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我和太監的二三事》作者:曦天

  文案:


  一代宦臣溫筠玉大權在握霍亂朝政,言官諫言討伐天下談他色變,他端坐朝堂神色淡然隻手遮天,唯有一人捧在心尖。


  他獰笑:誰動誰死

  被捧在心尖的林筎陰心肝膽寒:嚶嚶嚶,好嚇人,我要溫潤如玉小哥哥


  時過境遷後方知,心狠手辣者唯不負情深。


  避雷針:男主黑心肝,沒有洗白的可能。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搜索關鍵字:主角:林筎陰 ┃ 配角:《與宦難為》求預收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陰鷙廠花寵妻有道


  立意:陰鷙廠花寵妻有道


  第1章 初上京選婿


  林筎陰上京的時節大雨瓢潑,馬車的滾軲轆聲一直緩緩向前行駛,外麵駕車的老漢一身鬥笠,豆大般的大雨不斷抖落在他身上,順著衣角流淌一地,車沿邊都浸透了水,絲絲淌進馬車內。


  “小姐,你快擦擦。”婢女小琴有些急切的抓過平常小姐備用的絹帕給她擦拭。


  雖然馬車的簾子已經拉上,但還是會有細微的雨水漸進來,林筎陰側邊肩膀的衣袖已經有些濕潤。


  “沒事的。”她吸了一口氣,這種大雨天冰涼導致她腦袋有些昏沉,連續幾天的馬車,哪怕緩慢行駛,路上車勞馬頓的對她都是煎熬,第一次外出受這種苦,渾身不適應。


  小琴快急哭埋怨道“小姐你哪受過這種苦啊,老爺夫人知道非心疼死不哭。”


  馬車上有備著水,可是這種天氣一會就涼了,小姐再喝也熱乎不起來,還可能會加重涼意。


  小琴看著用力捏緊的絹帕,料子都是好的,上等的絹帕,怕是等閑官家小姐都用不起,小姐身上吃穿用的都是頂好的,就沒委屈一說,這幾天真是讓小姐受累了。


  “也不知道娘想我了沒。”林筎陰柔聲道,聲音裏有著些黯淡。


  “想的想的,肯定是想的。”小琴暗笑又有些心疼,明明是姑娘想老爺夫人了,偏說是老爺夫人想她了。


  林筎陰聽著也高興起來,覺得應該就是如此。


  這種時候上京,因為著小姐年紀也到了適齡,該找夫婿了,還有便是娘家的表哥高中狀元家裏的青雲階更上一層,能挑的才俊世家更好些,至於為什麽要趕在這梅雨時間來,是為了老太爺馬上就過五十大壽了,家裏林母沒來慶賀,總該要有人來,湊巧小姐也要進京挑選個好夫婿,就趕著雨天到沈家。


  要她說,依照小姐的家世和財力,哪用得著上京找一門好的親事,怕是老爺夫人一時想岔了,過後保準後悔。


  林筎陰的家世不算頂好,卻是江浙滬一帶有名的首富,她的娘家人也都是書香門第出生,幾個舅舅都是官老爺,在望京都小有名望,其中更有今年剛高中狀元樓的大表哥,怎樣都算頂好了,在家鄉哪個青年才俊不是任她挑。


  這倒算是林夫人唯一的失算了,被娘家人哄動了,一心以為自己的女兒能找到一門好親事,倒也沒想在這上麵圖謀,直覺女兒一切都要頂好的。


  家裏算有個弟弟,不懂是富人家更愛女兒的奇怪習慣還是獨她們家一份,林筎陰在家的地位連他弟弟都要想讓一分,有道是女兒是親生的,兒子怕是撿來的。


  林筎陰沒想在婚事上和爹娘爭吵,畢竟他們相看人總不會差,也不會害了她,總歸不喜歡,再回家鄉去,在她眼裏算和娘親關係頗好的娘家小住幾月。


  因著錢財珠寶衣物倒是帶了不少,身邊的丫頭就帶了一個。


  這次跟著她們上來的還是家裏的老夥計,早年常隨著林父在外麵跑途,駕起馬車在熟練不過了,又穩當又快,在家時會一點拳腳,尋常毛賊來幾個都能應對。


  “看看到哪裏了?”林筎陰聲音細細柔柔,聽的人都要化了。


  “小姐,馬上就要到沈家了。”老把式有些低沉卻洪亮的聲音穿透雨幕。


  小琴輕籲一口氣“總算要到了,這大雨一直下要到什麽時候啊?”


  因為林家的嬌養,跟在林筎陰身邊的丫頭也少些規矩,整個人比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老媽子多了點天真爛漫。


  林筎陰想著沈家幾個表哥和舅父已經疼她的外祖父,不禁也有幾分期盼。


  大表哥從文是個狀元郎,二表哥從武,跟在鎮遠候將軍身邊也有功績在身,就是常年不著家罷了,三表哥雖相較幾個表哥沒那麽出眾,一張嘴哄得人巴不得把心肝都給他,更別說生的一張好相貌了,望京想嫁給沈家郎的真真數也數不過來。


  現在沈家勢頭正好,巴結的人不少,而在這關頭,沈家並不缺錢,因著他們外嫁的沈姑奶奶是林家首富的夫人,這些年少不了林家的鼎力相助,所有林筎陰來沈家也不怕誰給她氣受,林母算盤打的精,一來二去隻是費些時間,沒啥壞處。


  聽著老把式說著快到了,林筎陰有心想撩開車簾子看看,聽說望京有許多大酒樓和熱鬧的旺鋪,她看了一眼,街上幾乎沒有什麽人,可能是因著下雨的緣故吧。


  她失了興致,垂下眼眸,正要將車簾子拉上,忽的,一把利箭勢如破竹的就從外邊射進了,她驚呼“啊——”


  她嚇得抖起來,渾身癱軟的不像話,“小琴。”


  林筎陰抖著手去拽小琴,發現小琴失聲尖叫起來“小姐,他他他,他死了。”


  她順著小琴顫抖著的指頭看去,老把式被一箭射穿心髒,這會已經沒了生息。


  林筎陰嚇破膽了,這一箭的功力雖然她不懂其中的法則,卻也知道厲害,這功夫能抵上百個老夥計。


  近處馬蹄聲疾馳,一群人駕著馬破開雨幕而來,身上的錦衣威風凜凜。


  她們被黑衣人奪了馬車正往城門瘋狂逃竄,看著驚慌馬亂。


  一群身穿錦衣的人騎馬跟在後麵攔截,打頭的一身紫袍在馬背上放開手,從箭簍子裏抽出一根箭拉滿弓“唰”的一聲射出去。


  一下射中黑衣人駕車的馬腿上,馬淒慘的嘶鳴,前腿亂瞪,欲把馬車卸下,自己逃竄。


  周圍都是馬車裏散落的東西,布錦好看的綢布,滾落一地一匣子的東海明珠,還有飄落風中若有似無的女兒香。


  可惜明珠染暇,被人踩進汙泥裏,明豔的衣服也沾染上血跡,撿起也不能再穿了。


  馬兒瘋狂的踏著蹄子逃竄,黑衣人欲抓住馬背跟著一起遠走,就見四麵八方甩來的鐵爪,各勾纏著馬的四肢一拉,將它五馬分屍了。


  漫天的血,就融入這雨幕中,大雨連著衝刷,卻依舊血腥味濃重,令人作惡。


  錦衣隊將人團團圍住,教人插翅難飛。


  “閹狗,你喪盡天良,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下十八唔唔···”說著就被人堵住了嘴,雙手被鉗住背在身後,來人一下踹在黑衣人腿上,逼他以屈辱的方式下跪。


  “唔唔!!!”黑衣人雖然嘴巴被捂住,雙目怒瞪,像是還要再罵些話。


  眼中的殺意和看狗賊的厭恨幾乎要將人戳穿,教人看出幾分必死的決心來。


  他悲從中來,閹狗當道,陷害忠良,他要有機會,願和這狗賊一起共赴黃泉。


  圍著的人稍微退開了些,隻見一雙黑色官靴露出來,踏進一個身穿紫袍錦衣的人,似厭惡這血腥味,用一方手帕捂住口鼻,“這嘴臭的很,給他洗洗嘴。”


  上前的人哼笑,手中持著九齒釘耙似的小鐵器,一把就塞進黑衣人的嘴裏“幹爹說給你洗洗嘴,可是你幾輩子都求不來的福氣。”


  被壓製的黑衣人聽著這話,不知是氣的還是痛的幾欲昏死過去,渾身是血,嘴裏被鐵器洗刷的具是傷口,口中流出的血潺潺,沾惹了一地。


  紫袍人眼眸一瞥,看到中箭身亡的老把式,當即看向旁邊巷子深處,裏麵幽深曲折,連綿小雨滴答在青石板上,隔離了喧囂,是獨有的寧靜和愁思。


  “行了,將人帶回去好好審問,可別一下給弄死了。”


  男人漫不經心的話語響起。


  卻叫林筎陰心驚,宛若驚雷炸響在耳邊,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她已經十分克製的忍住自己的抽泣聲,怕給外麵那群人聽到,他們手段十分殘忍,她怕一下就沒命了。


  特別是那男人漆黑的眼看過來,幾乎讓她以為被看穿了,下一秒就來取她性命。


  好在,聽他們踏馬離去的聲音,她又安心不少,她現在還不敢放聲大哭,怕他們還沒走遠又回過頭來找她,抑製著眼淚十分辛苦的抽泣,腿腳癱軟在地上,軟綿綿的,連扶牆起身的力氣也沒有。


  剛才老把式死的時候她就有預感有人要上車,林筎陰並不聰明,卻經常有著小動物般的警覺,她帶著小琴馬上就從靠著小巷那側的窗戶跳車了,跳下來時腳還崴了一下,然而怕死讓她顧不得那麽多,兩人緊抱著就藏身在小巷裏,小巷深深,兩個姑娘又瘦小,一下躲進去不會給人發現的。


  旁邊的小琴已經嚇到昏過去,她害怕的根本不知道怎麽辦。


  不過也好,小琴若是醒著怕是要發出尖叫聲了,再引來那群如狼似虎的人,可真要糟。


  別說沈家的大門在哪怎麽去,現下老把式死了她也扶不動小琴,怎麽去都是問題,大雨傾盆,她隻感覺絕望不能自已。


  第2章 平安歸家

  林筎陰等了好一會,發現真的沒有別的聲音了,雨幕中除了大雨擊打地麵的洗涮聲,外麵血水也紅的刺目,讓她恢複了些力氣,雖然還是很綿軟,但支撐著起來還是能做到的。


  她一點點挪動,試著扶牆起來,站定後禁不住又紅了眼圈,眼睛哭的刺痛,不止是雨水流進眼中迷糊了視野,也因為茫然四顧發現去無可去。


  她決定先去找人探探路,也好在坐在雨幕中等死,跌跌撞撞的走了一路,還沒走出這青玉巷子,腳踩著裙擺差點摔倒。


  她也不想想在這種天氣街上還怎麽會有人,特別是在這種錦衣衛出行的時候,哪怕是青天白日豔陽高照,街上人也收拾東西也趕不及就跑,再說這會靠街的商鋪能開這麽久都是有眼力見的,遠遠看到錦衣衛來,早就挨家挨戶關上門了。


  林筎陰一邊哭一邊提起裙擺往前走,心存希翼指不定拍一拍有人家的門能有好心人指路。


  她模糊的淚眼朦朧,一下就撞到人了,下意識要退開,她還沒看清,就被攥住手腕緊貼著一具高大滾燙的軀體。


  她掙了幾下沒掙開,終於抬眸去看來人,一下就嚇哭出來,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剛才那會憋著的淚這會都前仆後繼的滾落出來,她啞著嗓子呦哭。


  太嚇人了,竟然是剛剛那群為首的紫袍人,這會撞上了,是不是要來殺她的。


  她下意識瞪大了驚恐的眼,後退一步,條件反射的就要轉身跑。


  但是鉗住她細白手腕的大掌就分毫不動。


  紫袍人有意思的看雙哀求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迷失的幼鹿。他輕而易舉的抓過那雙手在鼻尖輕嗅,細膩好聞的少女芳香鑽入心扉,觸感柔嫩一捏就碎了“真香,砍下來放我桌子上。”


  詔獄裏就有那種浸泡過後就能保持不腐朽的藥水,這雙手值得他日夜觀賞撫摸。


  他低低笑起來“怕什麽,還沒砍你呢,就發抖,真要砍下來,怕你受不住。”


  林筎陰克製不住全身顫抖,男人的靠近就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刀,不時就要落下,卻不給人痛快,一點點擊破她心裏的防線“不要,唔不要。”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剛才在外麵她可看的清清楚楚,那馬說五馬分屍就五馬分屍,還有那黑衣人被折磨的滿身都是血,換成她,這會扣住她的手腕重了點就留下青青紫紫,可是她不敢說疼,怕被他真砍下手。


  紫袍人握著她的手不鬆,低頭看著地上林筎陰散落在地上的手帕,似嫌棄的踩了踩“髒了可惜了。”


  林筎陰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濕透了,薄薄的布料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尤其是高聳的胸脯,不盈一握的細腰和渾圓挺翹的臀。


  她急的快哭出來,以為自己沒遇上強盜,這會色鬼倒遇上一個,還是這般忒厲害的變態。


  紫袍人強摟住她的腰,背靠著牆壁,被困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根本無路可去,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流連,一隻手留在她敏感的腰部摩挲,一手就想往下麵去。


  林筎陰又驚怒又羞憤,但怕死的理智占了上風,隻能嗚咽的哭著推拒“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但是他蠻橫的摟住她的腰,真細啊,大掌一掐就能掐斷,還不斷在他身上扭動,他一手包不住這渾圓挺翹的臀,揉捏著手中都是彈滑“噓,別動。”


  她聽了真的不敢動,克製不住顫抖,附在男人高大的滾燙的身軀上,淚水是止也止不住“我不動,我不動。”


  她給人輕薄了,這混蛋摸著她的臀就要往幽處去了,她急的扭動“這裏不行,不要啊。”


  紫袍人冷著聲“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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