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他才是神
“可是,我還是想不通,一個已經去世的人,怎麽會複活呢?”
宋語歌百思不得其解。
她可是親眼看到了夜非寒的屍體啊。
而且,夜非寒的葬禮,也有那麽多人參加了。
那麽多人都看到了他下葬。
難道,還真有死而複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有些人的手段,防不勝防。”慕南晟歎氣,“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的。”
宋語歌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小事,慕南晟一直耐心地聽著。
說著說著,突然沒動靜了。
他低頭一看,懷裏的人兒,已經睡著了。
他微微一笑,低頭親了一下她,然後才把她輕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她安靜地睡著,他深深地凝視著她。
他會許她一生安穩,護她一世周全。
一定。
深夜,一輛車子停在精神病院門口。
慕南晟從車上走了下來。
餘克也跟了下來,站到慕南晟身邊,擔憂地說:“慕總,我跟您一起過去吧,萬一那個女人發起瘋來,傷到您就不好了。”
慕南晟沒說什麽,畢竟餘克說得有道理。
兩人直接來到林若桐的病房門口。
她好像個真的瘋子一樣,披頭散發,頭發好像很多天沒洗過了。
甚至,還在撕紙片玩兒。
慕南晟冷笑一聲。
他心裏沒有絲毫的憐惜。
在林若桐想要害宋語歌和他們孩子的那一刻,她應該沒想到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吧?
“慕總,要進去嗎?”餘克一臉嫌棄地問。
曾經的林家大小姐,慕家大少夫人……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毫無形象的瘋婆子。
真是可悲。
“嗯。”
餘克伸手,把門推開。
林若桐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也不抬頭,仍然在專心致誌地撕著手裏的紙片,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般。
她一邊撕,嘴裏一邊還嘀咕著什麽。
餘克專心一聽,聽到她竟然在反複嘀咕著三個字。
“都得死,都得死……”
這女人,怎麽這麽滲人?
餘克咳嗽了一聲,然後說:“慕總來了。”
林若桐身體一僵。
隨即,她又有些悲涼地笑了起來:“南晟來了,他來看我了,不,他不是來看我,他是來看我的笑話。”
說完,她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慕南晟。
“南晟,我好想你啊。”
她字字泣血,若不是有著一顆蛇蠍一般的心髒,這句話倒真能讓人動容。
隻可惜現在,慕南晟隻覺得惡心。
這個女人所謂的思念,對他而言,似乎是一種玷汙。
“我沒時間跟你閑聊。”慕南晟冷冷地說。
“哦?是嗎?”
聽到他這麽冷漠的話,林若桐卻像是沒了感覺一般,漫不經心地說:“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關於夜非寒,我有事情要問你。”
林若桐撕紙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又恢複正常。
“夜非寒?夜非寒是誰?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你情敵嘛。”林若桐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慕南晟,你心可真大啊,還來打聽你情敵的事?”
慕南晟厭惡地皺眉,剛想說什麽,她又調笑般地開口道:“你該不會,已經習慣了戴綠帽子吧?”
“林若桐!”慕南晟周身的溫度,一下子降至冰點。
嚇得餘克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林若桐這女人,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長啊?
“夜非寒是不是沒死?”
慕南晟懶得再跟她廢話,單刀直入地問。
“夜非寒死沒死,我怎麽知道?”林若桐冷笑著說,“怎麽,我是神嗎?我什麽事都要知道嗎?”
“邵江潮救了語歌的那天,你也在船上。偏偏邵江潮又和夜非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慕南晟冷靜地分析著,“所以我猜測,夜非寒沒有死,他改名換姓,成了邵江潮,而這件事情,和你有關。”
林若桐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
慕南晟說得一點錯都沒有。
為什麽這個男人這麽厲害?
慕南晟,他才是神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林若桐恢複理智,慢悠悠地說著,“我不認識什麽邵江潮,慕南晟,我都已經被你弄到這裏,落到如此地步了,你為什麽還要冤枉我?”
慕南晟沒說話,林若桐又笑了:“再說了,你糾結這個又有什麽意義呢?反正現在,在所有人眼裏,夜非寒已經死了,他可是你情敵啊,你情敵死了,你不開心嗎?”
“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餘克忍不住插嘴道。
林若桐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緊接著,她的神情又變得凶狠起來:“是啊,我心如蛇蠍,我壞事做盡,我希望宋語歌死,可是我這是為了什麽?慕南晟,我都是為了你啊!”
最後一句話,她是歇斯底裏地喊出來的。
然後,她突然瘋了一般從床上跳下來,衝向慕南晟。
還好餘克眼疾手快,連忙攔住了她。
“慕南晟!”林若桐一邊掙紮,一邊大喊道,“我愛你啊,我愛了你那麽多年,可是你為什麽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行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慕總看你,隻會覺得惡心!”餘克厭惡地說。
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聽到他這句話,林若桐頓時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嗬嗬,嗬嗬,是啊,我和南晟,我們再也不可能了。”林若桐喃喃自語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哭又笑。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夜非寒和邵江潮是不是同一個人?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林若桐覺得慕南晟的語氣很恐怖。
但是此刻,她已經無所畏懼了。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啊。”林若桐淒涼地笑著。
慕南晟知道,從林若桐嘴裏是問不出任何東西了。
於是他果斷不再浪費時間,轉身離開。
可是他走了幾步之後,林若桐卻突然大喊:“他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不管他是不是,宋語歌都是不可能好過的,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