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主角在哪裏? 56.貌美如花女掌櫃
軍兵是這段時間經常出現在小城不太稀奇,但是軍兵喝酒都是在街邊酒館裏。
這裏位置有點偏,還是第一次有軍兵來這小胡同裏的小酒館喝酒。
至於書院書生那更是稀罕的很,在這小城裏但凡識幾個字的讀書後生都要被高看一眼。
更別說胸口秀著金字的華夏書院書生了。
在他們心裏這兩名書生的地位,不會低於縣學裏那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比普通秀才那是強多了。
方誌性格一直是大大咧咧的,他倒是很喜歡這裏的氣氛。
隻要在軍營裏和軍漢們呆幾年下來,這種地方的氛圍就會更符合自己的胃口了。
冉岷和歐陽湛被這些鄉野村夫崇敬的目光搞得有些不自在,心裏卻還夾雜著一絲小得意。
“哎呀,是韓奎兄弟來了呀。”一聲女子妖媚的聲音從後排酒桌傳來。
一位40歲上下有些發福的女子嬌笑連連,從幾座客人凳子中間費力的擠出來。
那幾個客人不約而同的把身體往中間靠,女掌櫃想出來就要緊貼他們的後背才能擠出來,還有幾人趁機在掌櫃的大腿上摸一把。
掌櫃的回過頭一人賞一巴掌,引來一片他人的起哄和嘲笑,安靜壓抑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哎呀,這豆腐吃的有點技術含量呢。
難怪這些漢子都分散坐滿桌子,這是故意等著掌櫃來回走動時好沾便宜。
哎呀呀,這酒館的生意如此的紅火那是有道理的呀。
冉岷看看韓奎那笑成一朵花的臉,終於明白他為何要來這家酒館了。
掌櫃的穿一身墨綠色低胸套裙,頭上插簪子配步搖,還有幾朵小花,微胖的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遮蓋了歲月的痕跡。
一雙杏花眉眼上下打倆三人,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抹胸上方白花花的一大片,溝壑縱橫呼之欲出。
掌櫃擦的廉價香粉簡直要把冉岷熏暈了。
冉岷哪裏見過這場麵,頓時就被白花花的一片加香氛味給搞的暈頭轉腦了。
“喲~是韓奎兄弟來了,歡迎歡迎。今天帶朋友來妹子這喝酒呀,好好,給你打折,哎呀,這兩位小夫子長的可真好看呀,是否婚配了?要不要姐姐幫你們做媒呀。”妖嬈風騷的女掌櫃微笑扭著屁股走過來。
女掌櫃最一開始看到韓奎身後三人時眼中難掩驚訝,不過瞬間就恢複了如絲眉眼,眼波含情調笑兩名書生。
看的冉岷是一身雞皮疙瘩,他實在不習慣跟風騷老阿姨打交道。
歐陽湛見到這白花花的掌櫃之後態度大變,對這擁擠混亂酒館的抵觸情緒一掃而空,眼冒精光一臉興致盎然的看著女掌櫃,上上下下仔細打量。
歐陽湛再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了,想必他在書院那是見多了鶯鶯燕燕各種小姑娘,今天遇到如此風騷的老板娘自是很好奇。
啊?你竟然還好這口?冉岷看到歐陽湛的表現後感到很是震驚。
你這家夥的胃口挺好呀,蕭伶兒不在身邊你是一點也不挑食呀。
方誌就更不用說了,眼睛就沒離開過那一片白花花,口水嘩啦啦。
你做為一個已經成親生子的過來人,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好不好呀。
“翠花妹子,這是幾位可是貴客,趕緊給找張空桌子。”韓奎盯著白花花的胸脯笑著提醒道。
“軍爺,兩位小夫子奴家在這有禮了。這邊請,我給你們找個靠窗戶的桌子。”翠花掌櫃一聽是貴客,趕緊收斂媚態福了福,帶幾人往靠窗的桌子走去。
喝酒的閑漢子們不敢造次,趕緊挪凳子閃開一條路。
正坐在窗戶邊的喝酒的一桌漢子見狀,立馬端著自己的酒碗和花生米起身去別的桌擠擠坐下,離開之前用褂子擦幹淨桌子。
冉岷和歐陽湛感到很好笑,隨意的朝他們拱手致謝,幾人受寵若驚。
方誌和韓奎毫不客氣的就坐下,他倆雖然是芝麻小官,但在這小地方那也是能壓死一堆人的存在。
“翠花妹子,把你珍藏的女兒紅拿出來,再上四碟小菜。對對,竹葉青也拿來一壺。”韓奎色眯眯的盯著掌櫃的說道。
看不出來呀,憨厚老實的韓奎來這就本性畢露。
“行~韓奎兄弟開口了肯定都給貴客拿最好的。”掌櫃的笑吟吟的應答道,扭著屁股走回後廚安排酒菜去了。
“行呀老韓,你找這地方不錯呀,這掌櫃的夠味呀。”方誌擦擦口水拍著韓奎的肩膀說道。
軍兵們最喜歡就是有女掌櫃的酒館,喝著十幾個銅版一壺的便宜酒水,有時還能蹭到免費的下酒小菜。
這些開酒館女子大都是見過千樣人的圓滑之人,說說葷話沾點小便宜女掌櫃的都不會太在意。
心情好時還跟你打情罵俏一番,不比去那銷金窟差多少。
“方伍長有所不知,這翠花也是苦命女子。”掌櫃的一走韓奎就變回那個憨厚的樣子接著說道。
韓奎停了一下起身從隔壁桌上抓了一大把瓜子,跟那桌漢子們隨意閑聊兩句便回來將瓜子放在桌上。
冉岷幾人邊磕著瓜子繼續聽韓奎說掌櫃家的事,邊等著上酒菜。
“翠花不是棲草縣人,幾年前從關外逃難到這裏,那時南越生計剛有些起色…”
韓奎瞥見跑堂小廝端著酒菜往這邊來便打住,低頭嗑瓜子不再說話。
這時跑堂小廝端著酒菜一溜小跑的過來,其他酒桌上的漢子們都早已不再大聲吵鬧,聊一會便不時偷偷看冉岷這桌幾眼,見跑堂小廝來了趕緊讓開地方。
可別衝撞了貴人們酒菜。
“奎叔,您的酒菜齊了,掌櫃的還送了您兩盤花生米。”小廝滿臉微笑跟韓奎說道。
這小廝年紀不大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個子在同齡人中的還算高的,一身布衣係個圍裙幹淨利索,麵相清瘦白靜,明亮的小眼睛滿是笑意。
這小跑堂不時偷看冉岷和歐陽湛,難掩眼底的羨慕與崇拜。
“墩子,你娘病好些了嗎?最近可去私塾讀書了?”韓奎邊給冉岷幾人倒酒邊問這個叫墩子的少年。
“郎中幫我娘換了藥方,她的病好一些了。”墩子說到這表情明亮了起來。
“這段時間沒去私塾讀書,酒館裏太忙…”墩子接著說道,談到這個話題表情又暗淡下來。
“哎…你去忙吧。”韓庚揮揮手。
“這墩子是個好孩子,家裏有個生
病的娘,還要養個六歲的妹子,墩子在這酒館跑堂掙幾個銅板都給他娘抓藥了。那還有錢上私塾讀書呀。”韓庚看著墩子的背影搖頭歎息道。
“你剛才說到翠花是苦命女子,話說到一半接著說呀。”方誌興致盎然看向韓奎說道。
方誌幾杯酒下肚心情大好,眯著小眼遠遠的盯著櫃台那邊看,把話題引到風騷老板娘身上。
“對對,說到翠花帶著倆孩子和他男人從關外逃難到我們棲草縣,哎…結果水土不服他男人和倆孩子都染了重病死了。”韓奎一口喝完杯中酒說道。
韓奎又夾了一粒花生米細細嚼著,臉上滿是唏噓之色。
“咱南越前幾年的日子比現在的窮苦的多,各地衙門根本沒有銀錢建養濟院。孤苦伶仃的翠花自己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她竟然還收留了逃難來的倆孤兒和一個陌路癩皮老婆子。”韓奎邊給自己倒上酒邊說道。
“養了沒兩年那癩婆子就死了,還是翠花給操辦的後事,之後翠花還經常接濟鄰裏,咱們棲草縣都知道有這麽個好心腸的寡婦翠花。”韓奎臉上有些驕傲神色。
冉岷有些驚訝,能收留孤兒也算是正常,難能可貴的是還肯收留老人。
聖人教誨: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哦?看不出來呀,這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掌櫃看起來挺風騷,竟然還是個菩薩心腸呢。”方誌有些意外的說。
“是呀,翠花名聲不錯,這些閑漢敢來這喝酒主要是因為家裏婆娘一般都不反對,當然也有潑婦來罵街說些難聽的,翠花就跟她們對罵可熱鬧了。”韓奎一臉壞笑說道。
“那這翠花現在還是寡婦嗎?沒有再嫁人嗎?嘿嘿”酒勁湧上來方誌眼睛都紅了,饒有興致的低聲問道。
“沒嫁人,要是嫁人了也就沒這麽多閑漢子來這喝酒了,嘿嘿,自然更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占便宜呀,他男人也不會讓他拋頭露麵了。”韓奎一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樣子笑道。
“哦~兄弟呀,看你對對翠花很有點意思呀。你半夜沒去敲翠花房門吧?爬沒爬寡婦牆頭呀?嘿嘿給我們說說。”酒勁上來方誌便有些肆無忌憚了。
“兄弟有所不知,知縣陳大人給翠花送過模範匾額,表彰她的收留孤兒,贍養老人,接濟鄰裏的事跡,並發過話誰敢欺負翠花那就等著挨收拾吧。別看這些閑漢在這動手動腳,私下連個念頭都不敢動。”韓奎有些喪氣的說。
“要是真能…翠花那誘人的身子讓我摸兩把呀,那手感絕對的…”韓奎吐著酒氣似乎有些懊惱的說道。
酒壯慫人膽,韓奎兩隻大黑手空抓幾把。
“嗯嗯,還是豐滿的抱著舒服。”方誌也跟著空抓幾把,絕口不提夜敲寡婦門的事了。
兩個閑漢嘿嘿壞笑。
幾杯酒下肚男人本性就顯露出來了。
嗯?冉岷有些意外,原來老板娘有後台呀,難怪一個外來的寡婦能在這開酒館站腳。
不然的話早被這些閑漢子給欺負了。
這個陳知縣倒有點潑皮的勁兒。
啥?陳知縣和翠花有啥?
這是你說的,我可啥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