麽任務?江煜疑惑的看著維爾,猛然想起剛才的話題,真是尷尬的不要不要的,他輕咳一聲,安撫著躁動的心髒。
“洛威克既然說這草那麽貴重,幫點忙也是應該的,總不能白白占了別人便宜。”一副大義淩然說著違心的話,其實心底是極其不安逸的,畢竟能白占便宜也是很不錯的呀。
洛威克聽完他的話之後,也覺得有道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順便將女人放在她肩頭的手揮下。
“我答應你。”
“那好”女人大踏步的走到那顆圓滾滾的大水晶旁邊,趴在水晶上,笑得眉眼如畫,哪裏還有剛才的傲慢。
她右手撫摸著水晶,眼底柔情滿溢。
“你們也看見了,這顆水晶本來是一對,另一顆被特納給搶走了,你們隻要給我拿回來就好。”
“誰?”江煜不解的環視了下四周,這裏看起來守備森嚴,怎麽會輕易就被人偷了東西。
“特納住在前麵那座山的山洞裏,你們可不要小看他,他可是有著強壯的軍隊和聰明的頭腦的,不然怎麽可能趁我不備把東西帶走。”女人氣呼呼的樣子看上去還是頗為可愛的,和剛才那個冰冷的模樣完全是兩個樣子。
“所以說特納到底是誰啊。”江煜稍稍加大了音量。
就在他話還沒落地的時候,“蹭”的一下,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突來的變動讓江煜的小心髒又猛的顫了顫。
表明上溫和如水的男人站在一旁,眼中是刺骨的寒氣,手中的刀刃緊緊貼合著他的皮膚,那感覺就仿佛隻要他有一個動作不用他出力,血管瞬間就能爆破。
同一時間,維爾、洛威克也警惕的看向江煜,有一種要大幹一場的趨勢,礙於脖子上的這把刀江煜不能說話,隻是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劍拔弩張之際,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透著濃濃的威儀。
“司忘,放開他!”
即便是這樣,脖子上的刀刃依舊沒有鬆脫分毫,原本春風般的音調此刻仿佛驟雨般,冷冽清寒。
“席黎,他.……”名叫司忘的男子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喝斥打斷,席黎冷眼看著他。
“我說的話都不聽了嗎!!”
感覺到脖頸處的刀刃微微一顫,雖說隻是僅僅一下,細微到如果不是如此貼合肌膚自己也察覺不到分毫,終於司忘放下了手,刀刃瞬間離開了他的脖頸。
逃離危險之後,江煜第一時間反射性般往身側走了幾步,按住自己的脖子想到剛才那冰冰涼的感覺,任然心有餘悸,沒想到就聲音大點竟然差點連命都沒了!思及此處,不免幽怨的盯著司忘,太狠毒了。
席黎轉頭看向江煜,剛才的冷冽氣息已經完全從她身上消失殆盡。
“特納,是那座山的王,很聰明也很勇猛,手下有很多的兵士,我不需要你們動武,隻要能把東西偷出來就好。”
看她說的一臉輕鬆無謂的樣子,江煜嘴角不受控製的抖了兩下,用手指了指他們幾人。
“你確定就我們可以?對方可是有軍隊的!!”江煜說著,開玩笑,就算那什麽草再怎麽稀罕,送命的買賣是不能做的,劃不來呀。
席黎麵帶笑容,走到他們中間,右手挽起臉旁的發絲。
“誰說就你們去,放心,我和你們一起去。”
“不行。”還沒等江煜說話,司忘疾步走過來,走到席黎身側後或許發覺有什麽不對,又往後微微退了幾步。
“你走了黑市怎麽辦。”目光掃過他們,隨後靠近她的耳側低語。
“況且那裏不安全。”
席黎微微偏頭卻沒有看他,晶亮的眼睛稍稍有點不耐。
“不還有你嗎,我走的這段時間這裏就交給你了。”
“那怎麽可以。”司忘顯得有點激動,眼中明顯透露出焦急。
“你如果執意要去的話,我也和你一起。”
席黎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司忘給打斷了,一掃原本畢恭畢敬的態度。
“如果你不讓我去的話,那我也勢必不會讓你離開的。”
周圍空氣、時間都在安靜的流淌著,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江煜看著眼前這兩個大眼瞪小眼的人,誰都不肯讓一步,在這麽耗下去什麽時候才可以行動啊。
終於在他鼓足十分勇氣想要橫插一腳時,席黎率先說話了。
“我這裏有特納部族的一些情況,應該算是比較全麵的。要聽的就跟我過來。”
樓上的房間裏,這裏的空間比樓下幾層要大的多,四周擺滿了書櫃,高度可以直接到達樓頂,蜿蜒的樓梯循環而上又互相交錯,不得不佩服這大膽的設計,一側空白的牆上是一張偌大的地圖,看上麵的標記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分布圖,隻是這很大的地圖上莫名有片空白的區域,還占了不小的位置。
中央有個大大的圓桌,上麵紙筆備的很是齊全,窗邊一台長筒望遠鏡架在那裏,鏡頭對準黑漆漆的夜空。
席黎看了眼剛進門司忘,後則趕忙走到書櫃旁,從裏麵取出一個被裹成圓筒狀的紙來到桌前將它鋪開。
上麵畫著的一座山,某些位置被用圓點特意標注了出來,看著密密麻麻的說明,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實在沒有多少耐心再看下去。
她指著山下的一條道路開口。
“從黑市出去後,這裏是唯一一條通往特納山的路。”江煜看著她手指的地方,目測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貌似就是一般的山路而已。
“我們要走的不是這一條。”
什麽?
“你剛才不是還說這裏是唯一的路嗎,不走這裏要怎麽過去?”江煜看了眼周圍幾個人,除了司忘以外,其餘的人都和自己保持著一樣的好奇心。
席黎唇角勾起笑意,手指順著那條山路描繪而過。
“我們走地下。”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她走到窗邊執起架好的望遠鏡看向前麵,不多一會,或許是已經找準了方位,她對著江煜擺擺手示意他過去。
江煜帶著滿腹疑惑走到她身邊,隻見她往旁邊挪了幾步,空出一塊位置,江煜順勢站了過去,就著她剛對好的地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