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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第262章 【萬馬奔騰】

  眾人皆是一愕,堂堂太子妃給一個庶妹四腳朝地得行此大禮,雖然太子妃是摔成這般模樣的,但是磕頭行禮就是磕頭行禮了。 

  慕容仙歌撫了撫頭上也隨之傾倒在地上極為凌亂的釵環,兩旁的宮娥們趕緊過來攙,慕容仙歌好不容易微微整理了儀態,投眸的第一眼就看到庶妹雲嵐戲謔得眼神。 

  「你!大膽!竟然對本太子妃無禮!」慕容仙歌錦緞玉袖一甩,鳳眸橫斜,似乎要把這世上她所有看不平的事情,一一轟殺成渣滓都沒有剩下。 

  她以為這樣,慕容雲嵐就會怕了她?想得也太好了吧。 

  慕容雲嵐心中腹誹道,管你是什麼太子妃還是皇貴妃的,哪怕有朝一日你慕容仙歌真的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未來的皇太后,在慕容雲嵐的眼裡,也只不過是一粒塵埃,這世間上最悲哀最可憐的塵埃。 

  包裹的再好,也不過是好的金玉裝飾其外,敗絮其中罷了,慕容雲嵐嗤然一笑,「雲嵐不知道哪裡地方對太子妃姐姐你無禮了。如果說無禮,姐姐貴為當朝太子妃,竟給我這麼一介卑賤的庶妹行禮?豈不是更無禮又失禮?大華皇朝的體統和臉面恐怕也被太子妃姐姐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吧。姐姐都不曾做到自身讓別人信服,日後還妄圖母儀天下!妹妹我這麼說,無非就是希望姐姐秉承國母該有的仁德,我想太子殿下身登大寶的那一天,可不想身邊站著一個小小市井潑婦般的婦人做未來皇后吧!」 

  當著眾人的面前,慕容雲嵐給這個尊貴無雙的嫡長姐說教,偏偏慕容雲嵐說得在情在理,不卑不亢,至少老祖宗聽了是極為滿意,相國父親慕容征卻是轉過身子去,充耳不聞,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雲嵐二女兒她什麼都站在道理上面,看來仙歌這個大女兒倒是有些蠻不講理了。 

  慕容雲嵐說的話,叫慕容仙歌著實一窒,心中縱有萬千怒火,可怎麼也發作不得。 

  對於慕容仙歌來說,庶女雲嵐每句話都佔據道理,上綱上線,又奈何她不得,慕容仙歌只得轉身對拔步床上的大夫人道,「母親該好好養著,仙歌可是日日夜夜期盼母親能夠早點好起來,到宮裡來做客,女兒會好生款待母親的。」 

  喲,嫡長姐不是今日才知道上官玉漱這般了,用得著日日夜夜期盼嗎,這話說得實在太假,慕容雲嵐心中好笑,卻不說,壓根兒就沒自己的事兒,管她呢。 

  不過慕容仙歌說言,彷彿又擊中上官玉漱的痛處,什麼到宮裡頭來做客,宮裡頭的美人可是世間少有的一等一,這去了宮裡頭,還不丟人現眼於前?人家沒有笑掉大牙還是輕的。 

  慕容雲嵐在一旁冷冷得看著,嫡長姐慕容仙歌最後也呆了不久,回她的長溟宮去。 

  這一對狗男女相處的日子恐怕不長遠了罷,如今看似相安無事,也只是一時。慕容雲嵐太了解月溟初和慕容仙歌兩人的個性了。 

  眾人差不多離了。 

  慕容雲嵐卻遣白霜留下來靜查一切,白霜不知道二小姐為何要把自己留下來,直到約莫半刻鐘,一直躲藏在秋梧院東側槐樹下的宮女在跟走過來的元嬤嬤交頭接耳一陣,然後宮女也走了。 

  白霜當時就覺得奇怪,也難怪雲嵐二小姐為什麼讓自己留下來,想必是因為這檔子事兒。 

  不禁佩服雲嵐小姐的聰明過人之處,白霜想要靠近那個宮女,聽一聽她和元嬤嬤說著什麼,還沒有聽到,她們就走了,輕輕跺一跺雙腿兒,咬著貝齒,白霜也趕緊赴往雲嵐水榭,報告雲嵐小姐知道。 

  雲嵐水榭。 

  「白霜,這兩天,還須麻煩你多多留意秋梧院的情況。」 

  聽著白霜的陳述,恰好戳中雲嵐心中的疑點,果然吶,嫡長姐慕容仙歌此行非虛,要不然她可不會區區因為大夫人臉上有傷了就回府一趟,她這個喪失人倫的人皮禽獸還有真情么?才怪!一定有什麼陰謀。 

  最重要的是,那個宮女和元嬤嬤談及的內容才是關鍵之處。 

  「是的。二小姐。您放心好了。白霜一定會留意的。這幾天我就日夜打探秋梧院。」 

  白霜連聲唱了一個諾,直惹得紅菱吐吐香舌,紅菱排揎道,「白霜妹妹,二小姐與我就全指望你了,辦成了,你可就是我們雲嵐水榭的大恩人了。」 

  白霜聽后冷哼一聲,「若是辦砸了,紅菱姐姐豈不是要把我驅去雲嵐水榭去?」 

  「到時候我可沒有權力趕走你。不過二小姐有的可是權力!」紅菱沖雲嵐作鬼臉一笑。 

  水榭內閣就剩下白霜一臉氣鼓鼓的,「哼!放心吧!我一定會辦好的!到時候你們就等著瞧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白霜妹妹真的作出了一番想要往外走的樣子。 

  如今天色不晚,這出去還不被人發現了去,更沒法去秋梧院的。 

  旋即紅菱和雲嵐對視一笑,呵呵笑著,不言語。 

  她們都知道白霜這會子應該在廚房找紅豆沙包吃去,誰都知道主僕幾個在開玩笑來著。 

  一到晚上,白霜就想辦法跳進秋梧院,發現院子內漆黑一片,與昨日放貓的時候,看得出來,沒有任何差別。 

  第二天晚上,仍舊沒有什麼動靜。 

  第三天晚上,終於有動靜了。 

  接近二更之時,元嬤嬤鬼鬼祟祟從下人隔間跑出來,呆在東牆下呆了良久良久,東牆下的一顆百年大槐樹枝幹甚是粗壯,橫斜在東西南北各個方位的胡亂瓊枝以天女散花般得傲立,無月只有一團團華蓋般的烏雲猶如鬼魅一般籠罩而下,周邊的整個環境都顯得陰森可怖之極,而那元嬤嬤鞠褸的身體就好像一隻惡鬼,更為可怖的是,惡鬼還不止元嬤嬤一隻……還有另外一隻。 

  這個人身長七尺有餘,灰白色長披風,儘管他輕功身法健銳,可他的神態氣色早已是步入蒼老之年。 

  怎麼無端端出現了一個老頭兒?太可怕了!這是想要做什麼? 

  白霜膽子在相府所有的女性奴僕之中算是最大的了,恐怕還沒有人敢於像白霜這般敢於夜探秋梧院,這可是大夫人的地盤,不想活了?正常人的思維,恐怕沒有大夫人的召喚,一輩子也不敢近前一步。可人家白霜敢。 

  白霜眼睜睜得看著那個神秘的灰白色長披風的老者步入秋梧院的上房,還是元嬤嬤作為指引之人。 

  天呀,這是想要做什麼,秋梧院上房的拔步床上躺著的可是大夫人上官玉漱,這是要? 

  白霜不敢相信,可是沒有一會兒,元嬤嬤鬼頭鬼腦得從上房走出來,還親自關緊了門,探頭探腦再三檢查一番是不是有什麼動靜。 

  奇怪,誰都知道向來在秋梧院上房守夜的二等丫頭碧酚服侍著大夫人的,可見元嬤嬤這般,想必碧酚這丫頭十有八九被調離出去,至少是暫時離開秋梧院的。 

  正當白霜狐疑之間,她打算離開這裡的,突然一陣陣萎靡荒誕的男女呻吟之聲傳出來,這莫非要做那敦倫之事,是大夫人和那個神秘老者,這豈不是偷漢子?! 

  嚇得白霜心驚肉跳的,竟有如此重大發現,當下她運用內力沉穩下盤,提起輕功離開秋梧院,倘若換了尋常丫頭,一定會被發現了,被房中的男人追出來截殺,死無全屍不在話下。 

  灰白色長袍的人,還能有誰?! 

  一路上駕馭著輕功,白霜抵達水榭內閣的時候,終於可以吁出一口氣,「真是不敢相信!紅菱姐姐麻煩你給我一杯紅棗茶,二小姐您一定要聽我說……」 

  慕容雲嵐很是貼心得把黃梨木雕花小圓墩遞給白霜,紅菱紅棗茶水早已備好,落在白霜手中,白霜喝了大半,等喉嚨咕咚咕咚幾聲,心虛平穩了一番,才道,「大夫人她……她偷漢子了!」 

  「偷漢子!不單單是年輕力壯的漢子那般簡單吧。如果我沒有預料錯的話,應該是老頭!」 

  說罷,睿智的光芒在慕容雲嵐的眼眸之間頻頻閃動,這麼一來,可把小白霜嚇得面無血色,皆是一片蒼白,「二小姐您真真是天上的神佛下凡來著,這也能知道?不錯。雖然今晚無月光啥都看不清楚,可我丹田之內儲藏的那點子真氣也倒是有的,要不然我一路上也不會懂得全程輕功返回了,但憑我的直覺,我相信這個漢子是個老頭兒,他的步履步伐根本不似年輕人該有的那般穩健。應該是上了年紀的。這一點哪怕他功力雄厚也無法遮蓋得住。」 

  「勾引老頭?」紅菱著實嚇了一遭,不過她還是饒有興趣得追問道,「還有呢還有呢?」 

  慕容雲嵐也是目不轉睛得盯著白霜。 

  白霜把元嬤嬤前邊怎麼樣,後邊怎麼樣,全都給說了一道道,仔仔細細的,哪怕一個細節一個場景都沒有落下。 

  如果有一天白霜不當丫鬟的話,又或者不當大花國的皇後娘娘,在酒樓充當說書人,也是一門適合她的職業,再說在酒樓充作說書人好歹也是足以糊口的正當職業,被觀眾們喜歡了,大家可是大把大把得打賞銀錢的。 

  「想不到這一次還是那江湖鬼醫!」慕容雲嵐眼中滿是堅毅如磐的光芒。 

  紅菱和白霜聽了著實嚇了一大跳,「二小姐,您到底在說什麼?不會是那個荒淫無恥的江湖鬼醫吧!」 

  也許她們兩個很小就在一起了,情誼比真正的親生姐妹還要更加深厚,說的話也是如出一轍。 

  江湖鬼醫,紅菱和白霜二人在與雲嵐小姐茶餘飯後,多多少少得了解到還不止一點點,上一次慕容仙歌大小姐大腿上面的傷痕,無緣無故又好了,她們可聽說了,這個鬼醫何其變態,就不必多說了。 

  「慕容仙歌這個賤人!恐怕想要拉扯鬼醫給大夫人治癒了臉上傷痕,徹底來把大夫人的把柄狠狠抓住,無非是想要對付本小姐!」 

  慕容雲嵐冷凝了遠處的竹門,似乎她的寒冰一般的眸可以照耀通往秋梧院的那條小徑,看見上官玉漱那個浪蕩賤貨和那無恥鬼醫行那無恥之事! 

  翌日清晨,府院上上下下就是傳來大夫人臉上傷痕痊癒的消息。 

  蘇老太醫以為是自己開的藥方使得大夫人的臉上傷痕痊癒的,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昨晚上鬼醫的功勞罷了,而那所謂的醫藥費,卻是要上官玉漱與鬼醫共度一夜為代價! 

  看樣子似乎挺划得來,無論怎麼說,上官玉漱也算是一名已婚少婦,初·夜不初·夜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秘密了,當下也唯且有不備相國大人知道上官玉漱與鬼醫的醜事罷了。 

  相國一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雀躍得猶如少年心頭鹿撞,現任大夫人的相貌可比死去的那位好看得多,作為相府的家眷已經很承托慕容征這個相國的名分,這下子終於可以隨時隨地把玉漱帶出府院去。 

  而上官玉漱她自個兒更可以出入高門大戶的女眷們舉辦的茶會花會,再也不用擔心以深青色的面紗示人,她以後再也不是一個臭女人了。 

  萬壽院子的老祖宗也是不信的,待她去秋梧院上房一瞧,哎呀,上官玉漱果真是完美無瑕。她的臉如此之完美,好像之前從來沒有受過傷害一般。 

  慕容雲嵐自然也是在場的,心中冷譏諷,臉上帶著款款笑意,「蘇老太醫醫術真真是昌明的,如花貓似的醜八怪的臉也可以變得如此出塵,似乎還比以前好看呢!真真美個仙女似的!」 

  「是呀,怎麼會這樣?!」四姨娘趙慎兒頗為不悅,這大活人的,一張原本千瘡百孔的糜爛臉蛋,卻整得猶如天女一般,真真是太神奇了!難不成上官玉漱塗抹了什麼靈丹妙膏? 

  四姨娘是個兩頭春風倒的性子,見大夫人面貌恢復了,想著大夫人日後相爺給她的寵愛肯定不會少的,就連忙湊上去阿諛奉承道,「不知大姐擦什麼藥膏了,臉恢復得如此之快?快與我些擦擦!妹妹我近日上火,臉上出了點水痘,得請——」 

  「……相爺!這要多虧了蘇老太醫,要不然妾身的臉可要真的毀了……」 

  大夫人根本不管不顧湊上來的四姨娘,說白了,就是直接無視趙慎兒的,就只管著把螓首埋入相爺的懷中。 

  相國慕容征輕輕安撫道,「好了,沒事就好。我會好好犒勞蘇老太醫的。」 

  相國深深得對了蘇老太醫作了一個揖,「蘇老太醫,這一次還是多謝您的。要不然玉漱她就——」 

  「哼!」不就是眾多之中的一個妻子恢復容貌了罷,至於這樣嘛!老祖宗看上官玉漱那似乎風塵滾滾的風騷性子還對老爺那樣,自是不喜,就賭氣叫梨嫵攙著先離開,她落了一句話,「眼不見為凈。」 

  蘇魚源蘇老太醫連連擺手,「相國。這可怎麼使得!上天自有好生之得,我也只是拿一些消炎止痛的葯塗抹在大夫人的臉上,按道理這傷疤是不可能退的,也許是錯有錯著哇。醫術領悟,老朽自問還上位臻及無人之境,還須要多多修習與研究,慚愧慚愧!」 

  慕容雲嵐可以聽出來話中之意的是,蘇老頭是說,他這一次也是沒有把握的,只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世事就是這般難料,無緣無故給治好了。 

  能無緣無故還真見鬼了!慕容雲嵐心中嘲笑,不就是江湖鬼醫的好手段嘛,看他們一個一個都蒙在鼓裡,當然雲嵐不會如此蠢鈍得要揭開此中真相,要是說出來了,大家不但不會相信雲嵐的話,反而會狠狠譏笑她一番。 

  相府就是這麼一塊奇葩的地方,素來都有錦上添花的,雪中送炭的沒幾個,大家都好捧高踩低,落井下石才是要緊的。 

  …… 

  大華內宮。長溟宮殿偏殿。某夜三更。 

  鬼醫狂抓著當今太子妃胸前粉紅的蓓蕾,縱橫馳騁,待他猛烈得作了最後一個穿刺,軟趴趴得倒在慕容仙歌的肚皮上,鬼醫嘆曰,「仙歌有著少女的嬌羞任君採擷的慾望,可是上官玉漱那少婦圓潤成熟的身體更是我的追求……要不是你,我還品嘗不到如此的稀世奇珍的美味呢!」 

  「你可不要忘記了!那天晚上,本太子妃叫你這麼做,無非是希望我可以抓住上官玉漱的把柄。只要她有把柄在我手,除去慕容雲嵐,那就指日可待了!」 

  臉上滿是鄙夷之色的慕容仙歌,狠狠推開了鬼醫,披上凌亂的鳳袍,說起來這個鬼醫還有非常之嚴重的異裝癖,每天晚上,他都要求自己穿著清貴無雙的鳳袍來偏殿與他歡好,當然前提之下是,大殿下月溟初早已被下了瞌睡散,會一覺睡到大天光,察覺不到絲毫,瞌睡散是江湖鬼醫煉製的,除了忘塵丹之後,第二大奇葯,這也是鬼醫天天掛在嘴邊自誇不已的神葯。 

  鬼醫臉上毫無滿足,正是應襯了一句話,貪心不足蛇吞象,「老夫可沒有答應你,之後我再也不找上官玉漱那個美人了。」 

  「你個無恥的老賊子——」慕容仙歌狠狠罵道。 

  「仙歌,你也是老夫的美人。不介乎多來一個呀,哈哈。」 

  江湖鬼醫繫上皮帶,縱身一躍,躍出宮外,又不知道去哪裡了,任何人別想捕捉到他的身影。 

  這一刻,慕容仙歌的心裡頭有無數的馬兒飄過,不再是簡單的策馬奔騰,而是——萬馬奔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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