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麵對如此多alpha同時釋放信息素威壓,他隻能在得到萬陽澤信息素安撫的情況下才能發揮真正的戰鬥力。
俞越也想速戰速決,可他不敢賭,那麽多alpha,他的發情期到現在都蠢蠢欲動卻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來,真為了一個座位拚一把?
又不是最後生死關頭。
俞越狠狠心道,“魏帆嶺,你他媽不是要追我?你想辦法把這些人趕下去,我可以考慮一下。”
魏帆嶺瞪大眼睛,思考一秒鍾後道,“我連你這種話都信,也太給頂級alpha丟臉,等你主動說愛我的時候我再信不遲。”
萬陽澤拳頭都攥緊了,看了俞越一眼,“我可以解決,不用理他。”
可俞越拉住了萬陽澤。
不斷釋放信息素也是損耗自身體力的一種磨損行為,保存體力太重要。
俞越:“魏帆嶺,做個交易吧?”
他衝魏帆嶺招招手,讓他湊過來小聲說了幾句話。
魏帆嶺還在思考中,俞越問他,“同意不同意?沒時間了,車要走了。”
“同意。”
馬戲團門票不算特別貴,但至少對於他們能拿出來的錢來說是貴的,來天樞的船票也貴,更過分的是馬戲團的門票是限購且限量的。
提前一個周就賣完了,魏帆嶺知道,這次來天樞很可能會無功而返。
想當街搶票的話……別人也不一定有。
他之所以跟著萬陽澤和俞越,也是覺得他們兩個既然來了,就絕對不可能無功而返,跟著他們,肯定能弄到票。
沒想到俞越竟然主動提出會給他一張票。
魏帆嶺直接上車,觀光車瀕臨破碎的模樣,隻有一個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的車棚頂,實在是不值這三十塊錢的車票錢。
下麵九個人驚呆了。
魏帆嶺說,“你們坐下一班吧。”
領頭人覺得難以置信,“嶺哥?我們這邊有九個人,你和我們合作比和別的學校的人有保障多了。”
魏帆嶺指了指俞越,“我喜歡他。”
俞越:“……你臨時背叛也一定拖著我擋槍,魏帆嶺你這輩子都討不到對象。”
“借你吉言。”
時間一到,司機就出發了。
剩下九個人沒敢再追。
分化率是一回事,魏帆嶺還有車上兩個人的單打獨鬥能力也並不差。
幾個人單是看看萬陽澤的眼神就不敢隨意再追了。
魏帆嶺舒舒服服的坐上車,夜風吹的涼颼颼,過了好大一會兒他說,“我怎麽聞著……一股迷迭香的味道?”
俞越覺得自己大概是發燒了。
渾身無力,酸痛,隻想靠在萬陽澤的肩膀上才能緩解一下。
他艱難的對魏帆嶺說,“你能不能去後排?”
十個座位,第一排是兩個一排,後麵兩排各是四個座位。
魏帆嶺在第二排,緊緊挨在俞越身後。
俞越說,“我有票,不騙你,下車就給你,但你不去後麵我就不給你了。”
魏帆嶺心說,我是打擾你們兩個談情說愛還是怎麽的?
可他也不想在前麵了,總覺得心神不寧,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但是是有兩種迷迭香混合的,其中一種就很衝。
魏帆嶺一走,俞越就撐不住了,把腦袋放在萬陽澤的肩膀上,“不介意我枕一下吧?我真的好困。”
萬陽澤摸摸俞越的腦門兒,“你有點發熱?”
俞越腦子昏昏沉沉,為什麽會發熱?總不能是發情熱吧?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
還有魏帆嶺也在場,俞越不想暴露那麽多。
萬陽澤擔心俞越的狀況,問他,“你好些了嗎?”
俞越越來越渴,他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帶了這個氣味阻隔劑,此刻迷迭香的味道可能已經香飄十裏,那九個alpha甚至都要追上來。
俞越:“我腦子不太清醒,我不知道怎麽了……”
魏帆嶺和萬陽澤隻差百分之一的分化率,同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水平,如果起了爭執,再加一個昏迷不醒的俞越,萬陽澤沒有把握不讓俞越受一點點傷害。
這意外來的太突然了。
萬陽澤一把抓住俞越的手,“是困嗎?但是你不要睡,一會兒還要做任務,你看著我的眼睛。”
俞越瞪大眼睛看著萬陽澤。
後排的魏帆嶺不知道怎麽的開始困了。
迷迭香的味道有一會兒變得特別濃,讓他的身體很興奮可大腦卻無比放鬆,魏帆嶺甚至忘了自己要去做什麽,微乎其微的睡意讓他因為太過放鬆而睡著了。
萬陽澤抬起俞越的下巴,“俞越,你想要什麽?告訴我,別睡著。”
“渴。”就特別渴,難以忍受的渴,穿在身上萬陽澤的外套此刻成了束縛他的枷鎖。
萬陽澤拽著他的衣領不肯讓他再脫。
俞越看著萬陽澤近在咫尺的臉,看到萬陽澤驚慌錯亂的神情,他一開一合的嘴巴,聽到他不斷的問俞越你想要什麽?
想要什麽?
我不知道……
俞越什麽都不知道,萬陽澤說想要什麽都可以,那他好渴。
萬陽澤有些驚訝和被動的看著俞越突然放大的臉,眼神渙散的問他,“我可以吻、你嗎?”
萬陽澤不知道怎麽回答,可俞越已經顧不得了,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再一次的吻。
前麵開車的beta昏昏欲睡,好在夜裏的涼風讓他時不時打個冷顫。
帶著迷迭香味道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從舌尖傳來,俞越前所未有的想要迫切汲取這個味道。
萬陽澤把他抱緊在懷裏,鉗製住他接下來的動作輕聲喊他,“俞越?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俞越迷茫的看著自己。
萬陽澤就知道,俞越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麽。
“俞越,快到站了,我可以幫你嗎?別生我的氣……”萬陽澤沒有辦法。
俞越這個樣子像極了Omega即將進入發熱期的狀態,情緒不穩定,狀態不穩定,渾身發熱。
麵對喜歡的信息素味道的alpha會控製不住自己。
萬陽澤明明沒有信息素的味道,可俞越還是喜歡親近他。
俞越沒有屬於他的抑製劑。
萬陽澤把俞越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可能會有點兒疼。”
牙齒輕咬住腺體的位置,信息素仿佛針劑一樣被注入體內。
俞越痛苦而又歡、愉的叮嚀一聲,短短的指甲要嵌入萬陽澤小臂的皮膚裏,把人掐出一道道血印來。
隨著信息素的注入,俞越逐漸清醒。
好在他還不到最瘋狂的發熱時期,有的救。
萬陽澤把自己最後的抑製劑也用掉了。
俞越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第二排的座位上躺著,雙腿隨意的搭在地上,司機微微一刹車他就滾下來了。
俞越揉著自己被磕痛的額頭,看到前排的萬陽澤仰著頭在座位上補覺。
俞越摸摸自己的漂流瓶十分後怕,剛才怎麽了?
隻覺得很困,又熱,再往後清醒了一點點,好像萬陽澤說讓他別生氣?
再之後就沒了。
仿佛做了一場暢快淋漓的春、夢,身體又累又疲憊,卻無比的滿足。
之前斷斷續續發熱的症狀也沒了。
腺體的位置微疼,俞越不知道原因,大概是身體太過難受帶起來的連鎖反應。
萬陽澤這人真是的,為了自己睡的舒服就把他趕到第二排來?
後麵的魏帆嶺,直到下車的時候都沒醒。
俞越和萬陽澤把人駕到公園長椅上,俞越把馬戲團門票塞進他上衣口袋。
俞越踢了他一腳,“也不知道你是怎麽了,像豬一樣喊不醒,該給你的都給你了,醒來可不要口吐芬芳。”
隨後,兩個人快速離開公園。
淩晨三點十五分,俞越和萬陽澤兩個人摸到馬戲團團隊駐紮的民宿。
民宿名字叫素家,是弗雷澤亞堡最大的民宿,馬戲團把整個民宿全都包下來,順便帶著一片後山和一個小噴泉。
也許是團隊成員太多。
俞越準備往民宿圍牆內爬去的時候問了萬陽澤一句,“剛才在觀光車上,我睡著了,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不合適的舉動?”
萬陽澤好像不理解,“什麽?”
“我沒有什麽異常嗎?”
魏帆嶺為什麽會昏迷不醒,可萬陽澤沒事?俞越很納悶。
萬陽澤搖頭,“沒有,你剛才很困,喊不醒,就讓你在後麵睡了。”
俞越追問:“那你有困到醒不過來嗎?”
萬陽澤怕他多想,模棱兩可道,“半夜本來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