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錢婆子說話了

  雖說這婆子當初的所作所為很是可恨，但為了真相，司淩染卻是不想她在受半點刺激。


  “王，王爺……”


  錢婆子看到司淩染，大概也是大吃了一驚，想不到救她的人竟是淩王。


  “老奴。”


  “錢氏，你不必多禮。”


  如今的錢婆子，雙腿還斷著，怕是以後走不了路了，不過隻要有人養著，並無性命之憂。


  也正因為這樣，司淩染對自己的問話，就更有信心了。


  螻蟻尚可偷生，更何況是人，錢婆子如今品嚐到了生的滋味，自然是舍不得在去死的。


  “王爺怎麽會救了我這個老婆子，”錢婆子此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司淩染則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道：“本王救你，自然有本王的目的打算，此刻本王隻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不得隱瞞，否則，你今後的衣食住行，本王不會在命人負責。”


  錢婆子斷了腿，沒人照顧，還不得活活餓死。


  錢婆子嚇的趕忙點頭：“是，是，奴婢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清瞳，可是你所殺？”


  司淩染倒也問的直截了當。


  “不不不……”果然，錢婆子在聽到沈清瞳三個字的時候，立刻有些心虛的搖著頭，“不是奴婢啊，王爺你要信我……”


  “不是你，那是誰？還是說，有人授意你動手的？”


  司淩染步步緊逼的問。


  錢婆子的心理戰，哪裏是司淩染的對手，被他這麽死死的看著，登時便有些心理奔潰的道。


  “真不是奴婢啊，是啊，奴婢承認，是有人要我害王妃的，可，可奴婢不是還沒動手，就被趕出來了嗎？”


  錢婆子自己說的也有些委屈，事沒辦成，銀錢也沒得到，卻被趕出了王府，本來趕出來就趕出來。


  也沒什麽，大不了在回輔國公府就是了。


  沒想到錢婆子前腳剛被趕出來，後腳就被幾個強人給綁了麻袋，帶到了郊外，一通死打。


  錢婆子老胳膊老腿的，哪裏受得住，求饒也不行，最後看實在沒活路了，直接跳了崖，總比活活打死的難受。


  至於誰對她動的手，錢婆子就更是不知道了。


  若說懷疑，怕也就隻能懷疑一個人了。


  “你說有人要你害王妃？誰？”


  司淩染冷淡的問。


  若是放在過去，錢婆子肯定是不敢說的，可如今她的身家性命都在淩王的手裏，自然竹筒倒豆子，都說了。


  “是夫人，輔國公府的大夫人，劉氏，她交代奴婢的，到了淩王府，找機會悄悄把王妃藥死，最好讓外人看來，是病死的好。”


  後宅手段，錢婆自然是融會貫通的。


  司淩染聞言，心卻是更冷了，腦子又浮現出新婚夜裏，那個嗚嗚哀求的女子，口中問：“那你為何沒動手？”


  錢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司淩染一眼，道：“新婚夜裏，您不是灌了王妃一碗紅湯嗎？奴婢以為王妃熬不了幾日的，所以就沒動手……”


  有人替她動手了，她自然就就不必動手了。


  殊不知，這話算是直接戳進了司淩染的心肺裏，對沈清瞳的愧疚，無疑瞬間擴了更大了。


  一雙目光，好似殺人一般的，嚇的錢婆子瞬間麵無人色，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