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我可能是鴿子裏麵最帥的那隻千年金魚精。
下一章奇奇怪怪聖騎士就真的要碰麵了!!!
你們設想一下:深夜,伊緹給□□愛好者灌藥,伊格納茲吃瓜,□□愛好者他準備好了,然後過來打工的塞西特一進門就看到……
第090章
作為卡美拉第一法官的阿克曼閣下, 除了那把讓貴族們愉快的、能定生死罪惡的十字槌,最讓圈內人津津樂道的, 還是他那個專門送別人帽子戴的、綠油油的小愛好。
畢竟跟跟大法官探討過床上藝術的人.妻, 手牽手排起隊來, 可繞卡美拉城一圈。
然而, 就是這樣的阿克曼閣下, 爆出了不可思議的大新聞:
留戀人.妻花叢的他, 竟然拒絕了一大片森林伸出的橄欖枝, 毫不猶豫地表示, 雖然但是, 感謝女士們厚愛, 可自己已經遇見了真愛, 就不便再給各位的丈夫送溫暖人心牌帽子了。
以至於冬季來臨的先生們, 突然腦袋少了點什麽,甚至覺得頭頂有點涼。
這就引起了貴族們的議論紛紛——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竟然能讓阿克曼閣下有如此強烈的反差變化?
甚至有有錢有閑的不知名土豪,花上萬金懸賞, 隻求一副阿克曼閣下私藏在家中的美人畫像, 結果被阿克曼知道了。
那位向來圓滑不留把柄的大法官,竟險些直接同對方翻臉。
這就愈發催人挖掘真相。
連亞瑟·潘多拉貢也不能例外。
夜裏,饒有興趣地將那紙情報看完,放到一邊,金發的青年右手撐著額角,微微笑地看向身前擦拭劍刃的騎士, 語帶好奇。
“處理完阿克曼之後,順路去看看那位傳說中的美人如何?塞西特。”
塞西特的指尖撫過冰冷鋒芒,抬眼看了對方一眼,略微困惑:“你想殺她?”
他是行走在卡美拉城的無名刺客,被光明神廷在整個大陸通緝的叛徒,為了不留下任何線索給追殺他的龐然大物,自然是不能叫人輕易看見的。
除了即將被送去被神審判的亡魂。
想也不想,塞西特幹脆利落地搖頭拒絕了:“她並沒有利用阿克曼作惡。這違反了我的規則。”
“果然不行麽……那換成‘將她帶到這裏來’如何?”
塞西特微微蹙起眉:“我不會插手你的事情,但也不會幫助你的謀劃。亞瑟,我不是一個政客,也並非你的屬下。”
亞瑟半是玩笑、半是遺憾地歎口氣:“順手的事而已,塞西特你還真是固執又死板。這一點倒的確是很‘騎士’。”
隨後話鋒一轉,他笑眯眯地攤開手,剖析起情報。
“我查過了,那位‘美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不知道是從哪裏出現的,也不知道是怎麽與阿克曼接上的頭。我可不信那位比狐狸更狡猾的閣下,會如此魯莽而盲目地墜入愛河……太不自然了。比起‘愛情’,我更傾向於,他的身上出了問題。”
塞西特平靜地總結:“你懷疑她。”
“如果是誤會一場的話,在我手裏也比落到其他人的下場要好。”亞瑟聳聳肩,“你知道的,全城的先生們都在摩拳擦掌,想要品嚐一下將阿克曼迷得暈頭轉向的寶貝的味道。這可是勝利者的榮耀勳章,權貴用於炫耀把玩的珍品。”
他挑了挑眉,祖母綠的眼睛沉著冰冷卻剔透的暗色:“而他們,恰巧熱衷於分享。”
“分享”這兩個字,可以代表很多意味。
這段時間的打工,也讓此前就遊走在灰色地帶的聖騎士,明白了更多貴族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所隱藏的醜惡汙穢。
塞西特低下眼睛,看了看自己握住劍柄、白皙依舊的手,鼻尖卻依然縈繞著血.腥的鐵鏽味,泛著糜.爛的甜香。
這些早已習慣的東西。
“你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秉著‘萬一那是個無辜者’的想法,將她帶過來——亞瑟·潘多拉貢,你想馴服我。”
亞瑟沒有否認,笑得溫文爾雅:“你想創造一個更美好的未來,而我能提供你庇護,能照顧好梅琳,英蘭也需要一位英雄。大體上,我們的利害一致。為什麽不呢?”
寂靜的夜裏,塞西特忽然短促地笑了一下。
他反手背好劍,毫不遲疑地轉身離去:“合作愉快。”
塞西特會將那位美人帶到這裏的,亞瑟清楚這一點,但同樣——
他目送騎士的背影融入黑暗,十指交叉抵著下頜,幽幽歎了口氣:“多麽鋒利的一把劍,真好啊,如果我也有就好了……可惜,已經有主了呢。”
那把劍上已經刻下了另一個名字了。
但沒有關係。
亞瑟愉快地彎起眼睛,指尖擦過桌上花瓶裏含苞待放的星辰花,又在如何壓榨騎士的計劃書添上一筆。
——把劍的主人留下來,就可以了。
“快點出現吧。星辰花的花期很快就要到了……梅琳。”
他低語。
作者有話要說:“傳說中的美人”、正在吃香喝辣的伊緹本緹,並不知道,她抓得幸運大款很快就要涼涼,並且自己也要變成修羅場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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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斷更這麽久。
因為最近刷到的新聞都太糟糕了,我自己是很容易受到別人情緒影響的類型,心情低落,寫不出快樂沙雕的感覺,總覺得不對味,這章也是寫了刪、刪了寫,熬出來的。
雖然不是湖北的,但是鄰省,挨得停進的,最近家附近的小區也出現確診病例了……怎麽說呢,祝大家全家身體健康吧。
一定勤洗手,少出門呀。【比心】
第091章
“傳說中的美人”、正在吃香喝辣的伊緹本緹, 並不知道,自己隨便抓的幸運大款即將麵臨涼涼的結局。
事實上, 她還等著阿克曼什麽時候帶她混入王宮。
自伊格納茲帶她翻牆潛入這座府邸, 並且二話不說給人咕咚咕咚灌完藥後, 已經過去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雖然阿克曼的確沒有追究, 突然出現的伊緹與伊格納茲二人的目的, 對她言聽計從, 包括給不適植物稀少環境的精靈, 花重金在後院建了個豪華植物園, 堪稱模範肥羊。
可伊緹還是覺得, 這個人類怪怪的。
……人類深陷盲目之“愛”, 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她百無聊賴地將手裏的小說丟到一邊, 把繡著金線的枕頭抱在懷裏, 目光漫無目的地在這間奢靡過頭的寢室裏巡視。
床頭胡亂堆著的是罕見珍貴的珠寶,蓋著小腿的毯子來自伯頓,在織娘巧奪天工的技法中,還融入了火係魔法的保溫效果、光係魔法的祝福特效……
能出現在這裏的物件, 無一不精, 無一不巧。
可付出了如此高昂代價的阿克曼本人,卻並沒有對伊緹提出任何要求。他像個再完美不過的紳士,所有舉動都踩在曖昧而不越界的那條線上,若即若離。
這個流程跟伊緹了解的不同:要知道魔族一般用這個藥,審問套話都是順帶的,主要目的是睡個爽。
由愛生穀欠。穀欠望是深淵眷屬的本能, 也是行動的第二指標——順帶一提,第一指標是“魔神陛下”。
這讓伊緹不禁懷疑,這個人類是否真的被藥效支配,“愛”上了她。
……別是她替換藥方失敗,或者魔藥過期了吧?
滿腦袋的問號,讓伊緹在今夜,叫住了照例來到這間寢室,向她道晚安的阿克曼。
她認認真真地詢問:“你,是真的‘愛’著我嗎?”
阿克曼愣了愣,像是沒想到會被問道這個問題。
英俊的青年收回了附在門把上的手,側身回看,那淹沒在被他親自挑選的錦繡堆裏的少女,很甜蜜地笑了笑:“當然。”
鄭重地板起臉,伊緹按照塞西特教過的人類的文化,斟酌了一會兒措辭,盡量委婉地開口:“需要我幫你介紹醫生嗎?”
——塞西特,教、育、大、失、敗。
這個質疑對廣大男士來說很震驚,以至於阿克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思路跟表情,沒有丟了二十多年的禮儀修養。
“看來讓您有了不得了的猜想。是我失禮了。”
三兩步上前,他彎下腰來,指尖捏著魔族尖尖的下頜,觸.手.滑.膩,微笑時,眼角眉梢不自覺流露出,那曾經萬花叢中過的浪.蕩.子的風.流.曖.昧的姿態。
他無限貼近那雙眼睛,近得吐息可聞,卻仍然隻看見了幹淨得隻能單純倒映出外界的靛青色。
像麵冰冷的鏡子。
用另一隻手蓋住了那雙眼睛,阿克曼湊到伊緹的耳邊呢喃。
“我是渴求著您的哦,無時無刻,即便現在也是。但是,像欣賞戲劇一樣,高高在上地注視著懷揣愛慕之心的我,跟這樣的您共度良宵的話,也太讓人挫敗了……我可不是靠身體取悅您的低賤之人,小姐。”
低下頭,他與伊緹額頭相觸,口吻親昵。
“您是想利用我的,對嗎?沒關係,在達成您的目的之前,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相處。讓我來教會您‘愛’。”
伊緹懷疑是自己倉促用其他藥材替換了原配方,導致藥效減退;或者壓根就是環境不同,導致中藥者的思路出現變化。
畢竟之前灌藥,大佬們也都是把目標帶回深淵之後灌的:一來,對方無法輕易逃離深淵;二來,他們早就是手下敗將,正麵硬扛是扛不住的。
記憶裏的確也有被灌藥的人類,在床上搞刺殺的記錄。
……說來說去,好像都是因為她太菜了導致的問題!
再三確認阿克曼身上沒有惡意的情緒氣息,伊緹摸摸右手腕上纏繞的枝蔓,抿了抿唇,還是不解。
“你說的‘愛’,我不太明白。”她問,“是你和那些貴婦太太們的感情嗎?”
“啊,當然。隻是那種‘愛’很短暫,就像……您在路邊遇見的一朵美麗的花,心生喜愛,所以一親芳澤。我愛著那時的它。毫無疑問。”
伊緹皺了皺眉:“那,你和關在地牢裏那些人呢?”
略微詫異地挑了挑眉,又很快平靜下來,想起和那些女奴度過的愉快時光,阿克曼下意識舔了舔唇,語氣很溫柔,又像是誘哄。
“我想比起她們,我愛的是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不過是共以取樂的奴隸罷了,她們怎能與您相提並論。您值得被嗬護、珍視。”
因為無法理解,伊緹眉心的痕跡愈深。
能感覺到手心被眼睫不斷掃動帶起的癢意,阿克曼看著幹淨得不可思議、如白紙供他肆意塗抹的魔族,胸中快意幾乎衝破了理智。
他抑製不住地微笑起來,又仿佛是憐愛得情難自禁,低下頭,想要貼近少女的唇角。
“沒關係,請全部都教給我,我——”
冰冷的白光突然襲來,如鎖鏈般將阿克曼五花大綁,尤其是口鼻附近,死死纏了好幾圈,幾乎半張臉都看不到了,更別提“說話”這個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