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要麽極愛

  司淩染長久以來，一直都處於空白區的親生母親位置，居然是這樣的？

  “不知。”


  玉貴妃聞言，嘲諷一笑：“天下咒殺之術，皆來自西川，西川聖殿將此術更是運用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甚至就連自己選出的聖女都不放過，被選者，都會種下一種咒殺，須得忘情絕愛，像一個活著的泥塑一般坐在那裏不要動就可以了，一旦她逃離了，尋找到一個能帶她走的人，她的咒殺，便會要了那人的命……後來她生下了你，她身上的咒殺，也就遺留在了你的身上……”


  咒殺之術，司淩染也是最近才有接觸，因為沈清瞳的身上，此刻就有，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他自己的身上居然也有。


  “是什麽？”


  司淩染忽然有些呼吸困難了起來，因為他已經隱隱猜到了。


  “與你圓房的女子，必死於非命，哪怕不會立刻死，也會慢慢的，死的淒慘無比，不過這比起你母親的，還是弱了許多的。”


  玉貴妃的故事講完了，而那段故事，仿佛也是她心中的一個夢魘，如今都說出來了，反而輕鬆了許多似的，終於，不在是她一個人背負了。


  而司淩染則已經陷入了濃濃的震驚與沉思。


  這一切來的仿佛太突然。


  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玉貴妃在與他開玩笑，可另一個聲音又在明確的說，不是玩笑。


  “那死的為什麽會是我母親呢？”


  司淩染喃喃的問，因為如今的明德帝，可是好端端的坐在龍椅上，絲毫不見有死於非命的跡象。


  玉貴妃苦苦一笑：“自古女子最是癡情，她又怎麽舍得讓那人死了呢，自然是她自己赴死了，蠢那，也傻呢。”


  竟是如此嗎？

  現在司淩染反倒開始慢慢信了玉貴妃的話。


  “那姨母為何今日才告訴我這些？為何多年來你從未進過宮，也從未看過我？”


  司淩染這話問的，其實還要幾分小小的怨念，因為他似乎從未感受過，來自這些親人的關懷。


  玉貴妃搖頭：“我看過你無數次呢，隻是你不知道罷了，這些年，其實我也有很多身不由己，或許你以後會懂吧。”


  司淩染微閉了閉眼，繼續道：“那姨母剛才說，我與沈清瞳，若是極愛如何？若是不相愛，又如何？”


  玉貴妃已經站起了身，似乎想要結束這話題了，就留了最後一句話，道：“若是你們極愛，或許還可以到西川，拿到解除之法，若是不愛，那便早早散了，你也莫要拖累了人家。”


  莫要拖累了人家！

  司淩染的心情，從未有過如此沉重的表現，像是重的都要喘不上氣了。


  “我明白。”


  二人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沈清瞳與九公主，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而天色也逐漸黑成了下來。


  “山路不還走，不如住一晚上如何？”玉貴妃的臉上，又恢複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問。


  “也好呢？”


  沈清瞳住慣了大宅子，覺的這山穀格外的秀麗呢，巴不得在這住上一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