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魏帆嶺想了想說,“這和我想在論壇裏發個帖子有什麽衝突嗎?你有和我說話的時間,我都已經發完了。”


  “他們利用戀愛輿論的機會搞來正式名額,你卻以為這是你想追求另外一個alpha的契機,失敗者都是你這樣投機取巧的,就會取別人空窗期的巧勁,當心你真因為AA戀被勸退。”蔣睿沒好氣道。


  魏帆嶺當即站起來,發現自己沒蔣睿高一點,隻能尷尬的指著對方的鼻子道,“你丫的說話別這麽難聽,北校現在你第一了不起啊,老子才剛開學,很快就能把你抵下去,你等著的,特訓總隊正式隊員沒我,老子跟你姓,有我,你跟我姓。”


  蔣睿笑了笑說,“有沒有你,你都跟我姓,別和我玩文字遊戲,訓練去!”


  魏帆嶺:“……”


  俞越和萬陽澤到了宿舍,最高興的是侯榮軒。


  侯榮軒跑到門口,羞澀的撓了一下後腦勺,“俞越,我就知道學校冤枉你了。”


  萬陽澤聽著這話總覺得不舒服,和自己談戀愛就是被冤枉了嗎?


  俞越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害,不是外麵講的那回事。”


  馮米帝有些氣憤的說,“總部特訓已經開始招生了,想做替補的得趕緊報名,你們倆整天就搞些沒用的緋聞,差點沒趕上。”


  俞越有些尷尬。


  他和萬陽澤已經不需要做替補生了。


  侯榮軒和馮米帝的分化率並不如其他分校幾個頂級alpha高,其實心裏一直很惋惜萬陽澤和俞越不能代表東校。


  他們也想進入特訓總隊,但不是用這種別人失誤的方式。


  北校這兩年能崛起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優秀高年級學生有很多,蔣睿更是傑出代表。


  可東校就不一樣了,晁正暉在校好幾年,一直霸校,恃強淩弱的欺負新人,怕新人崛起,各種校風不正,沒什麽拿的出手的高年級學生。


  好不容易新生裏有個萬陽澤和俞越,還丟了特訓總隊的正式名額。


  俞越摸摸鼻子,“你們倆也知道,有些任務是必須保密的,我們這幾天就是去搞這個名額了,其他的……不用為我們擔心。”


  反而因為他們兩個率先成為最正式隊員,會讓其他五個人重新洗牌爭奪剩下的三個正式名額。


  被刷下去的兩個人,如果想變成正式的,隻能繼續替補。


  而那兩個人很可能是侯榮軒和馮米帝。


  聽到俞越的話,侯榮軒和馮米帝反而鬆了一口氣,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萬陽澤和俞越本來就不該在替補的位置。


  如果他們兩個因為這個順位到正式隊員,結果後續被踢下來,反而更接受不了。


  帝藤是管理軍事化的學校,但它是一所綜合性比較強的軍校,並非所有學生畢業後都會成為軍人。


  所以俞越進入正式課程後開始主修醫學,深攻信息素研究,直係老師俞憐。


  萬陽澤選了軍事運籌,直係教員於飛塵,大概率會成為一個軍人。


  在兩大門主課上,兩個人算是分道揚鑣了,但並不妨礙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俞越的父親並沒有問他為什麽不繼承家裏的傳統也選擇和萬陽澤一樣的道路,反而覺得俞越的選擇都是最好的。


  俞越也很感激他的父母並沒有在他的任何選擇上幹涉他,讓他很早的就學會了為自己的選擇和行為負責。


  主課是占用課業時間最多的兩門課,兩個人除了晚上回宿舍見麵,平時也隻有時間很短的公共課上才能見麵。


  這學期期末的時候,特訓總隊的隊員和替補就要去帝藤總部培訓,俞越和萬陽澤也去的消息到時候就會傳開了。


  在此期間,馮米帝、侯榮軒他們也開始瘋狂的加訓,魏帆嶺那邊更是被操練的沒有人樣。


  其餘的所有人,都想努力爭取那五個替補名額。


  隻有俞越和萬陽澤每天上課不見麵,下課就聚在一起討論今天吃什麽,昨天哪個菜好吃,偶爾俞越會問萬陽澤周末放假一起打遊戲?萬陽澤說好,那兩個人周末就會出現在賬號上一整天。


  俞憐在論壇上看兩個人的八卦看的心口悶了一大口血,這倆人確定不是在戀愛?

  如此明目張膽、心安理得的勾肩搭背,反而讓他不敢輕易懷疑了?


  學校的雙人公寓很快就能住了,按照通用分和分化率排名,率先安排給信息素波動比較強的高分化率alpha們。


  總之,先讓一部分人住進去。


  周末放假的第二天,俞越和他爹出遠門辦事。


  俞爹要做的事情私密性強,走的太突然,俞越也沒能帶手機,於是兩天沒和萬陽澤聯係。


  但回到家他就看消息,想給萬陽澤講講這兩天的奇遇,本以為會收到萬陽澤很多關心的消息,沒想到這兩天那家夥也沒理他。


  直到開學的早上也沒回俞越一條消息。


  俞越生著悶氣先回學校,結果就收到選擇公寓的報名表。


  生氣歸生氣,但終於如願以償能和萬陽澤選到同一間雙人公寓,其他的事情先之後再算賬,結果俞越還沒簽字同意的時候被俞憐找上來。


  俞憐按住他要簽字的手:“你確定你們兩個要睡在一間?”


  俞越瞪大眼睛,“怎麽了,這更加證明我們兩個是清白的啊,在大眾輿論的監督下同處一室,身正不怕影子斜。”


  俞憐咳嗽幾聲說,“但萬陽澤拒絕和你一個房間。”


  俞越仿佛聽到了笑話,“我沒聽錯吧?”


  萬陽澤他敢拒絕和我一間公寓嗎?


  明明是他先說自己很期待的。


  俞憐竟然有些幸災樂禍,他拍拍俞越的肩膀,“剛放假那天下午你和萬陽澤去逛街,晚上司機送他回家的時候被追尾了,車被撞的不嚴重,但萬陽澤醒來性情大變,反正就是不認識你了。”


  俞憐又補充道,“幸好學的東西什麽的都還記得,所以什麽都不妨礙,然後他說因為記憶缺失,目前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住一個房間,申請單人宿舍,他很快會恢複的,不嚴重。”


  俞越才剛到實驗室,表都沒填完,脫了白大褂就要去醫院。


  俞越心說萬陽澤真是得了富貴病,動不動就喜歡忘了自己,是不是太寵著那家夥了?


  俞憐想攔住他,“幹嘛去?”


  俞越轉眼就裝可憐,“俞老師,我想請一會假,去看看他。”


  “他都不認識你了,這兩天很多人去看他,有人說你倆關係好,有人說你倆關係一向都很差,他現在都沒了主意,你去了再和他打起來,別去了。”俞憐說。


  第56章


  俞越經曆過當初被陶先生遺忘的故事,一點兒都不擔心,“什麽叫就不認識我自己,你放心吧,我去了他肯定就能想起來。”


  俞憐知道,俞越這個家夥向來都自信,真被人忘了到時候肯定會很傷心,隻能安慰他說:“有些人的記憶在沒出事之前就已經被反複刺激,受到創傷後反而會忘記對他最重要的人或者事,這是很正常的,對他也沒什麽影響,你也不用擔心,畢竟忘掉的隻有你一個人,失憶也不是他的常態,你好好做你的實驗。”


  俞越有點接受無能,“隻忘掉了我自己,我該替他高興嗎?憑什麽就忘掉我啊,我必須得去質問他,於飛塵忘了你,你能忍嗎?”


  “能,我很能,我以後都躲著他走,”俞憐恨不得失憶的是於飛塵,“我覺得你可以替萬陽澤高興,反正認識你應該是他這些年最不開心的事情,不然怎麽會就忘了你自己。”


  俞越:“你怎麽不說因為我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才把我忘了?”


  俞憐不想被他繞進去,“你們在馬薩做任務的時候就你們兩個人,你對他印象最深刻,所以他忘了你,而他頭部受傷後一直都沒進行係統治療,目前在醫院是康複治療,痊愈是很快的事,最近你就別和他一個公寓了,也沒什麽好和他說的,你一個Omega,說到底最該遠離的人就是萬陽澤。”


  也讓論壇那些八卦都消停消停,不然人人都覺得俞越長得越來越好看,越來越O,越和萬陽澤在一起,越被人懷疑他的分化性別。


  俞越能明白俞憐的擔憂,但萬陽澤和他不是以前的死對頭關係了,就算真是,俞越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俞越:“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那他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我就是想去嘲笑一下他,這也沒什麽不可以吧?”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


  趁俞憐不注意,俞越直接衝出實驗室。


  俞憐氣的在後麵直跺腳,隻能大聲喊,“無故曠課,扣五分!”


  氣還沒消,於飛塵就找上來了,“萬陽澤到底是怎麽回事?”


  俞憐沒好氣的把他往實驗室外麵趕,“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你是他直係教員,自己了解情況去。”


  “俞越也是我的學生,萬陽澤也是你的學生,別搞特殊對待,”於飛塵是來找俞越了解情況的,“俞越呢?”


  俞憐:“失憶的人是萬陽澤,你不找萬陽澤,找他幹什麽。”


  於飛塵:“之前萬陽澤不是就在馬薩失憶過,當時隻有俞越在那兒,我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那你去問萬陽澤啊,他不是隻忘了俞越嗎?”


  於飛塵搖搖頭,“不是,凡是和俞越有關的都忘了,他甚至忘了自己去過馬薩境內,了解不到有關他記憶那部分了。”


  俞憐十分不理解,“他的腦子什麽問題都沒有,很快這些記憶障礙也會清除的,你要相信我們的醫療技術,急什麽?”


  於飛塵當然知道,不然就不會這麽淡定了,“我隻是覺得……也不知道是什麽深仇大恨,讓他把俞越忘的這麽幹淨。”


  好奇。


  俞憐沒說話。


  “你說,是不是執念太深了。”於飛塵意有所指。


  俞憐:“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呢。”


  於飛塵:“我可沒有執念,我要真失憶,第一個忘了你,你太煩人了。”


  說完於飛塵就走了。


  俞憐:?我太煩人了?

  我老老實實上班,招誰惹誰了?

  俞越剛到萬陽澤所在醫院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邊喘邊自言自語道,“萬陽澤你個垃圾,給老子表白才幾天,在一起才幾天?就會整失憶讓我鬧心,你今天必死……”


  說完先去衛生間整理一下形象,俞越最帥。


  爭取一步到位,喚醒那位腦子殘疾的萬同學的記憶。


  找到病房,門都沒敲,俞越就衝進去了。


  正在床上修養看書的萬陽澤嚇了一跳,麵帶惱怒的看向俞越,隨後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俞越精確捕捉到那絲驚訝,兩步跑過去壓在萬陽澤胸前,撞的床四條腿差點離開床板。


  萬陽澤:“!”


  俞越:“你又把老子忘了?”


  萬陽澤好像沒和人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十分抗拒的往後挪。


  但身後是護枕,他無處可退,隻能耐著性子問,“你就是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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