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自作自受(1)
「族長,他確實是肖安媳婦兒的親侄兒!」村長見族長望向他,連忙出聲解釋。
族長還沒發話,肖馮氏忙啐了口朝離洛罵道,「我呸,你說你是她侄兒就是啦,誰不知道柳氏當年是逃荒來到肖家村的,她娘家人早就死光了,誰知道你是哪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野孩子,居然敢在這兒冒充柳家人欺騙大伙兒,你真以為族長,村長都老眼昏花了由得你糊弄么?」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肖馮氏怎麼都沒想到離洛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給她添亂,村裡的流言,她不是沒聽到,早就聽說肖柳氏有個侄兒找上了門,只是分了家,這段時間兩家的關係也鬧得很僵,她也以為一個小孩子掀不起什麼風浪,所以便沒去管它,卻沒想到,這個她以為翻不出浪花兒的野小子,居然和那個賤丫頭一樣那麼難纏。
肖馮氏一臉憤恨,砍腦殼的死娃子,柳家人當初怎麼就沒死絕,偏偏留下這麼兩個禍害!
村長族長聽了她的話,臉色暗沉,氣得鬚髮皆顫,這肖馮氏,瘋狗亂吠,居然說他們是老眼昏花?他們哪裡老眼昏花了?
離洛眼帘微垂,眸光瞬間冰冷暗沉,瘦小的身體,透著絲絲寒氣,離他最近的肖遙被那寒氣凍的打了個寒顫,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卻是差點沒被他給凍死。
「離洛表哥……」你沒事吧!肖遙有些擔心,這傢伙的身體咋跟冰塊似的,她握著他的手,竟然感覺自己像是被放進了冰箱的急凍室。
這體溫,只怕是有零下二三十度,這還是個人的體溫么?
手掌粗糙的摩挲,那一絲溫暖,就像火紅的太陽,驅散了雪域的嚴寒,冰冷不再,離洛抬起頭望著肖遙,露出一抹笑容。
「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
那笑晶亮,璀璨,如同燃放的煙花,煞那間綻放出所有的華彩,耀眼刺目的讓人幾乎快要停止呼吸般的難受。
璀璨美麗的外表下,那一絲絲的落寞與痛苦,一閃即逝,卻又如驚鴻般映入肖遙的眼底,竄進她的心中,讓她的心弦亦為之顫動。
「肖馮氏,你又憑啥說柳家小哥是冒充的,要真是冒充的,人柳家小哥會倒貼一千兩銀子給肖安。你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肖安一家凈身出戶,窮的叮噹響,他冒充肖安媳婦兒的侄兒,有啥好處?說人柳家小哥糊弄大家,我看是你想糊弄大家才對。你不就是不想道歉么?你要不想當初就別答應啊,這時候想耍賴皮,還冤枉人家一個小孩子,你也不覺著害臊,你個老不羞。」
離洛的異象除了肖遙沒人發覺,大家只以為小孩子被個潑婦給罵了,受欺負了心裡難受,所以肖遙才安慰他,村長媳婦兒陳氏見狀第一個忍不住站了出來。
肖馮氏被罵氣得直哆嗦,然而,想明白陳氏的話,卻尤如五雷轟頂,徹底的僵了。
不止她,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陳氏的話給震呆了。
眾人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柳家小哥倒貼肖安一千兩銀子,柳家小哥倒貼了肖安一千兩銀子,一千兩銀子,一千兩啊,那可是整整一千兩銀子啊,那一千兩銀子全都換成銀錠子,小點力氣的男人提都提不動啊!
肖家上房人皆是傻了眼,要知道這娃娃是個搖錢樹,他們巴結還來不及,怎麼會給他使臉子,把他往外趕,他們一定會把他捧回家,當菩薩一樣供著。
如果肖家人知道那銀子壓根兒就不是離洛的,而是肖遙賣人蔘得來的,而且不止一千兩,而是整整六千兩,恐怕這幾人跳清水河的心都會有了。
陳氏的話,彷彿當頭一棒,砸的肖馮氏是頭昏眼花,恨不得煽自己兩個耳光,你說她咋就鬼迷了心竅了,居然答應了分家,如果不分家的話,這筆銀子可就是她的了!
肖馮氏那個悔啊,悔的腸子都青了……
肖梅看著離洛更是兩眼直冒狼光,眼珠子再次定格,腦子似塞滿了漿糊,如和稀泥一般滿滿都是離洛,從十歲的小孩子,搖身一變成為俊美的翩翩少年郎,竟是陷入了臆想當中。
至此,離洛這個被肖遙謊言渡金的假金子,被徹底的洗涮成了真金,村民們看著肖安一家人,那叫一個羨慕啊!李氏和王氏,更是嫉妒的眼都紅了。
證實了離洛的身份,族長震憾之後有些沉默,這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到底是人家的姑姑,即使冠上了肖氏姓,可那柳姓還是存在的,做為娘家人,替肖柳氏討回個公道,於情於理,都無可厚非。
這肖馮氏肖老頭嫌胡攪蠻纏死活不肯道歉,這柳家小哥卻是口口聲聲要替自個兒姑姑討個公道,還有那個倔的跟牛一樣的丫頭,哎……
這事兒竟是就這樣僵在了這裡。而說來說出,這根源還都在肖柳氏的身上,於是乎,族長將目光投向了肖柳氏。
「丫兒,算了,你就看在我和你爹的份兒上,不要再為難你爺奶了!」肖柳氏見族長看向她,忙上前一把拉住肖遙勸說。
肖柳氏本就心中有愧,此事最難受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丈夫肖安,一邊是親爹親娘,一邊是妻子兒女,他夾在中間,又如何會好過?肖柳氏話中有話,肖遙怎會聽不出來,她知道娘是因為自己不是爹親生的一直心懷歉疚,可是要她就這樣放過肖家人,她又怎麼能甘心。
「娘,他們平日里罵我野種,我可以算了,他們不給飯吃,我可以算了,他們差點把我活生生摔死在豬圈裡,我可以算了,他們狠心把我賣給人做童養媳,我可以算了,他們讓爹凈身出戶,不顧我們一家人的死活,我還是可以算了。可是娘,她們找人壞你清白,逼得你投河自盡,差點死掉,他們虜了小三小四,拿他們去抵債,他們拿著石頭要砸了我們的家,要砸死我們一家人,這又如何能算得了?」
真正的大丫就是被這死老頭死老婆子活生生摔死了,她何其無辜?難道不應該有人對她的逝去付出代價?
肖遙每細數肖家人一樁劣行,族長的臉色,就越沉一分,到最後,已是臉色鐵青。心。
「娘,他們平日里罵我野種,我可以算了,他們不給飯吃,我可以算了,他們差點把我活生生摔死在豬圈裡,我可以算了,他們狠心把我賣給人做童養媳,我可以算了,他們讓爹凈身出戶,不顧我們一家人的死活,我還是可以算了。可是娘,她們找人壞你清白,逼得你投河自盡,差點死掉,他們虜了小三小四,拿他們去抵債,他們拿著石頭要砸了我們的家,要砸死我們一家人,這又如何能算得了?」
真正的大丫就是被這死老頭死老婆子活生生摔死了,她何其無辜?難道不應該有人對她的逝去付出代價?
肖遙每細數肖家人一樁劣行,族長的臉色,就越沉一分,到最後,已是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