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失敗的刺客×危機降臨之前(求首訂!)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隻有遠方路燈的橘色光芒淡淡地照在了這裏,能見度非常之低。
因此在那道寒光襲來之時,謝凡隻來得及用手隔開,連【凝】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但那匕首在接近謝凡身體的瞬間,擦著左手臂讓了開去,看起來來人並不是抱著取他性命的目的。
而謝凡連猜都不用猜,在匕首憑空出現之後還沒見到人影,就敢百分之百斷定這個人是陸一鳴了。
【隱身】的這個靈,可以通過折光的術式讓他變得【不可見】起來,一般情況下確實是襲殺的利器。
假以時日如果開發出配套的能隱藏自己“氣”的術式,他絕對會讓任何人感到頭疼。
而顯然,陸一鳴也根本就沒隱藏身份的想法。
這些天他隻要一睜開眼睛,耳邊就都是那些誇獎謝凡的流言。陸一鳴的精神已經被自己折磨得瀕臨崩潰的邊緣。
這段時間裏,他甚至已經不再願意與董承和王衝兩個人為伍,隻是一個人瘋狂地練習著。
終於,在這個住校生都可以選擇回家而不用查寢的周五夜晚,陸一鳴拿了一把水果刀等在了謝凡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但僅存的一點理性,還是讓他主動避開了謝凡的要害。
但饒是如此,謝凡也已經徹底生氣了。
原主才是一直被他欺負的那一個吧?他真的不明白,嫉妒真的可以讓一個年紀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年癲狂如此嗎?
【琴弦】開啟,陸一鳴的身形在謝凡的感知中無所遁形,就連臉上的那猙獰表情也是曆曆在目。
陸一鳴的笑聲顯得很不正常,甚至有了幾分癲狂與歇斯底裏:
“你拽個屁啊!剛才我認真出手的話,你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你明明就是逃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逃了!為什麽那些瞎了眼的人還要把你吹到天上去!”
“為什麽董承那個傻逼還要幫你說話!”
“你不就是長得比我好看一些嗎!連那些女生也全都圍著你轉!”
“來啊,跟我打一架啊廢物!”
“說完了?”
在陸一鳴發泄過後,謝凡隻是冷冷地扔下了這一句話,心中所有的怒火全部化作了此刻洶洶湧起的“氣”。
即使心中覺得陸一鳴這樣的人挺可悲與可憐的,不過謝凡此刻不打算有一絲一毫的留手。
你心理有問題和我有半毛錢關係嗎?有病看病,有藥吃藥,但你騎臉上惹到我了,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似乎是感受到此刻的謝凡給他帶來的壓力,空氣之中看不見的地方,那道身影悄悄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水果刀也再次隱沒於夜色之中。
謝凡並沒有取出任何的武器,穿越至今已經一個月有餘,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準確的認知。
而且通過了這段時間的鍛煉之後,他對於“氣”的掌控已經越發爐火純青了。
【點】。
有【精細】這個屬性在,“氣”的高階應用技的入門對謝凡來說根本就不是難事。
剛才爆發出的“氣”此刻全都凝集在謝凡的四肢之上,雙腳一錯身形便向著陸一鳴所在的方向爆衝而去,卷起了一地塵埃。
陸一鳴真的沒想到,謝凡完全就像是用眼睛看到他了一般,根本不帶絲毫猶豫和試探地衝了過來。
而且這個速度,他躲不過!
一時間血氣上頭,心弦像是被什麽東西撩撥了一般,臉上閃過了一絲狠厲:
“死廢物東西,既然你不要命了,那就去死吧!”
水果刀直握,他索性不退不避,直直地衝著謝凡捅去。
然而,這一切的動作在出現的第一秒就通過【琴弦】反饋給了謝凡。
雖然【堅】的強度還不夠強大,但他卻可以清楚地判斷出這速度並不快的水果刀將要落在何處。
提前將【點】與【堅】結合起來,在自己的右腹處構建起了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堅實的防禦,就這樣一往無前地衝了過去。
兩人首先發生接觸的,是水果刀與謝凡的右腹部。
鐺——
在陸一鳴滿是愕然和震驚的眼中,水果刀的刀刃應聲而斷,而謝凡卻毫發無傷!
即便是被【凝】加持過的武器,由於“氣”的不足,也無法破開【堅】的防禦。
還沒等他思考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謝凡的右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臉上。
疼。
陸一鳴整個人就這樣被一股大力打到扭曲起來,然後飛了出去。
而接下來,謝凡更是搶步向前,一腳踹在了他的懷裏,讓他徹底失去抵抗能力,就連【隱身】的術式都無法維持下去。
“為、為什麽……為什麽你能看到我。”
陸一鳴蜷縮在地上不斷地扭曲顫抖著,因為疼痛,已經連話都說不太利索了。
謝凡走到他的身邊把水果刀遠遠踢開,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一個刺客找戰士單挑,這孩子是有多蠢才會想出這種辦法來。即便是之前被偷襲真的被刺傷了,在自己有辦法破掉他【隱身】的條件下,十個陸一鳴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大概人隻有在戰勝強者的時候,才能獲得快感。
小小地憧憬了一下先驅會預備役的開營儀式,謝凡沒有再去看陸一鳴哪怕一眼,就這樣在昏暗的路燈光芒下遠去。
“你、你不能走!”
陸一鳴仍舊無法站起來,指甲已經扣進了泥土裏麵,雙眼猩紅忍著疼痛咬牙切齒地說著。
可那離開的“可恨”背影卻沒有停下絲毫腳步。
“媽的。我、我要幹碎你!”
“力量、我要力量啊——”
……
在麽安市的不知道哪個角落裏,神秘老人將自己隱藏在黑袍裏,身邊站著一個黑色短發的“普通男青年”。
借著昏暗的一盞燭火,可以見到青年的樣貌稱得上幹淨,雖然是深秋的時節了,卻仍舊穿著無袖與五分褲。
即便是聲音也非常平和,讓人生不起惡感:
“他們也都準備動身了,我們這邊也得先做好準備吧。”
老人倚靠在一張藤椅上,身邊有個荊棘編織成的半拉籠子,裏頭有一枚光球正不斷地律動著,他盯著光球,像是在盯著一隻無法掙脫囚籠的蝴蝶,用那如同幹枯樹皮一般的沙啞聲音陰惻惻笑道:
“沒關係,釘子已經準備好了。剩下的,隻要交給時間就好。”
普通男青年抱著手臂,看向了未曾被燭光照亮的黑暗。在那裏,被籠子束縛住的光球,擠滿了一整麵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