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主角在哪裏? 6.在人屋簷下
忽然聽到輕微的鼾聲,同窗們都望向正在閉目打坐修行的歐陽學長,鼾聲繼續確實是歐陽學長發出的,這貨睡著了?看來不靠譜的老夫子教出來的都是不靠譜的小夫子。
其餘幾人相視一眼都毫不猶豫的跳下馬車跑進陰涼地,邊躲著陳老夫子的戒尺邊嘻嘻哈哈跟著馬車步行趕路,反正這幾個月是光練腳板了。
車廂裏隻剩下睡著的歐陽學長和冉岷二人,冉岷看了一眼睡著的歐陽湛,他和蕭靈兒聊天到半夜,再連夜把話本看完,還要早起安排行程,補覺呢這是。冉岷邊掏出懷裏話本小說邊嘟囔著說:“你們都這樣不正經我要是搞特殊顯得我多能不合群呀?”於是依靠著車廂愜意的看了起來,睡著的歐陽學長嘴角翹起一絲微笑,都是還是少年心性呀。
到正午天氣更加炎熱,但隊伍並沒有停頓喝著山泉水吃幹糧趕路,終於衝出了百姓最多的一段路,馬車開始加速前進,估計傍晚可以開進福山城。陳老夫子和同窗們跳上馬車,又開始新的一輪坐而論道。進行學生們比較擅長的策論,話題自然是如何治國。這討論起來就輕鬆多了,趁大家在爭論的異常激烈時,冉岷用寬袖遮住話本塞進歐陽湛手裏。
歐陽湛接住塞進袖筒。若無其事的悄聲問道:“你對這書怎麽看?”
“插畫沒啥可看的呀,也就摟摟抱抱而已。”
“哎呀,看來你是見過不而已的呀。”歐陽湛震驚道。
“嗯哼,文筆流暢,選題新穎,用詞大膽,隻是對不允許男女同學的設定感到奇怪,還有就是對結局的設定很是不滿。”冉岷假咳嗽一聲,趕緊轉移話題也壓低聲音說道。
“若你是祝山伯你怎麽處理這件事?”歐陽湛問道。
冉岷稍加思索:“主要問題在於私奔機密泄露,且行動宜早不宜遲”。
“我感覺問題在於雙方勢力差距太大,就算偷跑成功能跑到哪裏去?遲早要被抓回。”
“你考慮太多,先跑了再說,生米煮成熟飯。”
“那個社會形態的設定就算煮成熟飯估計也要扔進江裏淹死。”
“你這墨守成規的老迂腐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
“你還年輕就知道跑跑,父母不要了?前程不要了?沒了前程怎麽生活?”
“你…”
“你…”
倆人越爭論聲音越大,最後都跳起來手指對方氣的說不出話。陳老夫子看他倆如此投入的討論學問,撫須微笑點頭,嗯,孺子可教也,做學問嘛就應該這樣子。
傍晚時書院的車隊終於是出了峽穀,看著頭頂那一線天那麽久,這一出峽穀感覺豁然開朗,出了峽穀就是南越福山郡地界,這裏是南越山脈的山腳處屬於山下平緩地帶,在山嶺眾多的南越比較難得。這裏地勢較高從這裏緩緩向下延伸能看到很遠的地方,山坡上都是茂密的樹林,在夕陽的照映下變成暗金色,官道隨著地勢彎曲起伏時而隱沒在樹林中,一直延伸到遠處的一座城池,城池的城牆都可清晰看到,城內外依稀能看到炊嫋嫋,穿過城池的河流閃著金光。好一片寧靜的世外桃源的景象,讀書人浪漫情懷更重些,都沉浸在這感覺裏潤色辭藻準備大發感慨,卻被李準跳出來破壞氣氛都差點憋出內傷。
李準指著遠處的城池說:“諸位夫子那便是福山城西門,南越三郡最大的城池,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福山城,祖大人已經在福山城等待諸位,末將這就要趕回劍門關接應貴書院另外兩批學生,就此告辭”。
接著對著幾位老夫子行學生之禮說道:“一路上夫子們對學生的諄諄教誨使學生若臨秋水,如沐春風,學生終生不敢忘。”
幾位老狐狸,不對,是幾位老夫子麵露不舍說到:“哎呀,真是遺憾呀,沒能跟賢侄多相處相處”。哎呀呀,這才多久就混成老夫子們的賢侄了。
老夫子接著轉身對身後學生說道:”以後有機會要多跟你們的李準師兄親近,你們同為讀書人定能聊的來”。
眾人皆作揖行禮應諾,每人心裏都在想:“這馬屁精終於要走了。”
與李準分別後,書院車隊一路朝著福山城駛而去,眾人心情輕鬆感覺沒過多久就駛出樹林茂密的區域,來到福山城池前的一片開闊地,頓時嘈雜起來,這片開闊地上搭建了大量的簡易木板
房都住滿了人,人聲雜亂,牛吼馬嘶,還有很多人在砍伐著外圍的樹木。看著裝雜亂老少皆有應該都是普通百姓,不少南越士兵在指揮,看樣子這片區域還要繼續擴大。車隊穿過開闊地到達福山城下,城門處早有一名穿官服的官員在等待。這名負責接待的禮部官員就是祖大壽,祖大壽年紀大約有40多歲,一身夏朝五品官服精明老練,善於察顏觀色。雙方相見感慨唏噓一番後由祖大壽引領進城。
“敢問祖大人,城外百姓是怎麽回事?南越百姓都是居住的如此簡陋嗎?”陳老夫子指著城外說到。
“哦,老夫子誤會了,這些都是逃難而來的百姓,南越從來沒有過這麽多的人口,城池不夠大也沒那麽多房屋,還好南越地廣人稀,樹木也是很多,組織逃難百姓自建房屋先臨時居住在城外等待安排。每天都有施粥,雖然條件差些但總比在關外安全的多。”祖大壽行禮回答道,眾人這才明白。
“祖大人,我們這是去哪裏呀?”歐陽湛邊看著福山城建築和圍觀百姓邊問道。
這福山城的建築多是開采山石做地基,用木材搭建房屋,少有兩層以上的建築。百姓看到這車隊大部分都是身穿書院製服的年輕書生,還有官老爺陪同都好奇的在道路兩邊追著看熱鬧,百姓穿著多樸素粗布衣裳,整體上福山城還是比較貧苦,跟蒼南城相比自是天壤之別。
“剛相見匆忙,忘記和諸位夫子說了,我們這是去往福夏書院,今後諸位就在福夏書院求學生活。”
嗯?福夏書院?所有書院師生均是一愣,一起望向祖大壽,祖大壽自是知道為何仍然平靜的說到:“各位老夫子,今日天色已晚,先權益行事,諸般事宜明日再說。”
幾位老夫子黑著臉相互看一眼,勉強點頭繼續前行。車隊繼續前進,天色漸黑隊轉了幾條街後停在了一座灰瓦白牆的學府大門前,屋簷下掛著4盞大紅宮燈上書:福夏,三扇正紅朱漆大門釘有金黃色門釘很是氣派,大門正上方掛有:福夏書院的金字金絲楠木橫匾,正門兩邊分別貼有對聯:唯越有材,於斯為盛。好大的口氣,正門與兩側門的底部兩邊都有石鼓,從規格上看南越雖貧苦但對書院頗為重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