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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第363章 【易容變換身份】

  「皇上你不能……」 

  雲嵐帝后想要過去掀開銅面罩一看,她的玉腕被蕭子都緊緊一扣,旋兒將她帶了出去。 

  蕭子都見雲嵐乖乖得回到椒房殿,他自己也呆了一會兒,再三警告雲嵐不許私自去天牢探望風靜玥,然後去了嫣然閣。 

  夫妻情分頓時在此刻變得涼薄如紙。 

  唉…… 

  慕容雲嵐深深得嘆了一口氣,覺得鼻頭微微有些發酸,還記得上一世風靜玥是如何為自己拚命的,到如今他卻淪為這般的下場,雖然保齊了性命,但他早已淪為閹人,一個廢人了。 

  想想紅菱夫人以後要充作一個活寡人,這如何不叫慕容雲嵐心酸。 

  終究是自己害了他呀。 

  慕容雲嵐想,倘若不是因為自己,風靜玥也不會對自己存著那一點情誼以至於叫子都撞見,如今算是風靜玥他自食其果么,不,那是涼薄的人才會說的話。 

  深夜,外邊突然下起了寥寥細雨來,到了半個時辰,初來寥寥的又轉換為淅淅瀝瀝,薔薇早早關好了門軒,宮裙逶迤拖地,眸光如月般得凝了雲嵐帝后一眼,「皇後娘娘,夜色已深,快請安歇吧。再不安歇的話。倘若皇上來了,皇上一定會怪罪奴婢的!」 

  「要怪就怪本宮好了,憑什麼要連累你?」慕容雲嵐鳳眸肅殺得晙了她,恍然間,天際之遙遠的地方騰冉一條巨大的銀白長龍,那是暴戾的閃電,閃電電光嘩然得掃過雲嵐帝后的左側臉,頓時間叫薔薇驚悚得往後退了一步,連聲哀叫。 

  慕容雲嵐知道薔薇素來畏懼閃電,馬上溫言道,「好了,好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不,皇後娘娘不休息,奴婢也不休息。」話音剛落,一朵閃電又來,仗勢簡直比剛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薔薇立馬躲藏在帝后的身後。 

  帝后安慰薔薇別怕,卻想到,如今皇上他在嫣然閣也是像自己這般關心愛護薔薇一樣,關心章楚嫣那個賤人婢子吧。 

  一想到這個,慕容雲嵐的心頭深處就發酸楚,如果他真的憐惜自己,就肯定不會作出這等令自己傷心的事來。 

  兩日之後,紅菱夫人入了宮,就來找椒房殿的帝后敘話。 

  如今的敘話早已少了前幾日的祥和熱鬧,倒是多了幾分戾氣。 

  這戾氣是從紅菱身上散發出來的,她雖然不通無意,只懂得文墨,也正因為如此,說出來的句句誅心,叫慕容雲嵐甚感彷徨。 

  「皇後娘娘,如今你貴為當朝國母,地位自然尊貴無比,對以前的所有事情可以通通拋棄在腦後。臣婦不敢奢望能得到皇後娘娘的眷顧,只是希望皇后能勸勸皇上,讓風侯爺與我們一家子能恩准回鄉,做一個無憂無慮的莊上野民村夫,求皇後娘娘成全……」 

  語氣淡然之極,句句毫無矯揉一絲的情緒,就好像以往的姊妹之情可以通通拋卻在一旁。 

  這話令慕容雲嵐極為凄愴,「紅菱,你在說什麼?風侯爺發生這等事,原本不是本宮之意!」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紅菱冷然一笑,「就算侯爺對皇後娘娘舊情不忘,皇後娘娘也應該堅守自己的言行才是,而不應該……最後受苦的還是我們侯爺。」 

  狠狠得一拍香案,慕容雲嵐被紅菱這一番話著實刺入了心底,連帶著血痕慢慢泌出來,「紅菱!你知道本宮素來待你親如姊妹,這話別人可以來污衊本宮!唯獨你不可以!知道嗎?」 

  「就是皇後娘娘太對我親如姊妹,所以紅菱倒是希望,皇後娘娘待我如同平頭百姓一般,這樣的話,皇后也不會跟紅菱搶夫君了!」紅菱咬著銀牙說道。 

  啪得一聲,慕容雲嵐一個巴掌下去,紅菱吐出一口鮮嫩的鮮血來。 

  紅菱一隻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淚水肆虐而下,「好呀,真好,皇後娘娘真是好姊妹!今天,你打我,算是把我們僅存的一點姊妹情通通打掉了吧。哈哈,紅菱謝謝皇後娘娘寬宏大量!只是求你把我夫君放回來,讓我們辭官回鄉。」 

  「紅菱……本宮……」慕容雲嵐驚呆了似的往後一縮自己的手,碰觸紅菱臉上的那一掌,她根本沒有想過要去打她的,如今這麼一掌下去,難道真是要斷離了姊妹情誼,不,不可以呀,她也是一時情急,誰知道紅菱竟然會說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來,還好周邊無人,連薔薇也老早得退了下去,要不然以她一國皇后的尊嚴,斷然是不可能讓紅菱說出如此肆無忌憚的話。 

  假若換成了旁人,慕容雲嵐早就命人將她活生生杖斃的! 

  「臣婦告退。」紅菱不等慕容雲嵐抬眸,就走了宮外。 

  紅菱呀紅菱,你到底要置本宮於何地呀,蕭皇那般對風靜玥,本宮想要代他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可是就算是全天底下的人可以誹謗我,侮辱我,誤解我,唯獨你不可以,曾幾何時,本宮曾把你和白霜當成最為親近的姊妹呀。 

  難道那些年珍貴的姊妹情誼隨著時間的流去而流去嗎? 

  慕容雲嵐眼淚下來了,在薔薇宮人踏入椒房殿的時候,薔薇不解道,「皇後娘娘,你怎麼了?是不是紅菱夫人說了您什麼了?太大膽了!皇後娘娘切莫傷心,將此事稟告於皇上知道,讓皇上去裁決吧。」 

  「就此打住吧!紅菱沒有做出對不起本宮的事。薔薇,你不可胡亂猜測。否則本宮讓皇上裁決你。知道嗎?」慕容雲嵐瞬時間鳳眸一凌。 

  薔薇胸腔裡邊的那一顆心臟頓時間劇烈得跳動,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擔憂畏懼極了,「是,皇後娘娘,是皇後娘娘。」 

  「服侍本宮就寢吧。」慕容雲嵐道了一句。 

  任憑著薔薇給她寬衣,卸妝,慕容雲嵐合著褻衣躺在鳳榻之上,兩顆眼珠子卻沒有緊閉,而是開著的,她知道就算強制性得逼迫自己閉上雙眼,她也是睡不著的,連著兩日了,都是如此,今夜,是第三夜。 

  薔薇畏懼雷聲,所以她今夜緊挨著皇後娘娘的鳳榻下安睡,倒也睡得安穩。 

  如果自己真像薔薇一樣就好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就只管著睡好了,混天混地的什麼也不管,樂了個逍遙自在,只是老天是很公平的,它給你這一世的無限榮華之外,也要加諸不少的煩惱。高處不勝寒。這種心境唯獨雲嵐這般的當事人才懂。 

  時間一恍半個月余過去了,這日子不論好過與不好過,都是一樣的過去。 

  聽聞今日是蕭皇亡父之死祭,赫雲太后領著蕭皇、帝后、貴嬪等皇室宗族之人前往宗廟祭拜,祭拜完畢之後,又須到漪林苑上拜軍演,以告慰先祖。 

  蕭皇追封亡父為西陵高祖皇帝,漪林苑中軍演,是祭奠先祖習俗的一小部分。 

  上一次初來此地,慕容雲嵐還覺得稍微有點良辰美景的味道,可此刻的心境著實大不相同,不抱著遊玩之心,只是重著祭奠先祖的心意。 

  見蕭皇對章楚嫣如此親密之態,叫慕容雲嵐心生冷意,明明是這等莊嚴肅穆的祭奠之禮,章夫人此等賤人總是仗著自己生懷六甲,要蕭皇面前極盡取寵之能事。 

  別說慕容雲嵐了,就連赫雲太后她老人家也是極為看不過眼去的。 

  「章楚嫣,你不要太放肆了!」赫雲太后倒是沒有高聲罵,只是一個眼色就已然表明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章楚嫣弱弱得俯了俯身子,便不再說其他了。乖巧得退到一邊去,不再糾纏著蕭皇了。 

  就在祭祀大典活動之一的軍事就要在漪林苑開展的時候,曹木元帥和年羹強大將軍引領著將士們在林間揮槍舞劍的,軍士們士氣可嘉,姿勢極為爽利磅礴,簡直叫人心曠神怡! 

  蕭皇騎坐在馬背上,突然間叢林深處一處伸出一隻戴著深青色皮套的手來,皮套手中的是一把炒得滾燙的板栗,這板栗飛快得扔出去,正好擊中馬腿,馬抬頭向天長嘶一聲,頓時間飛快得跑入西面的一處林子。 

  由於蕭皇騎得這匹寶馬乃是絕世的汗血寶馬,英勇無敵,更是能夠日行千里,在場的將領們手中再好的良駒,都不可能有蕭皇陛下胯下的這一匹。 

  大家只是單純得以為,是蕭皇的汗血寶馬無故受驚而已,其實蕭皇他也搞不明白,直到深入林中的西處,更西的地方……蕭子都赫然看見一個戴著銅面照的人站在那裡,正在對自己點頭嬉笑,雖然對方戴著面具,可在蕭皇的心裡,那個人就是在笑……並且還在笑他! 

  「該死的風靜玥,你竟敢越獄,真是此有此理!此有此理!」蕭皇是極為盛怒,跳下馬背,拔出腰間長劍,就要把他給擊殺。 

  眼看著蕭子都跑過來,那個銅面罩下的那張臉龐黯然一笑,瞬時間啟動周邊的陷阱,有三道麥芒似的毒針插入他的天靈蓋,蕭皇頓時間暈倒,栽在地上,那個帶著銅面罩的人脫下面罩,露出一張與蕭皇蕭子都一模一樣的臉來,頓時間這個人把銅面罩扣在真正蕭子都的頭上,然後再扣上鑰匙,彷彿這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而已。 

  只是人互換了而已。 

  …… 

  中了毒針的真正蕭子都無法動彈無法言語,只能任憑著外頭的那個「蕭子都」擺布著。 

  「蕭子都」拽著戴著銅面具的子都起身,幾番努力之下,蕭子都都無法起身,因為他根本沒有力氣,天靈蓋內的毒針的毒素四處擴散著,簡直扣住了他的四肢和骨骼。 

  「哈哈,蕭子都,沒有想到我還活著吧。如今你我身份易換,我呢會好好幫你照顧雲嵐皇后的,還有呢,你的皇兒們就是我的皇兒們,你的大陵江山就是我的江山!等時機假以時日,我就讓這浩瀚的大陵江山改姓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瘋狂恣意得狂笑。 

  銅面罩之中的蕭子都總算認清了外邊那個男人的聲音,只可惜他現在根本說不了話,只是那個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奇術,竟然和他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難不成他有雙胞胎的哥哥不成? 

  不可能!蕭子都知道赫雲太后就生了他幾個大哥兄弟,大哥們相繼死亡,西疆遺脈唯獨剩下他一人。 

  這個人的聲音竟然與之前墜入北海深淵的月溟初有幾分相似,不,難不成是月溟初了,他說過他要讓大陵江山的姓氏改為月氏,月溟初不就是月氏,如今他的聲音……他就是月溟初無疑……只是他如何得來的奇術,他的面容與自己的如出一轍。 

  天,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這可如何使得! 

  銅面罩之下的蕭子都身上的血液都涼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為何自己在祭祀的時候,胯下的汗血寶馬會突然不停得往西面荒無人煙之境狂奔呢,擺明了是要引自己到這裡來。 

  沒容得蕭子都多想,蕭子都唯獨可以從銅面罩之中的雙瞳孔探測到,先後騎乘著駿馬而來的,卻是曹木元,年羹強大將軍,還有眾位副將軍士們。 

  戴著銅面罩的蕭子都想要大聲呼喊,手足舞蹈的,可是任憑他怎麼呼喚,喉嚨依舊是沙啞不堪,想要說什麼,都說不出來,這叫蕭子都感覺到一股從所未有的恐懼,他知道如今站在眾位軍士面前,唯獨那個謀害自己的人才是蕭皇,他這個戴著面具的人是一個通緝的逃犯,準確來說是逃犯永樂侯爺風靜玥! 

  正如蕭子都所想。 

  易容了一張與蕭子都一模一樣容貌的神秘歹人冷冷得對眾軍士們道,「你們這些飯桶!囚在天牢重地的風侯爺越獄了,你們尚且不知,要不是朕,他早就逃到天涯海角了,你們說,你們是不是飯桶!」 

  「臣,該死!」曹木大手一揮,叫來一雙軍士,快步上前,將戴著銅面罩的蕭子都捆綁起來準備帶回去。 

  放肆,朕才是真正的蕭皇陛下,站在你們面前的那個人才是假冒!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呀!蕭子都任憑他如何拽動,他身上早已扯上了一團繩索,無論如何掙脫都掙脫不得了。 

  神秘歹人如今奪了蕭子都的身份,將真正的蕭皇陛下用銅面罩銬了起來,把他拽到眾人的眼前。 

  帝后慕容雲嵐心中不禁一顫,銅面罩,這銅面罩的人不是風靜玥么,他怎麼會在這裡? 

  「皇后,你肯定猜不到吧。朕的馬兒突然受驚了,正好被朕發現了,這個風靜玥竟然逃獄到這裡來了。朕總算把他抓回來了!這個叛臣,朕肯定要好好處置他。」 

  此刻的蕭子都向慕容雲嵐走過來,慕容雲嵐卻看他,覺得眼前的子都怪怪的,多了一分疏離,一分陌生;少了一分親和,一分暖意。 

  慕容雲嵐想一想,也許自己是想多了,眼前的人就是子都,她心愛的郎君蕭子都啊,是天下萬民之主的蕭皇啊。 

  眼下的戴銅面罩的那個男人四腳朝天得躺在泥土地里,想必是昏死過去,如果叫慕容雲嵐洞穿他的眼睛,或許雲嵐能夠認得出來他是…… 

  「來人,將風靜玥帶回天牢!」蕭子都下了一道旨意,很快軍士們就是運作了。 

  慕容雲嵐本想要靠近那個戴著銅面罩的男人,可是赫雲太后一聲咳嗽聲叫慕容雲嵐退步,這赫雲太后提醒的自然是對的,眾目睽睽之下,如今太過親密,難敵這悠悠眾口呀。 

  回宮之後,慕容雲嵐果然聽到了消息,說天牢之中戴銅面罩的風靜玥侯爺突然發飆來,也不知道從哪裡倒騰出來的鑰匙,搶過獄卒手中的長劍,擊殺了二十一個獄卒的性命逃出來的,連後援的追兵趕來之前,他就消息得無影無蹤……這不蕭皇陛下又給帶回來了。 

  當夜,紅菱夫人再也沒有去椒房殿,而是去見了風靜玥一面,獄卒們不給見,紅菱在天牢外邊哭了足足一夜,只是她仍然跨不過心中那道門檻,如果她能夠來求皇後娘娘,肯定是要給見的。 

  椒房殿的這夜又是雷雨交加。 

  「皇後娘娘,皇上今夜又去了嫣然閣……」薔薇在一旁弱弱得道。 

  慕容雲嵐冷笑道,「他如今去了哪裡,卻又與我何干。」在漪林苑祭祀的時候,慕容雲嵐就覺得他與他之間那股子看不清摸不著的疏離之感在漸漸彌散著,她不禁捫心自問,那個人還是她深愛的那個子都嗎? 

  倒是對戴著銅面罩的那個……慕容雲嵐怪自己想偏了,就不再想了。 

  嫣然閣此刻雲雨春宵。 

  「皇上你今天怎麼與往日不大一樣呀。」 

  戰事稍酣,章楚嫣替眼前的「蕭子都」擦拭額頭上的汗液,她是從花滿樓那邊摸爬滾打過來的歌姬,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玩法,就好比在這個床上。 

  擠壓她的男人渾不做聲,狠狠得在她身上索取著,他就是要鬱悶了五年的種種憤怒好好得在蕭子都的女人身上得到發泄……下一個就是輪到帝后慕容雲嵐! 

  取代他的江山,睡遍他的女人,接手他的皇兒們,想到這一點,月溟初比任何人還要更為甘之如飴,更為癲瘋躁狂! 

  「你給朕閉嘴!」緊接著,章楚嫣果然閉嘴了,規規矩矩得等待著君王下一輪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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