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208章 等鬼出籠(3)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看著伸到眼前的白晰修長的手掌,白澤一臉苦逼,它的彌蒼神鏡啊,還以為撿了個大便宜,結果,在他兜里沒呆兩天,就要被這個無良的主人硬搶去了。
「恩——」肖遙手掌抖了抖,瑩光一閃,手裡驀的多出一物。
打劫神獸成功的肖遙一臉得意,笑著縮回了手,而被搶的某獸三兩下扒開被子鑽了進去,他要躲進被子里畫圈圈,只是,圈只畫到一半,被子被人一下子拔拉開來。
白澤憤慨無比的抬頭,張口就要吼人,可看到那張臉龐,虎臉上的憤怒傾刻間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楚楚可憐。
「白澤,我現在要研究一下彌蒼鏡,所以,給姚九炎傳信的事就交給你了。讓他收集花貴妃與五皇子的所有信息。明天一早我就要知道。另外,讓她將我外婆眼睛已經治好的消息散布出去。我倒要看看,這相府中的鬼,到底是誰?」肖遙挑了挑眉一臉笑意的對白澤說道,好不容易逮著一點端倪,她一定要咬死不鬆口,不查個清楚明白,她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時間是緊急了一點,可是百花宴的時間就是明天晚上。所以,也只能,能查到多少,算多少了。
她就不信,雙管齊下,還會沒有收穫!
不管花貴妃是不是魔使,她也一定要把相府那個鬼給抓出來。
敢傷她外婆,她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主子,你確定要我去傳信?」白澤垮著一張臉,伸出自己的虎爪在肖遙眼前來回不停的晃悠。
讓它傳信是沒問題。
可問題是,這虎爪寫出來的字,能看么?姚九炎那小子,能看得懂么?
讓獸獸用虎爪寫字,也虧得這無良主人能想得出這種餿主意。
「我不管,反正你自己搞定。事先聲明,好好寫哦,如果你寫的姚九炎看不懂,他就沒辦法好好辦事,事情辦不成,抓不到鬼,找不到魔使,那就是你的責任。」肖遙說完頭也不回的回到了桌邊,繼續把玩手中的小鏡,翻過來,倒過去,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還時不時的敲上兩下,一邊研究,一邊嘀咕:「這就是神鏡,看起來,也沒特別的么?白澤你該不會是拿個假的來誆我的吧?」
巴掌大一塊鏡子,鏡柄非金非銀,也看不出什麼材質做成的,只是,上面的刻花很繁複,還有些奇怪的細小符號,那鏡面也有些模糊,好似蒙上了一層迷霧,肖遙拿衣袖擦了好幾下,依舊沒什麼變化。
白澤聽到肖遙質疑的話,趴在書桌上握毛筆的手微頓,墨汁傾刻間在它那雪白的皮毛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跡,白澤那個恨啊,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桌檐上,這無良的主人,搶了它的東西,將它當苦力,竟然還質疑東西的真假,真是太邪惡,太無良了。
瞄著白澤一臉幽怨的表情,肖遙捂嘴偷笑,心中卻是有些糾結,嘻嘻,欺負白澤,果然能讓她的心情變好,只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獸獸的痛苦上,她是不是有些太邪惡了呢?
「行了別跟個怨婦似的,我只不過想拿來研究下,等我研究完了,玩夠了,就會還你了。」肖遙笑著說道,白澤那一臉幽怨的表情,看得她實在有些汗顏,也歇了逗弄它的心思。
於是,某獸立馬歡快了,揮舞著虎爪,奮筆疾書,別說,還真寫得似模似樣的。
相府,映雪院。
嘭,嘭,嘭,一陣陣瓷器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屋子裡的丫環奴婢個個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柳如雪髮絲凌亂,臉色因氣氛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直到將屋中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她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氣,撿起一塊碎瓷片,拽過一個丫環,在她手臂上使勁的划拉。
那丫環的手臂被割出一條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淋漓,直疼的她臉色煞白,淚流滿面,卻是一臉懼怕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其它的丫環更是恨不得自己就變成個隱形人,千萬別讓自家小姐看到,成為下一個秋雨。
「雪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柳王飛萍被嬤嬤扶著走進屋子,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瞧了一眼那個丫環的手臂,一張老臉上滿是嫌惡:「還不滾下去,一個個的,沒一個省心的,看把你們家小姐給氣的。」
屋中的丫環奴婢如蒙大赦般扶著受傷的秋雨退了出去,心中再多的不滿也不敢表露半絲。
因為這樣的情形,對她們來說,早就司空見慣了,只要小姐一有不順心,便會拿她們這些下人出氣。誰讓她們只是下人,小姐卻是小姐呢?
血,滴嗒,滴嗒,如同點點雨水落在地面,留一點點印痕。
所有人都忙著逃離,她們誰也沒有注意到,秋雨緊咬著的蒼白的唇,和那眼中被深埋的仇恨。
「如雪,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又發這麼大的火,祖母不是告訴過你了么,你可是我們相府的孫小姐,真正的大家閨秀,一定要行為得體,否則的話,將來怎麼進宮?」侍女離開,柳王飛萍便沉著臉訓斥道,直白的話,野心不加半點遮掩!
柳如雪一聽這話,那眼淚便時像斷線的珠子,一顆顆的往下掉,委屈的跺了跺腳氣憤的說道:「祖母,我還進什麼宮,那個賤人不止****太子,還****了五皇子,五皇子連百花宴的請貼都送來了。她還,還,當著我的面耀武揚威,你說我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柳王飛萍聞言卻是笑了,「你呀,就為這點兒事,值得么?」
「祖母——」柳如雪一臉不依,真不明白祖母到了現在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嬤嬤扶著柳五飛萍,越過瓷片走到椅子前坐下,這才道:「如雪,成大事者,一定要沉得住氣,被那丫頭一激,你就氣成這樣,看來,祖母這些年對你的教導你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祖母,那雪兒現在應該怎麼辦嘛?祖母,你可要教教雪兒才成,您不知道,那個賤人真是太可恨了!」一通亂砸,柳如雪的氣也出得差不多了,也恢復了些許理智,祖母說的對,現在不是氣憤的時候,她要想的,應該是如何反擊,如何把殿下的心贏回來。只是,想到那封請柬,心中還是覺得無比委屈,臉上的淚珠再次落了下來,看起來,倒是挺我見尤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