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皇帝
“陛下誠邀大人見麵。”
老頭子笑眯眯的說道,哪怕是顧軒已經打傷了他們的守衛。
但是對方那高深莫測的實力卻讓他不敢露出一丁點不悅的表情,生怕對方一個不滿意,便屠了這整個京城。
“哦?還有這事?”顧軒倒是意外了一下。
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皇帝居然會這麽及時的就派人過來,找自己談話。
“那是自然,大人現在就隨我而去?”老頭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態度那是極其的恭敬。
“那就請吧。”顧軒一雙手負在身後,微微一笑。
既然對方都這樣誠懇了,那他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白發老頭站在了一間廂房門前突然站住,就轉身朝著顧軒笑道:“大人,這裏麵便是陛下和您約見的地方了,我就先告辭了。”
顧軒點了點頭,看著對方緩緩離開。
自己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顧軒便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檀香味,抬頭看去,卻是發現一位身穿黑色華服的男人正背著他在書櫃上翻翻找找,像是尋找著什麽東西。
“你就是如今這裏的皇上?”
早已經見過了無數個皇帝的顧軒自然不會畏懼對方什麽,倒是十分瀟灑的這樣站在原地提問道。
那男人聞言也是轉過身來,雖然知道這個家夥是個年輕人,但是看到對方如此年輕,陳宇軒還是吃了一驚。
才二十六歲的年紀,就能達到這種修為?
要知道哪怕是被稱之為千年來都難得一見的天才的他,如今也才堪堪開天境而已。
但是對方的修為卻是連他這個開天境的家夥都無法看穿,也就是說對方的修為比自己的還要強大!
不過麵部表情是每一個帝王必修的課程,無論他的內心有多麽的波濤洶湧,他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拿著古書的他,麵帶笑意的走了過來,當著顧軒的麵坐到了自己龍椅之上,便伸出手朝著顧軒說道:“大人不用客氣,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就是。”
顧軒照做,選了一個還算可以的地方坐了下來。
按道理來說,一般禦書房是不會另設其他座位的,不過今日情況特殊,來者可能是一位擁有著開天境之上修為的大能。
便是他一國之君,也不得不恭敬有加。
“今日到訪沒有提前提醒你們,您不會生氣吧?”顧軒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悠悠說道。
“自然不會。”陳宇軒心中聞言不禁在心中將顧軒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但是形勢逼人,倒也容不得他追究那幾個護衛的傷亡。
隻能笑道:“大人能夠光臨帝國,應該是我們的榮幸,那麽不知道大人此行為何?”
顧軒嘿嘿一笑,反問道:“陛下的意思是,在下沒有事情,就不能來了嗎?”
“哈。”陳宇軒手中翻看古書的動作愣了一下,自知說錯了話的他心中暗暗叫苦,卻又不得不擠出一個笑容來解釋道:“大人此言差矣,帝國的大門一直向大人敞開。”
“那便有心了,如果有那麽一天的話,我會考慮的。”顧軒將茶杯放了回去,又像是發了癔症一般突然道:“不過話說,你們帝國有多少個公主啊?”
“公主?”陳宇軒微微一愣,明白這是來了重頭戲了。
但是奈何搞不懂顧軒到底是什麽意思的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於是繼續說道:“帝國共有十七位公主,不知大人說的是哪一位?”
“你剛剛見過的那一位。”
顧軒笑道,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那坐在龍椅上翻看古書的陳宇軒,而事實也正不出他所料。
雖然對方極力克製,但是他依舊能夠看出對方拿著毛筆的那隻手停頓了一下,眼中頓時也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大人說笑了,朕一直都待在這禦書房裏,從未離開過。”陳宇軒很清楚,或許剛剛他在那公主府裏感應到突然出現的那個人,便是眼前這位。
隻是他想不通,既然天風帝國的皇室和這樣的大能有聯係,那為何直到他們全部都被自己秘密處死之際,依舊不肯搬出這張底牌?
甚至從始至終連提都沒有提過。
難道隻是為了在事後,讓他為他們報仇麽?
“我在說什麽,相比你比我還要清楚。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隻是問問而已,畢竟她是你妹妹不是麽?”顧軒嘿嘿一笑,又抿了一口茶。
殊不知自己這句話卻頓時讓陳宇軒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
原來他並不知情,更沒有和天風帝國皇室有過什麽交集。
可能隻是因為恰好路過,看到了她的那副慘狀才心生憐憫才是。
陳宇軒在心中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卻有些意外站在開天境之上的家夥居然還會在乎起一個與他毫不相幹的家夥的死活。
“那不是我的妹妹。”陳宇軒笑道,手中的毛筆繼續在宣紙上筆走龍蛇。“是前朝的遺孤而已,前朝的皇室都被亂軍殺掉了,唯有她活了下來。”
“但是她的性情也因此大變,整日窩在那公主府裏不肯出來就不說了,便是一個伺候她起居的家夥都不肯要啊。”
陳宇軒有些唏噓的感慨著,仿佛真的煞有其事。
而已經將那夢境之中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的顧軒對於此事半信半疑,心中卻是已經勾勒出來了這個少女被叛軍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模樣。
“那倒是挺可惜的,難怪性子如此冷淡。”
顧軒喃喃道,一雙眸子卻是在暗中觀察著陳宇軒。
不過顧軒卻是忘了主世界網絡上昔日流傳的一句話——每個有城府的皇帝都能拿到奧斯卡影帝。
能夠成為這天水帝國的開國者,沒有一點心機又怎麽可能?
所以他演起戲來,自然也是沒有可挑剔的。
“大人說的是,畢竟親人都已經被叛軍殺了個精光了,自然是沒有了可以相依為命的人,性格大變倒也說得過去。”陳宇軒滿意的將寫好的宣紙放在一旁,用毛筆沾了沾墨汁繼續在宣紙上寫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