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他們的女兒
什麽o型血?
席鄧莎是o型血,跟這件事又有什麽關係?
朱學海怎麽就能通過這個,來確定他和宋語歌的血型一樣?
“我和產婦的血型一樣,所以,我來給她輸血吧!”朱學海堅定地說。
護士點頭:“好,你跟我來。”
“不行!”朱子盈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反對,“我不允許!”
“盈盈,你鬧什麽?”朱學海嗬斥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
“我沒鬧!爹地,你忘了嗎,你前一段時間才剛捐過骨髓啊!”朱子盈抹著眼淚說。
她不是不擔心宋語歌。
但,她也不能拿自己爹地的身體開玩笑。
“什麽?你剛捐過骨髓?”護士嚴肅地問,“那可不行!這次要抽的量可不少,你至少得半年以後才能獻血!”
朱學海一個年過半百的大男人都快哭了:“可是,語歌怎麽辦?她怎麽辦?”
“爹地,我和你的血型,是一樣的啊!”朱子盈突然想起了這個,“這麽說,我和語歌的血型也一樣,既然這樣,那我去抽血!”
朱學海很是心疼,可是,他還是點了點頭。
她們是姐妹,理應互相照顧,互相扶持。
朱學海相信,如果今天換做是宋語歌,她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朱子盈獻血的。
“好,那你快跟我來吧!”
現在的情況耽誤不得,護士急匆匆地帶著朱子盈離開了。
眾人之中,傅承修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朱學海剛剛說的話,代表了什麽。
母親是o型血,女兒的血型會和父親相同。
他問確定了席鄧莎是o型,就可以確定他自己和宋語歌血型相同了……這不就說明,宋語歌是他和席鄧莎的女兒嗎?
他聽說過,朱學海曾經和席鄧莎有過一段,席景明就是他們二人的孩子,也知道他們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女兒,蕊蕊。
宋語歌……就是蕊蕊?
傅承修覺得不敢相信,她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們這一幫人,不會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朱學海和席鄧莎肯定心裏已經清楚了,那……慕南晟呢?他知道嗎?
宋語歌還在手術室裏麵,寧落落和其他幾個女人都不停地抹眼淚,傅承修心亂如麻。
景戰的雙拳,一直緊緊地握著。
宋語歌生孩子,隻有丈夫才可以進去陪同,如果換做是別的事情,他早就嫉妒瘋了。
可是現在,他沒有嫉妒。
他隻是在心底祈禱著,希望宋語歌和孩子能夠沒事。
如果他們能沒事,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朱子盈果然和宋語歌血型相同,她讓護士抽了很多血,整個人都虛脫了,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
朱學海就守在床邊,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孩子,真是辛苦你了。”朱學海說。
“爹地。”朱子盈虛弱地開口,“你告訴我,你和宋語歌,究竟是什麽關係?”
如果換做是以前,朱子盈會覺得,朱學海看上宋語歌了。
可是現在,朱學海明顯和從前不一樣。
而且,宋語歌又是慕南晟的老婆。
朱學海就算再荒唐,他也不會對慕南晟的老婆有什麽心思。
更何況,朱學海對宋語歌,更像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朱學海的眼神躲閃了一下,又笑道:“你這孩子,說什麽呢?我和她能有什麽關係?無非就是認識的關係罷了。”
“剛剛,我聽到你跟席鄧莎說的話,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但是現在,我好像明白什麽了。”朱子盈說,“宋語歌,難道就是你和席鄧莎的女兒?”
朱學海的心緊了緊。
剛剛他一門心思都在宋語歌身上,根本顧忌不了那麽多。
他和席鄧莎說的話,隻要稍微一推敲,就能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是,他答應過慕南晟,不能告訴別人。
在慕南晟同意前,無論別人猜到了什麽,他都不能承認。
“你這孩子,怎麽抽了點血,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朱學海強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這也沒燒糊塗啊。”
朱子盈緊緊地盯著他。
她看得出來,朱學海在心虛。
就算他偽裝得再好,可是,他們畢竟是父女,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她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
莫非,宋語歌真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太離譜了!
就在這時,寧落落衝了進來,她連門都顧不上敲了,興奮地說:“生了!生了!”
“真的?”父女倆大喜過望。
“生了個什麽玩意兒?”朱學海問。
“爹地!你這問的是什麽話。”朱子盈哭笑不得。
“是個男孩!大胖小子!”寧落落笑眯眯地說,“我不跟你們說了啊,我要去看我的小侄子了。”
說完,寧落落就跑開了。
朱學海興奮地搓搓手,他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外孫。
可是,朱子盈剛抽完血,還躺在這裏,虛弱得很。
他還想留在這兒陪她。
一時間,朱學海進退兩難。
“爹地!你還等什麽呢?”朱子盈催促道,“快過去看看呀!幫我拍照片!我現在實在沒力氣過去,你趕緊去呀!”
“可是,你一個人……”
“哎呦,我又不是生病,休息一陣子就好了,你快點去幫我拍照,我也要看孩子!”
朱學海聽她這麽說,隻好走了出去,又讓一直等在門外的手下照顧好朱子盈後,這才急匆匆地向宋語歌那邊趕去。
宋語歌實在太累,孩子一生下來,她就昏睡過去了。
孩子雖然是早產的,但是還算健康,醫生說隻要以後加強營養,及時哺乳,就沒有什麽問題。
很多人都圍在孩子旁邊,一臉的興奮。
趙嘉敏和席鄧莎格外高興,畢竟她們兩個一個是奶奶一個是外婆。
“我的大孫砸!”趙嘉敏開心得就差手舞足蹈了,“瞧這小臉兒!肉嘟嘟的,以後一定是個有福氣的!”
所有人都想,慕南晟的孩子,能沒有福氣嗎?
但是慕南晟卻沒有在看自己兒子,此刻,他就守在宋語歌的床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兒,心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