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她不由有些灰心,又有些不甘地跟著唐國公夫人走了。


  見她們都走了,唐國公那一桌兒也就都散了,老太太就張羅著叫唐二公子跟自己單獨說話,一則是叮囑唐二公子在邊城的時候要小心謹慎,和睦同僚,另一則就是偷偷給了唐二公子許多的銀票,作為孫兒在邊城的生活的費用。其實唐二公子不缺銀子,他身邊跟著一個好做生意還精明的陳平,雖然陳平年紀不大,可是張羅起抓錢的事兒,那是一個頂十個,唐二公子的私房厚著呢,不過老太太給的自然是老太太的慈愛,唐二公子也沒拒絕。


  老太太見他在邊城幾年已經少了幾分在京城之中的輕浮,雖然心裏驕傲,不過也是心疼。


  等唐二公子回去休息,準備明早就走的時候,老太太就忍不住抱怨說道,“你們國公爺就是狠心。小小的年紀就送到邊城去,這京城裏誰家有這樣的狠心的父親!別的人家,十七八的時候還舒舒服服地做公子哥兒,等到了二十多歲的時候,在京城裏補個差事就完了。偏你們國公爺狠心。”她這也隻不過是抱怨罷了,雲舒今天不陪著老太太值夜,不過是在老太太跟前張羅著端茶倒水梳洗什麽的,聞言便笑著對老太太說道,“可是二公子也當真和京城裏的那些公子哥兒精氣神兒不一樣了。老太太您說國公爺狠心,可是在外頭,不是各府的夫人老夫人的,都羨慕咱們家的公子們都出色?可見咱們家也叫人羨慕著呢。”


  她笑著安慰老太太這一句,老太太聽了不由也笑了。


  “更何況我聽說山上的雄鷹為了能叫自己孩子飛翔在天空之上,還把小鷹從懸崖推下去。這樣雖然瞧著狠心,可是卻也是真真正正的慈愛之心呢。”


  第347章 不信

  不然,養成個廢物就是慈愛了嗎?

  看似嚴厲狠心,其實也都是為了孩子們好,能叫孩子們自己擁有活下去的能力。


  老太太聽了不由笑著對雲舒問道,“這話倒是新鮮,當真如此嗎?”


  “可不是。”雲舒笑著說道,“從前有鄰居做過獵戶,是聽他們說的。”她說得有趣,老太太也覺得這話十分有趣,一邊笑一邊擺手叫雲舒回去休息。這時候天都已經黑了,雲舒走到半路就見翠柳等著自己,低聲對雲舒說道,“哥哥剛剛過來了一趟,給了我不少的銀票,說一半兒是你的,一半兒是他的,都叫咱們收著。”她有些不安的樣子,雲舒不由一愣,因為知道如果隻是小事的話,那翠柳不大可能出來避開春華還有念夏,便也拉著她走到了沒有人的暗暗的角落裏低聲問道,“怎麽回事?怎麽這麽緊張?”


  翠柳就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個不小的盒子來。


  盒子方方正正的,看起來也不小,看起來是普通的木盒,然而雲舒翻開一看,頓時吸了一口氣。


  裏麵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好幾層的寶石。


  她看了翠柳一眼,終於明白為什麽翠柳不敢在屋子裏跟她說這件事了。


  雖然春華與念夏一向都十分親近,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好姐妹,可是這樣重要的事,翠柳不敢叫許多人知道。


  “怎麽這麽多?”這麽一木盒的寶石,雲舒看了,都是紅寶石,這起碼也得價值十萬兩銀子了。雖然說她知道陳平在邊城生意做得很好,卻沒有想到會這麽好,這麽問的時候,她也覺得聲音有些發抖。這些寶石色澤勻淨剔透,都是十分難得的寶石,如果是平時,雲舒倒是時常能在府裏的主子女眷的身上看到,可是這麽一盒子出現在她的麵前,哪怕是見慣了珠寶寶石的,雲舒也覺得晃眼,急忙幫翠柳扣上了,輕聲問道,“陳平哥怎麽不自己收著?”陳平如今在邊城住著,也不擔心自己的私房會被別人拿走。


  “不止是寶石,還有銀票呢。”翠柳又把一打厚厚的銀票拿給雲舒看,見雲舒看了一眼,便對雲舒說道,“哥哥說寶石和銀票一半兒都是給你的分紅,剩下的一半兒就給他收著就是。他放在邊城雖然也放心,可是卻還是放在咱們的手裏叫他覺得安心,踏實。”邊城雖然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可卻不是正經的家。倒是京城是陳平的家了,陳平願意把自己賺的都放在家裏,可是叫他放在陳家,陳平也不願意。


  “嬸子又做什麽了?”雲舒頓時就想到了,必定是陳白家的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叫陳平覺得把自己賺的這些銀子放在家裏不放心。


  翠柳就歎了一口氣。


  “姓王的不是把那個窯子出來的女人接回家了嗎?爹是不肯管他們的事兒了。可是娘卻心疼大姐姐,也覺得怕姓王的有了新人就忘了糟糠,如今往王家添補得更多了,就希望王家看在這些補貼上能別嫌棄大姐姐。”王秀才出軌,叫陳白撞破之後挨了一頓好打,這還了得啊?碧柳都恨死陳白了,有這麽多爹的嗎?這打了女婿,女婿心裏對自己的妻子還能自在嗎?因此碧柳覺得陳白這是壞了她的幸福與夫妻和睦,鬧了好一通,叫陳白忍無可忍,竟然還打了她一頓。


  陳白家的哭壞了,又覺得長女可憐。


  沒有兒女,又因為翁婿交惡因此與夫君有了嫌隙,日子怎麽過啊。


  因此,她就幫王秀才把那青樓女子贖身出來放在王家當一個紅袖添香的紅顏知己,叫王秀才不用總是往外頭跑,把家裏的銀錢都扔在青樓外頭去了。王秀才能安安心心地留在家裏也就罷了,陳白家的還拿自己的私房補貼女兒女婿一家子的生活,希望王秀才看在陳家這樣的情分之下對碧柳能不要記恨當初的陳白做的那些事。隻是王家得了好處,如今不僅養著姓王的,還得幫姓王的養女人,陳白能答應嗎?他如今都不給妻子家用了,還不用陳白家的管家了,找了一個自己信任的下人管著家,家裏一針一線都得給陳白報賬。


  陳白家的自己才在國公府裏有多少月錢啊。


  就算她的差事有些油水,不過也不可能豐厚得不行,如今養著王家的人就格外吃力。


  但凡有些顧及不到的,碧柳就回娘家來哭鬧,說是娘家害得自己在婆家過不下去了。


  陳白焦頭爛額,正好這時候大肥羊陳平回來了。


  陳平又不是沒良心的兒子,走了這麽多年,回來見了爹娘,不說給陳白什麽孝敬,就說給陳白家的的都很不少。什麽各種邊城的特產,還有邊城的紅參,還有他還給了陳白家的三千兩的銀子做孝敬母親的。陳白家的頓時就知道兒子身家豐厚了,這段時間就在他的麵前哭碧柳在王家的不容易,求陳平幫襯他姐姐的生活。陳平怎麽可能答應,特別是聽到王秀才還納了個青樓女子做妾,自己還要養著這混賬的女人,頓時氣笑了,不肯答應。


  “娘就把哥哥孝敬的那些都拿去給大姐姐了。”翠柳垂頭喪氣地說道,“你說,哥哥能不心寒嗎?”因此,陳平寧可把自己賺的錢都給妹妹們收著,也不肯給母親去補貼姐姐。不然,陳平難得還成了王家的管事,叫王家吃香喝辣趴在他的身上吸血,叫他奔波著養著他們那一家子?隻是他都把這些帶回來了,又不願意千裏迢迢再帶回邊城去,就趁著今日唐二公子跟老太太告別的功夫,天色也黑,不會被人輕易看到,就把這些都塞到翠柳的手裏,叫她和雲舒收好了。


  她們倆身在老太太的院子裏,屋子裏也都是心底善良的小姐妹,陳平自然就不會擔心什麽。


  雲舒歎了一口氣。


  她倒是能理解陳平的心情。


  換了誰了,知道自己孝敬老娘的卻被他娘拿去補貼了跟自己十分不和睦的姐姐一家,那也得鬱悶死了。


  “那……嬸子會不會覺得陳平哥把自己的私房留給咱們了?”


  “這你放心吧。哥哥說了,他一口氣孝敬了娘三千兩,娘還覺得這是他全部的身家了呢。”三千兩銀子,這都能在京城裏買三個上好的鋪子,買三百畝良田了。在陳白家的的眼裏,兒子這幾年能折騰出三千兩的身家就已經是全部的身家了,她顯然小看了兒子,想不到陳平被放出京城就當真是海闊憑魚躍,就算怎麽想,都不會想到陳平還能賺得更多。因此,她覺得這是兒子把全部的身家都給了她做孝敬銀子,是個孝順的孩子。


  雲舒聽了翠柳的解釋,欲言又止。


  為了不叫陳家在因為這些事鬧起來,她忍著沒說。


  如果陳白家的覺得陳平的三千兩就是兒子的全部身家,那她把這三千兩全去給了王秀才一家,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兒子這辛辛苦苦數年都被她給送出去了?


  這是陳平家私豐厚,完全沒有把這點兒小錢放在眼裏,財大氣粗罷了。


  可陳白家的並不知道這一點啊。


  她隻是知道這是陳平的銀子,也不管不顧,都給了自己的長女。


  不過這話問出來隻怕翠柳和陳平就要與陳白家的母子離心,雲舒不敢說這樣挑唆的話,因此隻是麵色柔和地說道,“既然陳平哥相信咱們,咱們現在也有能力護住他的私房,那就放著吧。”如今又不是做小丫鬟的時候的大通鋪了,如今她們住的屋子寬敞安靜,雲舒之前獻上各個節氣的點心方子,得了唐國公那麽多賞賜,那麽多箱子都放在屋子裏,這些年也沒有半分遺失,更何況隻是陳平的私房。


  “我也不是擔心春華和念夏別的,就是擔心她們知道了,不小心露出口風叫娘知道。那咱們倆就再無寧日了。”翠柳低聲說道。


  雲舒便笑著說道,“誰還沒有些姐妹們不知道的秘密了?瞞著這些也不是不相信,隻是沒有說的必要罷了。”她這樣說,翠柳便鬆了一口氣,與雲舒一塊兒放心地回去,等屋子裏隻剩下她們兩個的時候把這些陳平帶回來的私房放進了一個單獨整理出來的大箱子裏。至於陳平說的所謂的分紅什麽的,雲舒現在用不上這些,也覺得沒有必要現在就分,因此也都放在一塊兒。


  畢竟就算是要分紅,也得什麽時候陳平再回來的時候,他們一同把什麽都算清楚以後再公平地分。


  那才是做生意長久的道理。


  不過陳平做生意這塊的分紅雲舒不急著分,倒是她和翠柳這些年開的兩個鋪子還有良田的進項握在手裏,她就覺得這些銀子白放著可惜了。


  隻是沒什麽好主意,她和翠柳就把銀子給放著沒有使用。


  如此過了這一年,等到了來年的深秋,快帶了冬天的時候,各地的莊頭們來京城送今年的進項,雲舒就覺得有了主意。


  因為出嫁多年的珊瑚回來給老太太請安了。


  第348章 幸福

  珊瑚嫁了人數年,依舊是豔麗漂亮。


  顯然嫁到李莊頭家的日子過得極好,眉眼輕快,笑容也輕鬆。


  特別是還抱著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娃。


  穿著紅彤彤的小衣裳,豎著朝天辮兒,啃著手指頭歪頭看著圍在她身邊的幾個漂亮的姐姐。


  “這孩子不怕人啊。”珊瑚嫁出去已經好幾年了,這是第一次出嫁以後回來給老太太磕頭。因為從前都是老太太身邊的丫鬟,而且珊瑚從前對雲舒不錯,雲舒自然也開心,一邊握著小女娃胖胖的手指,一邊把一個金項圈兒掛在她的脖子上。珊瑚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因為知道老太太身邊的丫鬟都有錢,她也沒有把一個金項圈十分誠惶誠恐覺得破費了,隻是對一旁的琥珀笑著問道,“怎麽樣,羨慕不羨慕?”琥珀到了如今還沒有嫁人,珊瑚自然是要問一句的。


  而且她之所以把女兒帶過來,也是想叫琥珀看看,其實……嫁人很幸福。


  有疼愛自己的夫君,還有可愛的孩子,歲月靜好,守著小小的家業,多麽幸福啊。


  琥珀嚴肅著臉,把一個赤金的長命鎖塞到孩子的手裏,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管好你自己就是。”她淡淡地說道。


  見她無動於衷,珊瑚就很無奈了。


  “我瞧著老太太都著急著呢。”


  她剛剛抱著女兒去給老太太磕頭去了,老太太上了年紀,最喜歡的就是可愛的小孩子了,而且珊瑚服侍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也很喜歡她,見了這麽可愛的孩子,自然越發喜歡。不僅誇珊瑚養的這個孩子可愛漂亮,還賞了這小女娃一整套的漂亮的赤金鑲寶石的小首飾,都是小孩兒的樣式,小小的卻精致,上頭的寶石也鮮亮。珊瑚一想到老太太有些遺憾地掃過琥珀的眼神,就 覺得老太太還是希望珊瑚嫁人的,不由低聲說道,“你莫非還真的要一輩子不嫁人不成?你都多大了……我瞧著小雲都長大了。”


  雲舒幾年都十四歲了。


  她已經生得越發美貌出眾,因眉眼溫柔安詳,因此瞧著叫人心裏格外舒服。


  想到自己出嫁的時候還一團孩子氣的雲舒,珊瑚不由露出幾分感慨。


  “在一轉眼,等小雲都嫁人了的時候,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更寂寞。”她說了這一句,見琥珀不愛聽,轉身出去給孩子張羅點心,便哼了一聲說道,“竟然還不理我了。”她神采飛揚,顯然日子過得極好,雲舒便笑著對她說道,“不過琥珀姐姐瞧見姐姐回來心裏也高興。別看看不出來,不過她最近對咱們都和氣得很,可見是真的高興的。”她垂頭和那個伸手想抓自己的小女娃對視,看見她一雙眼睛圓溜溜地看著自己,十分乖巧,便轉頭對珊瑚問道,“這一路帶著孩子,孩子吃得消嗎?”


  “還成。她爹給她弄了一個大車,她坐在裏頭,身邊帶著些瓜果玩具的,自己玩兒得可好了。”珊瑚今日去給老太太磕頭,見老太太對自己依舊和顏悅色,而且還記得自己當初在府裏的許多事,就知道這麽多年老太太還記得她,必然是琥珀還有雲舒她們也在老太太的跟前念叨了,自然對雲舒也更親近。此刻見雲舒美麗溫婉,一旁的翠柳活潑俏麗,都已經是大姑娘了,便笑著說道,“什麽時候你們來我那去玩兒去吧。莊子上有趣的地方多著呢。”


  “我和翠柳都念叨好些年了,隻是實在得不出空兒來。”雲舒和翠柳便對視了一眼笑著說道。


  她們都不怎麽出府了。


  從前因為是小丫鬟,在老太太跟前活計本來就不多,因此時不時回家出去玩兒什麽的倒是無妨。


  可如今她們的年紀都已經不小了,在老太太跟前也承擔著更多的差事,缺了她們就少了人做事,因此雲舒和翠柳也就不怎麽出去了。


  而且出去了,住到哪兒去呢?


  想到陳白家的如今越發補貼王秀才和碧柳,雲舒和翠柳就不知該怎麽麵對。


  如果是回雲舒的宅子,倒是又有些叫人遲疑。


  因為對門的趙家如今也不怎麽太平,因趙家大公子雖然中了進士,不過因為性子有些沉默,如今也隻不過是個六品的小官兒,平日裏也沒什麽油水,趙家大奶奶又是個心高氣傲,自視甚高的性子,瞧見丈夫如今沒什麽長進,就覺得丟臉。因為是個美人,趙家大奶奶也有些脾氣,在家裏見不慣窩囊沒用的丈夫難免就多了幾分頤指氣使,又有些看不慣方柔嫁給了出息的趙二哥,仗著趙夫人更疼愛她這個侄女兒,平日裏也對方柔這弟妹陰陽怪氣的。


  雲舒和翠柳如果這時候回去那宅子,隻怕也得跟著覺得吵鬧。


  因為覺得實在沒地方去了,雲舒和翠柳索性就不出去了。


  外頭還不如國公府裏輕鬆自在呢。


  “這話倒也是。如今你們也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了。”見雲舒和翠柳對視了一眼都笑了,珊瑚不由帶著幾分感慨地說道,“我嫁人那會兒,你們還都小著呢。追著我管我叫姐姐,如今,都是大姑娘了。”她見雲舒和翠柳生得都十分美貌,就知道老太太日後在她們的婚事上一定會細細斟酌,因此也不會自作主張地給她們做媒,隻是話家常說道,“我在家裏的時候也聽說了府裏頭的一些事,咱們府裏真是蒸蒸日上了,我今年怎麽隱約聽說世子去了江南為官?這倒是喜事。”江南富甲天下,唐國公世子能去江南為官,這是極好的。


  不僅官職高,而且平日裏還能得到許多的孝敬。


  “是去做巡鹽禦史。”


  雲舒便笑著說道。


  今年皇帝親自點了唐國公世子做巡鹽禦史,頓時唐家一片高興。


  這鹽政乃是十分重要而且油水最豐厚的,不是皇帝看重信任的人物,一般人是得不到這個官職的。


  唐國公世子娶了沈家大小姐,還能得了這個官職,可見皇帝對唐家,對唐國公世子都沒有遷怒的意思。


  而且叫雲舒說,世子夫人雖然被唐家護住了,可是這麽多年在京城裏也不敢隨意出去,唯恐自己的身份叫京城裏的人看見她又想起來給國公府招惹禍事,因此她這幾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瞧著叫人也覺得心疼。如果唐國公世子被外放去了江南,世子夫人自然也能跟著去,到了那江南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誰還記得什麽沈家的事,自然世子夫人也能輕鬆自在,也能隨意出門散心,這自然是更好的了。


  因此,她的笑容也是真心的。


  珊瑚也很高興。


  “這鹽政可是肥差。”能撈到這個位置,她都覺得唐國公府要更上一層樓了,而且不說唐國公這一輩,隻說小輩,如今唐國公世子被皇帝欽點做了巡鹽禦史,唐二公子聽說在邊城也已經升職,還有唐三公子在翰林院也做得不錯,唐四公子已經中了舉人,滿府的欣欣向榮,自然也是她們這些下人的好處。主家好了,下人才會更舒坦。隻是珊瑚微微一頓,便對雲舒低聲問道,“我今日給老太太磕頭,見著了五公子與六公子。珍珠……她還沒有動靜嗎?”


  她今日去磕頭,合鄉郡主正帶著三房的兩個孩子在老太太跟前說話,珊瑚進門就見了五公子與六公子兩個漂亮尊貴的小人兒,頓時就想到珍珠了、


  珍珠嫁給唐三爺做姨娘也有好幾年了,仿佛也沒什麽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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