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衝喜
宋語歌想了想,很誠實地說:“不太好說。”
其實她也隱隱約約覺得,冷幼然沒那麽簡單。
但是,人家什麽也沒做,反而還一直笑眯眯的,完全是一副好相處的樣子。
更沒跟宋語歌宣戰,說什麽慕南晟是她的之類的話。
反而還一口一個嫂子地叫著……
“越是這樣的人,越有心機。”寧落落說,“表嫂,不是我把人想得太壞,而是,像冷幼然這種人,若她真有別的心思,那麽,她比那些明著壞的人,要可怕多了。”
“我知道。”宋語歌笑笑,“不過,就算她再怎麽樣,也不可能破壞我和慕南晟的關係。”
她和慕南晟之間,那麽多風風雨雨都經曆過來了。
她不信有誰能把他們之間破壞。
“反正,你最好防著點她,順便再跟我表哥說一聲,讓他可別再跟冷幼然走太近了。”寧落落憂心忡忡地說。
不是她喜歡幹涉別人的事情,而是,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林珊珊還沒有找到,何遠澤還沒有醒,寧落落實在不希望,身邊的人再出任何事。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表哥他心裏肯定也有數。”
對慕南晟,宋語歌還是很有信心的。
……
冷幼然剛剛接到的是國內一個好友的電話。
去和那個好友見了一麵之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麽,而後來到了醫院。
她打聽了一下,然後,來到了何遠澤的病房。
她剛抬手敲了敲門,病房的門便被人打開,一臉憂愁的唐蓉走了出來。
看到她,唐蓉愣了一下:“你是……”
“您是何夫人吧?”冷幼然笑了笑,“我是冷幼然,慕南晟的朋友,之前跟何少也見過幾次,這次過來看看他。”
回國之前,冷幼然就聽說慕南晟的好兄弟何遠澤出事了。
具體是什麽事情她沒聽說,反正就知道何遠澤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裏。
她當年在出國之前跟何遠澤有過幾麵之緣,雖然也沒說上什麽話,但是她既然回國了,就過來看一眼吧。
“原來如此。”唐蓉點點頭,“進來吧。”
冷幼然走進病房,看著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的何遠澤,臉上閃過一絲憂傷:“何少什麽時候才能醒?”
“誰知道呢。”說起這個,唐蓉又開始抹眼淚,“醫生說有可能是幾個月,有可能是幾年……”
冷幼然歎了口氣:“真是命運弄人,何少這麽好的人,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還不都怪那個賤人!”唐蓉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不是認識了她,我兒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您說的是誰?”冷幼然好奇地問。
“林珊珊!這個小賤人,早知道,當初說什麽我也不能讓她和遠澤在一起!她仗著是慕太太的好朋友,勾搭我兒子……真是太可恨了!”
宋語歌的朋友?
原來如此……
冷幼然垂眸,道:“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誰也不想,何夫人您就別太傷心了。”
“你一定是個好孩子。”唐蓉拉著她的手,感歎道,“一看你就是個懂事的,要是遠澤能跟你這樣的孩子在一起,那我也不用操心了,他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冷幼然笑了笑:“何夫人,您過獎了,其實我小的時候也很讓我媽頭痛的。”
“小時候都不皮?可你現在這麽落落大方,你媽媽一定很高興。”
唐蓉越看冷幼然越喜歡,同時,一個大膽的念頭也在她心裏萌生。
冷幼然走後,唐蓉拿出手機來,給何嶽打了個電話。
“喂?”
“你幹嘛呢?”唐蓉問道。
“在處理新進那批藥物的事。怎麽了?”何嶽的聲音略顯疲憊。
何遠澤沒出事的時候,家裏的生意已經大部分都是他在照看著了。
現在他成了植物人,何嶽不得不親自上陣。
可他畢竟年紀大了,稍微勞累些,便會沒什麽精神。
“剛剛有個女孩子來看遠澤了,說是朋友。”
“嗯。”
何嶽皺了皺眉,這點小事,她打電話跟他說什麽?
“我在想,要不然,我們找個女孩子跟遠澤再結一次婚,衝衝喜吧?”唐蓉說,“我看剛剛那個女孩子就挺不錯!”
“你說什麽呢?”何嶽啼笑皆非,“都什麽年代了,還搞衝喜這一套?再說了,遠澤已經跟林珊珊……”
“別跟我提那個小賤人!”唐蓉打斷她的話,“要不是她,我兒子現在也不會成為現在這樣,她還想當我兒媳婦,做夢吧!”
“雖然他們兩個婚禮沒辦成,但是已經領了結婚證了。”何嶽無奈地道,“他們兩人現在就是夫妻。”
“但是,林珊珊現在不是已經失蹤了嗎?”唐蓉冷著臉說,“她估計也不會再回來了!我們找個人跟遠澤結婚衝喜,沒準他就醒過來了呢!”
“行了,你別想一出是一出,現在都是講科學的年代了,什麽衝喜不衝喜的!掛了。”
何嶽不由分說便掛斷了電話,可是,唐蓉依舊沒有死心。
她不想看著兒子繼續躺在這裏了,不管是科學還是迷信,不管什麽方法,她總得試一試才行。
出了醫院,冷幼然有些失落。
她本以為,或許能在這裏見到慕南晟的。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這個時間,慕南晟肯定正在公司。
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去找他一起吃個午飯吧。
回國之後他幫了她這麽多,她總得感謝一下才是。
冷幼然打車來到慕氏集團,走進去,跟前台說她要找慕南晟。
前台打量了她一眼:“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我是慕南晟的朋友。”冷幼然笑著說。
大概是她那張臉太人畜無害了,實在是不像那種故意跟慕南晟套近乎的女人,所以前台也沒刁難她,隻是說:“沒有預約的話,我是不能直接讓你上去的,這樣吧,我給餘克助理打個電話。”
餘克接到電話之後,便下來了。
他一聽前台的描述,就知道是冷幼然。
隻是,這女人怎麽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