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第191章 騷包的金雞(1)
黑衣黑面,詭異的修為,這兩個人到底是誰?他們又是哪方勢力的人?還有那個怪物乾屍,為什麼要殺害那麼多的女子,費盡心機吸取她們的處子精血做成人皮燈籠?那個紅色的圖陣又到底有什麼作用?
那些女孩,又是他們從哪裡虜來的?一千多個女孩失蹤,為什麼京都居然沒有一點風透出來?
如此滅絕人性的殘忍之事,除了鬼谷鬼修,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做得出來,可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無數個問題堆積在肖遙的心頭,彷彿一團亂麻,讓她無法理清,還有那個太子百里慕,她也是越來越看不清了,他是怎麼找到宅院的?又為什麼會冒險出手救人?真是為了救人而救人,還是存著其它的目的?
他和鬼谷,又到底有沒有關聯?
若那乾屍是鬼谷的,那麼百里慕極有可能和鬼谷無關!而那兩個黑衣男女,他們一直旁觀看戲,卻從未想過出手,甚至出現情況就撤離,相比起來,肖遙覺得,他們倒更有可能是鬼谷中人。
可是,真是這樣么?
即找不到那兩個黑衣人,也想不出頭緒,肖遙決定暫時把這些拋開,順著原路返回天都城,按照原定計劃,來到一座豪華的府邸——丞相府!
相府位於天都城東,這一片居住的都是權貴名流。
作為御賜丞相官邸,相府的豪華是毋庸置疑的,整個相府布局巧妙,亭台樓閣隱在綠林之中,清澈碧水順著人工渠,靜靜的敞過,匯入一個碩大的蓮池,循環往複。假山林立,小橋彎彎,玉砌長廊,精雕水榭,忖著花紅柳綠清蓮飄香,可謂是相得益彰。
肖遙身形宛如一陣風眨眼間來到一坐幽靜的院落。
不同於其它院落的繁華,這裡顯得格外靜謚,院內並未種花,反而種著十幾株金桔樹,葉綠枝茂,長勢很好,可見都有人打理。
院落不大,只有三間廂房,已近子時,院落里的燈火都已熄滅,肖遙閃身進入其中一間廂房,直接進入了卧室,雕花木床上,躺著一名兩鬢斑白的婦人,她的臉色很蒼白,也很瘦弱,顴骨微微突出,眼眶也有些凹陷,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手指也有些微微的彎曲,袖襟一角露出一顆渾圓黑珠。
那是一串佛珠,婦人的手指彎曲,可能便是長期捻佛珠之故!
她雖然睡著,卻似乎睡的並不踏實,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整個人彷彿都被某種事物糾住了心,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傷悲!
這便是她的外婆,丞相柳宗卿的結髮之妻,相府真正的當家主母柳伊雲英,柳是她嫁人後的夫姓,她的本名是伊雲英,多麼美好的名字,可是,如今她卻蒼老瘦弱至此,古代女子嫁人較早,她娘十六歲便生了她。如今肖柳氏三十剛冒出頭,按推算,她外婆就算生孩子較晚,也應該只有四十七八,不到五十歲,可她看上去,卻像是七老八十。
這間房裡沒有任何關於男性的用品,甚至連文房四寶都沒有,真不知道那柳宗卿有多久沒有走進這間屋子了。
肖遙輕輕將她的手放進了被子里,又替她掖好了被角,這才伸出右手覆在了她的眼部,真元之力化作柔和的白色光芒穿透皮膚滲入她緊閉的眼睛,片刻之後,肖遙卻間眉頭皺,怎麼會這樣?真元之力進入眼部本來一路順暢,卻突然間受到阻滯……
而此時,城南。
兩道黑影如同兩顆黑色流星,射入了一坐民宅。
這是一坐四合院,很小,然而,這不大的院子里卻被主人圍了一片空地出來,夜半子時,一個掀長的身影竟彎腰蹲在地里,手拿小鐵鍬仔細的翻著泥土。
兩道黑影進入院落,就這樣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
明明長著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可是,他的身上,卻彷彿有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優雅。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起身,他的眼睛看都沒有看圍柵邊的兩個黑衣人,也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紫色長袍已經被泥污染,他從旁邊地上的袋子里,抓起一把種子回到了地里,那些細細圓圓的顆粒,很快便順著男子的指縫均勻的散布泥土之中。
做完這一切,男子走到柵邊,將木圍柵門仔細的關好,便如老僧入定般站在柵門邊看著那片土地,這才淡淡的道,「說吧!」
兩個字,如同羽毛輕輕飄浮在無風的半空,無悲無喜,沒有半絲波瀾,卻似乎有種魔力,撓的人心氧難耐,若仔細看的話,你便可以發現,他雙手和身上所沾的泥土,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那一雙修長的手,如同天地間最完美的藝術品。
「回主子,任務被破壞,目標也被殺死。」
黑衣女子聲音清冷,語言簡潔,黑衣男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他家沒有任何反應的主子,接道:「主子,是百里慕,他突然間殺了出來,打亂了千赤千陰陣的完成,本來他已經被黑鬼重傷必死無疑,卻被一個名女子救了。那個女子實力深不可測,我和冰妖只能先撤了回來。」
「那千赤千陰陣呢?」男子的聲音依然沒有波瀾,好似對他們說的一點也不在意。
「我和冰妖折回的時候,百里慕已經走了,那些燈籠也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應該是被他毀了。」
「那些紅陰燈不是那麼容易毀滅的。」
紫袍男子頓了頓道,「冥冶,冰妖,一定要找到那些燈籠。」
「是!」
冥冶冰妖領命而去,走到半道,冰妖卻突然頓腳轉身道:「主子,那個女子名叫肖遙。」
紫袍男子依然沒有轉身,冰妖一雙眼看著依然沒有動作的背影,也不管冥冶那奇怪的詢問的眼神,閃身離開。
良久,院中只剩男子一人,他右手往空中輕輕一探,手中多出一件東西,那是一件衣服,衣服的質地並非多好,也並非實下里最流行的款式,而且衣服很短,明顯與他身高不符,男子輕輕撫摸著那件衣服,眼神柔和的像一陣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