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奇門葉飛花
接下來的時日似乎一切都風平浪靜,我已經不用在病床上躺著了,這陣子骨頭都要生鏽了。
黑牙回去通天巷呆了幾天,畢竟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處理的,好在也沒什麽大的委托。
杜子恒來過一次,說鍾離眛的墓葬已經引起相關人員的注意,最近那裏非常的熱鬧。
至於那個山魈,卻一直不知所蹤,終歸是個隱患。
隻是這些跟我來說沒多大的關係,成天吃喝睡,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這天黑牙帶了一包東西回來了,我算是發現了,這家夥比我更喜歡呆在醫院裏。因為醫院的護士妹妹比較多,這家夥成天拉著這個那個的手給她們看手相,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
“老黑,我什麽時候才能出院啊?”
“出院?著什麽急啊,你現在身子還沒養好,不著急不著急。你這怎麽也算是工傷,放心,醫藥費我出了。”
黑牙把胸脯拍的咣咣響,我有些奇怪,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慷慨大方了。
說笑的功夫,一個全副武裝的護士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身材很是高挑,一身護士服都遮掩不了那豐滿的身材。
黑牙眼睛一亮:“咦,我這才幾天不在,又來新護士了?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
那護士一雙靈動的眼睛眨了眨,說不上來的俏皮。
“我是新來的實習生,今天是你的責任護士,有什麽事情可以盡管找我。”
我看了看她的胸牌,上麵果然寫著實習生三個字,名字叫做葉飛花。
對於這種醫院多幾個實習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沒在意。
“方先生,今天咱們輸液,總共三瓶水,你現在方便嗎?”
嗯,很中規中矩的一套說辭,我笑著搖了搖頭,卻猛然發現這葉飛花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奇怪,這眼神怎麽給我的感覺怪怪的?
等她靠近,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香味,我心中一凜,猛然站了起來。
“你不是護士,你是奇門的人。”
聽我這麽一說,黑牙也猛然站了起來。
這家夥雖然見色忘義,好色成性,但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從來不會去懷疑我的判斷,永遠是最堅實的依靠。
葉飛花似乎是愣了一下,眼角帶著笑意:“方先生,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我冷笑一聲:“哼,別裝了。其實在這之前我們已經見過好幾次了。我雖然不敢確定你到底長什麽樣子,但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可能記錯。”
黑牙怪叫了一聲:“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奇門,我老黑也是久仰了,卻不知道你們居然還兼職做護士這一行。”
葉飛花見我說的篤定,嬌笑了一聲:“咯咯咯,果然不愧為拘靈使,沒想到居然僅憑氣味就能認出我來,倒是讓我很是意外啊。”
葉飛花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這臉不是別人,正是那農家樂老板的閨女羊小魚。
我現在看到這一張臉就有種抓狂的感覺,因為之前那山魈也是化成了羊小魚的模樣。
黑牙看了看我,有些不解:“現在流行小魚這副模樣?我承認小魚長的很好看,但也不必什麽人都變成這樣子吧?
我說這位小姑娘,之前有個猴子也是變成了這模樣,你猜最後怎麽著?”
葉飛花笑著搖了搖頭:“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跟你們討論相貌,畢竟隻是一副臭皮囊。你們這些拘靈使看慣生死,難道還對這看不透?”
黑牙怪笑了兩聲,在葉飛花身上瞄了兩眼然後搖了搖頭:“穿著衣服怎麽能看得透?好了,我倒是想聽聽你們奇門中人接近我們想做什麽?”
“本來我們奇門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然而你們卻破壞了我們的母子煞,還有養屍地,甚至這一次陽神滅亡也跟你們脫不了關係。這事情終歸是要有個說法。”
我氣極反笑:“你們幹出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反而找我們興師問罪,不覺得可笑嗎?”
“咯咯咯,小弟弟,什麽是正義,什麽是邪惡,你分的清嗎?好了,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不想深究。此次我來是想跟你們談一筆合作。”
“十八,別這麽激動。我倒是想聽聽到底是什麽合作。”
黑牙把我按回到床上坐下,自己在旁邊的陪護以上做好,好整以暇的說道。
葉飛花似乎是胸有成竹,看上去十分的自信。
“風將軍墓葬!”葉飛花說著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你們應該清楚,這風將軍墓葬所代表的含義,從中我們或許可以取得霸王墓的一些線索。
我們的目的是霸王劍,說實話,這雷火漫浸的封印之地,我們早就已經注意到了。
而這之前我們煉製母子煞,煉製四星奎,甚至是煉製陽神,就是想利用五子祭祀強行破開封印,卻沒想到被你們給破壞了,導致我們功虧一簣。這數年的苦心全都白費了。”
四星奎就是我們在雲錦宿舍樓破壞的那幾個陶罐子,其中有一個不見了蹤影,現在看來是被他們提煉成了陽神。
而如今陽神也消散無蹤,如此說來,他們的計劃確實是被我們給破壞了。
“這又如何?你們所做之事,傷天害理,人神共憤,我們所做的都是替天行道。”
我話音一落,房間裏鴉雀無聲,黑牙跟那葉飛花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黑牙一臉的古怪神情好像在憋笑,葉飛花則更直接,譏笑道:“黑牙是吧,好歹你也是圈內響當當的人物,你是從那找來的這個二貨?”
黑牙幹笑了兩聲,打了個掩飾:“咳咳,這個不是重點,年輕人嘛,沒見過世麵。你繼續,繼續,甭理他。”
我有些生氣,這家夥怎麽胳膊肘往外拐?而且我說錯了什麽了嗎?
葉飛花搖了搖頭:“小兄弟,用不著這麽正義凜然的,事實上我們並未害過一個人。那母子煞隻不過適逢其會,她們本來就死了,我們隻是利用了而已,還有那四星奎的幾個女孩,事實上也是未傷他們性命,如果沒有你們從中插一杠子,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