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鬼面武士
第二百零二章鬼面武士
看到銀依,沐天佑總算鬆了一口氣,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剛才的情況還真是兇險異常。
不過沐天佑不太清楚為什麼傳說中的阿房女會和銀依在一起,畢竟他們是被這個古代美人陷害了才會被抓。
銀依看出了沐天佑的疑慮說:「阿房姐姐並沒有害我們,是她救了我,這些迷幻藥都是這些陰魔弄的,她並不清楚,因為她沒有嗅覺。」
阿房微微一笑,水色的柔唇輕啟:「真是對不住,我什麼味道都聞不到,所以不知道他們會施放迷藥,我是真心想帶你們去見秦皇的。」
銀依用小刀切開索套將沐天佑放了下來,沐天佑活動了一下勒得通紅的手腕說:「真是好險,我差點給這木乃伊生剝了,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這些是秦皇的煉丹方士,在帝陵建好之後,繼續留在裡面為秦皇煉製丹藥。」阿房女說。
「他們活了幾千年?」沐天佑吃了一驚。
「他們已經不是活人了,他們長期服用一種丹藥經過密法的修行,把自己變成活死人的狀態,雖然還能夠自由行動,但是已經幾乎沒有了生氣,所以他們稱自己為陰魔。」阿房女說。
「原來是這樣,」沐天佑點了點頭,嘗試了一下運氣,發現依然沒有辦法讓體內的經脈恢復通暢,「我被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把修為禁錮住了,現在一點元氣都用不了。」
阿房女微微一笑說:「他們給你服用了禁元丹,服下之後12個時辰動不了元氣,這丹藥返虛以下境界的修真者無法破解。」
「那怎麼辦?」沐天佑召集的說,「有破解的方法嗎?」
「沒事的,我認得解藥,我來找給你。」阿房女轉過身,在罈罈罐罐里翻了起來。
沐天佑站了起來走到銀依的身邊握住了她白嫩的雙手說:「你沒事吧,我都急死了,生怕你有什麼意外。」
銀依面色一紅,抽回了自己的手,無意間手掌碰倒了一個小瓷瓶,一點粉紅色的藥粉粘在了她的手上。
這裡的空間實在太狹小了,到處都是瓶瓶罐罐,如果不注意隨時都會碰翻東西。
阿房女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說:「不要亂碰哦,這裡的東西好多都是有毒的,不一定每種都有解藥。」
沐天佑心中驚了一下,急忙又抓起銀依的手,剛才沾到藥粉的地方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沒事吧?你運氣查一遍。」沐天佑說。
銀依這次沒有掙脫了,她怕又不小心撞到什麼,她催動元氣在經脈中走了一遍,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
「我沒事。」銀依嫣然一笑,她知道沐天佑是真心關心自己。
「找到了哎!」阿房女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瓶滿面笑容的走了過來。
沐天佑接過瓷瓶,倒出一顆芳香撲鼻的白色丹藥,他沒有猶豫直接吞服了下去,這個時候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沒有絲毫意義,如果阿房女想要害自己,只要不來救人就可以了,不需要弄那麼麻煩,況且沐天佑也沒有時間了,不恢復實力根本無法取得太極青蠶。
丹藥入口即化,從喉嚨流入之後不久,沐天佑感覺周身清爽,意念微動,精神網即可散開,他終於解除了禁錮。
精神網感知下,附近有劇烈的元氣波動,應該是有修真者在大戰,就是不知道是誰在戰鬥。
「外面好像打起來了。」沐天佑說。
阿房女點了點頭說:「外面來了好幾個厲害的修真者,正和陰魔宗師在大戰呢,他們是你們的朋友嗎?」
沐天佑搖了搖頭說:「不全是,還有一些是敵人。」
「那可有些麻煩,陰魔宗師雖然厲害,但是這些人好像本事也不小,我先給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下,我去看看到底情況怎麼樣了,再帶你們走。」阿房女說。
沐天佑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從元氣波動來看,不是南宮家族的煉體術,如果碰到姬昊天或者面具男司馬沙羅,那麼事情變化就很難說了。
尤其是那個面具男司馬沙羅,沐天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惡意,這個傢伙絕非善類。
沐天佑和銀依在阿房女的帶領下,進入了一間密室,這裡隱藏在厚重的石壁裡面,從外面看不出絲毫的痕迹,房間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阿房女合上密室的大門,機關的摩擦聲中,牆壁嚴絲合縫的關上了。
沐天佑拿出兩塊中品靈石,遞給銀依一塊和她面對面的盤膝坐在地上,開始打坐調息靜靜等待阿房女的歸來。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牆壁外面傳來巨大的爆裂聲,磅礴的元氣波動讓整個大殿都搖搖欲墜。
正在調息的沐天佑和銀依吃驚的睜開眼睛對視了一眼,外面一定出現了意外的變化,但是沐天佑謹慎的沒有張開精神網去查看,如果讓那幾個不對付得傢伙發現自己隱藏在這間密室里,一面石頭牆可擋不住他們!
銀依知道沐天佑的心思,她從空間戒指里拿出日冕鏡來,玉蔥般的手指在上面輕輕一點,明亮的鏡面上清晰的出現了牆外面的情景。
牆外的情形異常的詭異,右面是墨家的墨封,他的長發依舊束成馬尾,表情嚴肅,站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傀儡武士,傀儡武士全身披甲,帶著兇狠的青銅面具,長長的獠牙兇狠無比,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刀上有血。
墨家的墨子雨身上已經受了傷,鮮紅的血液將她的衣裙染花了一片,她背靠在牆上坐在地面,微微凸起的胸部不住的喘息。
她身邊的小黑狗已經化身成一隻一人高的兇狠黑色餓狼,微微低伏著前身,一雙巨大的爪子緊緊抓著地面,長長的嘴中發出低沉的吼聲,白色的獠牙閃著白光。
墨子雨受傷了?沐天佑有些意外,不過看上去這個小女孩的傷還不至於致命。
再看左邊的兩人,沐天佑吃了一驚,左邊不是別人,竟然是太清派的天驕姬昊天和那個佝著身子的卑微劍奴。
更令沐天佑驚訝的是,不可一世的天驕姬昊天竟然也同樣受了傷,鮮血在他潔白的衣服上點點綻放,彷彿一朵朵血色的梅花。
這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樣強大的對手,才能把這個天之驕子給傷到了?而他旁邊的劍奴卻一點點傷痕都沒有?
「墨家的人,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何傷我少主?」劍奴依舊佝著身子,面無表情的發問,他的一隻手卻牢牢的抓住身後那柄巨劍的劍柄。
劍奴身後的古樸的巨劍有一人多高,如果不是斜背著,行走起來不免拖在地上。光劍鞘的分量估計就有上百斤,破舊的劍鞘表面雕刻著古樸而張揚的野獸刻紋,劍鞘口鑄成猙獰的張牙猛獸狀,彷彿是一頭邪獸吞下了一柄巨劍。
巨大的劍柄上也同樣雕刻著繁複的獸紋,讓人有一種無名的畏懼感覺。
那巨劍似乎極重,一直壓在劍奴的身上,將他壓得直不起腰來,一直是彎腰駝背的樣子,說話的時候只能仰起頭,才可以與別人平視。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著不順眼,砍了一刀而已。」莫封似乎滿不在乎的說,他身邊的傀儡武士橫刀而立,沉默不語。
「墨家的人,似乎有些欺人太甚了吧?我家少主好心幫了你們墨家的女人,你們卻恩將仇報?」劍奴依舊不緊不慢的說。
沐天佑看了看姬昊天,沒有想到墨子雨不是他打傷的,居然還是他救下的!這讓沐天佑有些迷糊了,聽他們的意思,事情應該是墨子雨遭遇了危險,姬昊天出手相助,反而被墨封偷襲!
這樣看來,墨家的墨封做事的確有些不地道,不管那個姬昊天是不是眼睛長在天上,但是在沐天佑看來,人不犯我,沒有必要去傷別人。
墨封冷哼一聲說:「別邀功了,我墨家的人用得著你們太清派的傢伙來救嗎?可笑!她有沒有自救能力,我心裡自然清楚。」
「就算我們多管閑事,我只問一句!為何要傷我少主?」劍奴微微眯了眼,向前踏出半步。
只半步,整個大殿之中猛地升起一股冷流,那原本佝僂的身軀陡然變得高大起來,透出難言的陰森於肅殺,對方一句回答不滿意,他似乎就要動手。
這個時候,劍奴身後的姬昊天卻淡淡的開口了:「傷我的倒也不是墨封兄……」
劍奴愣了一下,回過頭問:「少主是什麼意思?」
姬昊天微微一笑,看了看站在墨封身邊的鬼面武士說:「子牙兄,許久不見,何必裝神弄鬼,你假扮成封兄的傀儡木偶人,就是為了來找我的嗎?」
沐天佑望向鬼面武士,沒想到這裡又起了波瀾,子牙……墨子雨曾經說了她有個子牙哥哥,好像是被這個太清派的天驕姬昊天打敗的,回來以後就一蹶不振了。
看起來,他們這是宿怨啊,那就難怪墨家的人要偷襲姬昊天了。
鬼面武士聽到姬昊天點破了自己的身份,也不隱瞞,慢慢的伸出手摘去了臉上的鬼面具,一張剛毅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只不過這張臉上有一道異常醒目的疤痕,像一隻醜陋的蜈蚣趴在臉上,讓他那原本英俊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子牙哥哥,真的是你?」墨子雨失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