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還敢嘴硬。”
溫筠玉邪笑著鉗住她的下巴不顧她掙紮的就親上去,他身上的氣息濃濃的侵略進她紅唇,舌頭在她嘴裏攪動,勾著她的小紅舌頭吸允,榨出更多的口津。
來不及吞咽的透明汁液就順著林筎陰的嘴角往脖頸流淌,一雙眼睛水潤透亮。
“放開,唔”林筎陰一直在推拒他,不一會又被重新堵上了嘴,唇上火辣辣的,都被吸允腫了,差點被吻的背過氣。
等了好半響溫筠玉才滿足的停下動作,退開一點還牽扯出一絲透明,手掌捏著她的下巴不放,他的唇還貼在她的唇角邊,呼出的氣全是他的味道。
林茹陰一臉羞憤,大眼裏寫滿控訴,嗔怒的樣子在溫筠玉眼中沒有半點震懾,像張牙舞爪的小奶貓,可愛壞了。
她折騰的手臂上的傷口裂開,血又開始潺潺的流出,一下將衣袖染得更紅了。
溫筠玉皺眉,將她摁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著將她的衣袖撩開,上麵幾處刀痕在她細嫩白皙的手腕上看著異常刺目。
他眉頭凝重,麵色陰沉的從懷裏掏出瓷瓶,在清理好的傷口處給她敷好藥。
溫筠玉下手不輕,摁的林筎陰眼眶濕了一圈,她倔強的咬著唇不發出呼聲。
塗完手上的上後,還有腳上崴到的扭傷,因為在椅子上不方便,溫筠玉自己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這下林筎陰沒再掙紮,靜靜看著他撩起衣袍蹲下身抓住她的腳踝,放在他的膝蓋上。
白到有些透明的腳在溫筠玉手中抓著,還不及他的手大,大掌收緊,能將她的腳穩穩包進手心,溫筠玉細細感受手中的細膩,指肚在她腳背手摩挲勾勒。
她腳下墊著是自己的錦衣白袍,看著手上的玉肌比身下的白還有更透白些,就是腳上的青腫生生撕裂了這一層美好,讓溫筠玉心情更加煩躁了。
“以後你出門,讓秦平跟著你。”口氣不容拒絕的強硬。
林筎陰不敢出聲,腳下傳來的痛感已經讓她自顧不暇,溫筠玉的大掌不斷在她腳上揉搓,使的力氣叫她受不住,一下就哭出來。
“輕點。”她不住求饒。
溫筠玉冷哼一聲,手中的力道並沒有收回。敢受傷就得承受住它應有的痛楚。
就這樣揉搓了大半個時辰,到最後林筎陰都痛的有些麻木了,溫筠玉才收回手。
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白帕子,細細擦拭手指,連玉潤的指尖都不放過。
林筎陰心裏不斷嘀咕,既然這麽嫌棄就不要碰她啊。
然而心裏的話卻不敢表現在麵上,溫筠玉的麵色沉沉,一點都沒有緩和的意思。他站起來低俯下身,一點點逼近她。
林筎陰無法,身子一點點矮了下去,直至挨著床貼住,她睜著大眼瞧著幾乎貼在一起的麵容,兩人鼻尖觸碰到一起,眼睛裏全是他不善的模樣。
“你身上每一處都是屬於我的,你要是敢弄髒了,我就讓你好看。”薄唇上吐字清晰,一股涼意襲來,林筎陰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第21章 不夠還要
林茹陰覺得眼睛酸澀,不敢和他對視,默默別過臉去。
“這是怎麽了?”溫筠玉狹長的鳳眼輕飄,用指尖勾起她眼角沁出的水汽。
“沒有。”林茹陰說話顫抖,帶著哭腔,委屈中透著倔強,任憑他怎麽勾纏也不看他。
他湊到白皙小巧的耳邊輕咬,牙尖在軟薄的耳垂上撕磨,聲音化在嘴裏“我知道你今天去哪了。”
林茹陰終於潸然淚下,淚水都將枕巾打濕了,她嗚咽無助道“我殺人了,嗚嗚我殺人了。”
她泣不成聲,情緒激動的不能自己。
溫筠玉將她擁進懷裏,輕柔撫摸她秀麗的烏發,眼神不知落向很處,漫不經心道“沒事的,本座殺了這麽多人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就讓他們來找我索命,我都替你擋著。”
“是他要先來殺我的,我沒有辦法,才殺了他的。”林茹陰慌忙起身去看他的眼,似乎要得到他的肯定。
溫筠玉攘住她的細腰,將她微微離開的身子重新壓回自己懷裏,接著親密道““他要殺你,他就該死,你做的沒錯。”
溫筠玉在心裏嗤笑,殺人與他和切菜無異,麵上還是順著她的意思安撫。
今日的事情他比沈家還更快一步知道,派出屬下去尋找,錦衣衛對望京每個角落都熟悉,甚至能清楚的數出這一塊地方有幾個狗洞,真說起來,就如一張天網,沒有獵物能從它手裏逃脫。
不過誰也沒想到下麵會有一個墓穴,等他趕來時,他們已經出來了。
溫筠玉後來又派人進去搜尋了一番,裏麵的一切都似風沙掩埋失去了蹤跡,掘地三尺也沒看到墓主人的身影,隻留下圖騰男的屍體和一方棺材,其他都憑空消失了。
等見到圖騰男的屍首,他意味深長的抹了一絲笑意,他自會替林茹陰報仇,隻是換一種方式,不知那人會怎麽做。
所幸馮慶俞前麵雖然混蛋了點,不過看在他替林茹陰擋了幾下就暫且繞過他,不然今日抬回去的可能不是人而是屍體了。
溫筠玉撚起她的胸前的秀發把玩,發尖掃在她的起伏的胸脯上,引起她一陣顫栗。
“別動。”林茹陰輕蹙眉,似羞似惱嗬斥,氣息有些不穩的輕喘,身體更劇烈的顫抖起來。
溫筠玉失笑,聲音啞然“知不知道今天誰要殺你?”
“我怎麽知道。”她默默抹著眼淚,又想起白日的驚險。
他湊在那軟香的脖頸重重嗅了一口,陶醉道“好寶貝,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林茹陰皺眉,嘴角輕抿,眼中十分不情願。
溫筠玉裝作沒看到,戲謔的道“快點,不然我對你身體更敢興趣。”
他如狼似虎的緊盯她的身體,猶如實質般一點點侵犯她的肌膚,她在那眼神下不著寸縷,心都膽顫起來。
林筎陰視死如歸的閉上眼,在他嘴角一觸即離。
溫筠玉眼裏漾著笑,不動也不說話,就保持著坐的姿勢看她。
不夠。
林筎陰從他的樣子讀出了不滿意,她氣鼓鼓的又湊上去,紅唇映在他薄涼的唇上。
“唔”到嘴的獵物哪能讓她逃跑,她來不及的驚呼被含進嘴裏,狂亂的親吻使她氣息都散亂了。
溫筠玉含住紅唇就吸允著不放,把她壓在床上,摁住她的雙手。
林筎陰去推他想解開衣襟的手“誰要唔,殺的我。”
他尤不滿足的親了親她水潤紅腫的唇,聲音暗啞“你的好姐姐,沈赫榮。”
溫筠玉低頭去瞧她眼睛,那雙泛著水光的杏眼是他愛極了,此刻上麵滿是怒氣,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和她無冤無仇,她竟然想殺我,為何?”林筎陰怒道。
“你知道了她下毒害人的秘密,她自然要除掉你。”溫筠玉摸了摸她溫軟的腦袋,慵懶低沉的聲音含著魅惑“好寶貝,跟著我,你什麽都不用擔心,嗯?”
那拖著長長的語調,聽得林筎陰耳畔都酥軟了,意識還硬撐著清醒“我不要跟你,我以後是要和人成親的。”
溫筠玉陰冷的笑了“我看誰敢要你,我要他的命。”
許久不見林筎陰回答,均勻的呼吸聲淺淺,他眼眸輕撇,看的移不開目光。
溫筠玉看著她安詳的睡容,想躺在她身邊摟她入懷,軟軟嬌小的身子倚靠在他胸膛,不是他不想這麽做,宮裏的批文還沒處理完,他不得不連夜趕回去。
他的指腹在她臉上一點點描繪,眉如遠山黛,唇如桃花殷。額角的碎發散亂,他輕柔的撫平別在她耳後。
溫筠玉起身,臨走前還幫她撚了撚被角壓好。
林茹陰察覺到那道令人窒息的視線和氣息都消失後,才鬆了口氣,她是故意假寐來打消溫筠玉的心思。
等房屋門關上,她就悠悠的睜開眼,沒一會就覺眼皮越來越沉,徹底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林茹陰醒時,就趕忙去沈老爺子那,這三天兩頭的出事叫人擔心了是她的不是。
沈老爺子見她人沒事就好,問起事情的過程。
林茹陰斟酌道“馮少爺想教訓我,我嚇得自己逃跑了,摔在地迷了路,最後我們又遇到一起時,他不知怎得就受了重傷,我見他可憐就一起回來了。”
不是她想替馮慶俞辯護,而是她失手殺了人了,再加上墓穴下得寶藏她都不想給人知道惹下麻煩。
沈老爺子冷哼“明個我就上馮家討說法去,這麽大得小子都管不住,馮子釗他這個當爹真是丟人。”
林茹陰自知攔不住他,笑了笑道“馮少爺受了重傷,還不知要養多久,也算惡人有惡報了。”
沈老爺子深以為然,都是報應,活該。
馮慶俞也是真傷了,躺在床上都不來地,他爹聽到風聲想打死他這個不孝子都下不了手,她娘清河郡主跟護眼珠子似的就守在他床邊看著,哪也不去,叫人沒機會跟他說教。
“你敢打我兒子試試,我就和你拚命。”清河郡主不減一絲當年的彪悍,直接叫板馮子釗。
馮子釗被她嗆聲一下噎住,要揪兒子下床的動作頓在當場。又覺失了威嚴,肅著聲音道“他把人打了,老子教訓他不應該。”
“我兒子打人,打誰!我叫人再去打一次!你幹脆也打我算了。”清河郡主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護犢子還講什麽道理。
馮子釗氣的血氣上湧,“我懶得和你說。”
“那就別說!”她理直氣壯腰板挺得筆直。
“你可知他打的是沈侯爺的外孫女林筎陰。”他搬出這名字來就不信她不動容。
清河群主還想剛他一波,要脫口的話一下卡在喉嚨裏,她怔愣的想,林筎陰,這名字好熟悉啊。
沈侯爺的親孫女,那不就是她的至交好友沈風瑤的女兒,這下也坐不住了“真把人打了?”
見馮子釗肯定的點頭,清河群主有些抹不開臉,氣急的往兒子身上幾處好肉掐上去“我讓你打人,你下手前不能打聽清楚再打人嗎!”
“嗷嗷,娘你下手輕點,我快沒命了。”馮慶俞見狀況不妙,使出殺手鐧,對付他娘先服軟準沒錯,他爹不懂的道理他簡直學到了精髓,運用的爐火純青。
馮慶俞也實在沒想到林筎陰竟然是娘至交好友的女兒,不說這個,就說昨日他被黑衣人粗魯的扔在馮府門口,一下給痛醒了,他再次昏迷過去前還眯著眼看清楚了那人身上的錦衣佩刀。
真的惹不起,惹不起啊,沒想到林筎陰看著軟綿綿的,實際可以拿下凶獸,還屬於第一凶的那種,再看她昨日弄死了圖男,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馮子釗聽了清河郡主的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是沒看清楚再打人的問題嗎,氣的他也想揍兒子,然而被他夫人擋到了一邊。
清河郡主的臉上差點沒寫著,我兒子隻有我能教訓。
下人們對主人家拌嘴已經習以為常了,剛上火那陣子他們還會膽戰心驚的縮起腦袋過日子,現在麵色平靜見怪不怪了,哪天不吵他們還會擔憂是不是感情不和睦了。
馮管家派遣人過來詢問“老爺夫人,沈侯爺和林小姐過府了,現在剛到正堂。”
兩夫妻對視一眼,最後馮子釗在清河群主的威逼中敗下陣來,隻得獨身一人前往正堂招待。
估計沒啥好事,這會上門就是討說法了,他麵無表情內心苦澀,真正見了沈家人隻得賠笑了。
“沈侯爺來,真是讓我惶恐啊。”馮子釗迎上前。
沈侯爺端坐主位喝茶,咂咂嘴道“馮小子,你這做的不厚道啊,你看看我家筎陰給你小子打的。”
馮子釗尷尬一笑,林筎陰身上哪裏不好他真沒看出來,他兒子是真的在床上躺著,就算結果如何,畢竟是馮慶俞招惹在先,“是我家那混小子不對,等他傷好了,我就罰他跪祠堂。”
他話裏微微示意著馮慶俞也傷的不輕,這恩怨也說不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