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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外傳——楊無忌(2)

  夢醒的時候感到的是撲鼻的香氣,還有周身柔軟的床鋪。楊無忌一生中第一次睡這麽舒服的床,醒來的時候看到周芷若偎依在床頭,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之外的是八郡主竟然站在床頭。


  “郡主有話要問你。”周芷若甜甜地道。趙敏問:“如果我願意嫁給你,你願不願意娶我?”“這個要問她。”我看了看周芷若。“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周芷若故意避開我的眼神,手指梳理著長發。“我說張無忌從來沒有碰過我你信不信?”我信,但是我沒有回答。張家的勢力很大,大到朝廷都有些不能控製了。每逢這個時候,朝廷會習慣性地讓女人做出犧牲,從王昭君到文成公主。很多時候男人的命運不一定順利,很多時候女人的命運更加悲哀。“昨天晚上和你溫存的是八郡主。”周芷若淡淡地道。“啊——”我再次變成石雕泥塑。


  不久以後,聽說張家出了變故。起因是金毛獅王謝遜打鬧少林寺,為了他的前師父混元霹靂手成昆。張家控製的各大媒體包括門戶網站搜索引擎眾口一詞說是成昆調戲謝遜的老婆,謝遜忍無可忍。不過我聽趙敏說她剛進張家就聽說因為分贓不均謝遜和成昆鬧了好幾次了。結果是在苦口婆心去調解的住持空見被謝遜打死後,少林上下終於豁了出去,開了個屠獅大會,將謝遜亂棍打死,然後準備迎接來自張家的報複。沒想到天幸此時張三豐死了,張三豐如此長壽,活了一百三十歲,幾乎讓人以為他是不死之身,可是他終究是人,他終究死了。繼任的是大弟子,宋板橋。不久前宋板橋的兒子死在自己手上,他大義凜然地這麽做,不是他願意,而是他別無選擇。所以當他有選擇的時候,他一定會做些什麽的,比如,把張翠山逐出門牆,然後和少林通氣。白道上兩大勢力走到一起,張家想動他們也有些困難了。就在這時,張家後院起火。殷野王加入了魔教,東方不敗用四大護法之二的高位虛位以待。殷素素特意為此回家省親,看到的是有些蒼老的殷天正。“我老了,不中用了。我們是黑鷹教,可是他卻做了白眉鷹王。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怪他。”殷素素抽泣著說,畢竟是他兒子害得人家的女兒一個月七次進出精神病醫院。本來張無忌和小昭還是很好的,透過這層關係張家積累了不小的財富。可是小昭雖然喜歡他,最多不過是在中土多盤桓幾日。而且小昭的勢力遠在波斯,鞭長莫及。神龍教派人幫助史火龍的女兒史可法掌握的丐幫大權,丐幫掉轉矛頭,對準張家。朝廷也開始處理一些坐大的地方勢力,為首的就是張家。張家的確根深蒂固,以上的變故災難每一個都很嚴重,但都不致命,甚至其中幾個同時發生,張家也應付的來。可惜,偏偏同時發生,接二連三。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張翠山被逼上絕路,這些人至少十分之一是他以前的至交,至少有一半曾經是他的附庸,至少有三分之二收受過張家的好處,可是今天他們卻要逼死張翠山。他們早就想這麽做了,他們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如果他們錯過了,不但錯過扳倒張家最後的機會,甚至還要提防日後的報複,於是他們趕盡殺絕。“交出寶藏是死,不交寶藏也是死,你們說我會怎麽做?”“交出寶藏,留你全屍。”“人都死了,這又有什麽重要的。”說著張翠山自刎了,用他的佩劍。他從未殺過人,他的劍從未飲過人血,因為根本不需要他動手。沒想到他殺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他自己。殷素素盯著張無忌:“紅顏禍水。記著,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說著殷素素看著大家。“聽說少林寺廟宇年久失修,不如就將我們這些年的積蓄用來修繕廟宇吧,積點陰德。”殷素素說道。“啊——”少林方丈大方禪師還沒反應過來,殷素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殷素素搖頭歎氣道:“大師,你是方外之人,難道也想獨吞寶藏嗎?”說完追隨張翠山去了,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事故是從少林開始的,就到少林結束吧。少林寺害得張家家破人亡,你們也別想全身而退。自此以後,少林永無寧日。隻要人們想發財,首先頭一個就會想到少林。


  高高下下梅千樹,家在花中香不知。雪花開了開在梅花的枝頭。前村深雪裏,昨夜一枝開,其實不止一枝,而是千樹萬樹梨花開。周芷若和趙敏一個拿著倚天劍,一個拖著屠龍刀在漫天飛雪中玩耍。“看什麽看,快寫!”我搖頭歎氣道:“寫完了,隻差題目了。”“真的?”兩個人仍了手中的家夥跑了過來,一邊看著我的大作,一邊交頭接耳商量著題目。


  趙敏道:“周姐姐有倚天劍,我有屠龍刀,而且這兩件兵器原來在兩個男主角手中,不如就叫倚天屠龍記吧。”“好,就叫倚天屠龍記!”


  作者:公子棄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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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繡攬著高公子的胳膊走進姑蘇城,一個般般入畫百般難描,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一個趾高氣揚顧盼自雄,一個垂頭喪氣萎靡不振,兩個人走在一起就像公主和乞丐一樣,偏偏又這樣親密,這樣旁若無人,簡直比銀河倒掛鐵樹開花還稀罕。而蘇繡挽著他的胳膊,就好像挽著世上最高貴最有風度的白馬王子一樣,高昂著腦袋,孔雀一樣的驕傲

  “你——你——你——”高公子受不了眾人灼熱的眼光,抽了抽胳膊。


  “你想說什麽?”蘇繡問著,用力攬緊了他的胳膊。


  “我們——走在一起——”


  “你不覺得很難得嗎?”蘇繡很天真地看著他。


  “是很難得——可是——”


  “那就行了。”蘇繡說著突然伸手探入高公子懷裏。


  “你幹什麽?”高公子沒想到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動作。


  “不幹什麽,你以為我想占你便宜啊!”蘇繡摸出一把銅錢,扔給路邊的眇目乞丐,眇目乞丐一個魚躍撲倒,把破瓷碗壓在身子底下,旁邊的瘸腿乞丐一個箭步衝上來,甩開拐杖敲打著眇目乞丐,另外一個拉著二胡的乞丐也用二胡敲著眇目乞丐的腦袋,旁邊幾個小乞丐過來扯他的腿,眾人紛紛注目這一出鬧劇。


  高公子心痛不已,急忙就要過去搶回來。


  “幹什麽,你要去和乞兒搶錢嗎?”蘇繡怪聲道。


  高公子麵上露出慘然的表情。“你何必慷他人之慨!”蘇繡咯咯一笑,卻不答話,拉著他走進姑蘇城裏最氣派也最昂貴的酒樓——天香樓。


  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天香樓的楹聯,橫批:國色天香。高公子踟躕不前。


  “怎麽了?”蘇繡問道。


  “我——我——我——不——”沒等他說我蘇繡就拉著他進去了。店裏的人齊刷刷注視著他們。高公子恨不得把頭縮進胸膛裏,蘇繡卻更加驕傲地拉著他上樓,傲然道:“我要最好的座位!”說著扔給小二一枚金元寶。小二屁顛屁顛地引著他們上樓。


  蘇繡大喇喇地坐下,冷然道:“我隻要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說著右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拂,忽然又出現了個金元寶。“是極是極!”小二更加屁顛屁顛地去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高公子兩眼。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你不是知道嗎?”


  “我隻知道你是長陵高公子,你的名字叫什麽?”


  “高公子。”


  “高公子?你姓高,名字就叫公子?”


  “嗯。”高公子點了點頭。


  “嗬嗬,那我就叫蘇姑娘吧,姓蘇,名字就叫姑娘。”


  “你不是叫蘇繡嗎?而且已經有人叫蘇姑娘了。”


  蘇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趴在桌子上麵,雙手使勁捶著桌子。“難道天底下就她一個人可以叫蘇姑娘嗎?難道她是仙女下凡我便是土雞瓦犬不成?為什麽每個人都喜歡她而沒人喜歡我?我為什麽有個這樣的姐姐?我為什麽不死了算了?”


  高公子幹笑著:“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你們都是這個意思!哇——”


  就在此時,小二流水般把菜上全了。


  “那你繼續哭吧,我要吃飯了。”高公子剛說完蘇繡已然起身。高公子盯著她的眼睛道:“女孩子的眼淚真好看!”蘇繡又使勁擦著眼睛。“幹嘛要擦呢!這樣子多好,梨花一枝春帶雨。我還沒看夠呢!”


  “我偏不要你得逞!”蘇繡跺腳道。


  高公子看著一桌的酒菜,敲著桌子道:“世間人睜眼觀看,論英雄錢是好漢。有了他諸般稱意,沒了他寸步也難。拐子有錢走歪步合款,啞巴有錢打手勢看。如今人敬的是錢,蒯文通無錢也說不過潼關。實言,人為銅錢,遊遍世間。實言,求人一文,跟後擦前。”


  “世路難行錢做馬,不過我知道你是個窮光蛋。”


  “你說話不怎麽委婉。”


  “我這個人啊什麽都好,就是愛說實話,高公子見諒。”說著蘇繡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咦,你怎麽不吃東西?不好吃嗎?這裏的東西可是色香味俱佳。”剛才一碗陽春麵吃得津津有味的高公子,此刻麵對山珍海味竟然無動於衷。


  高公子歎了口氣:“唉,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怕吃饞了嘴,以後再也吃不下陽春麵了,而我又吃不起這些個東西。”


  “我可以請你啊,天天請你!”


  “無功不受祿。”


  “唉——”蘇繡重重歎了口氣,“你要不是這樣固執,也不會這樣落魄。”說著伸手把滿桌的酒菜推到地上,霹靂嘩啦亂響,眾人怪之,均想這一對男女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連高公子也忍不住問:“你這是為什麽?”


  蘇繡奇怪道:“這些東西都是給你的,你既然不要,還留著幹嘛?小二,再上菜。”蘇繡變戲法般手中又多了個金元寶。小二癡癡看著。“怎麽,不夠嗎?”“夠了夠了,太多了。”等他屁顛屁顛地再給擺滿桌子酒菜,蘇繡再給推到地上。“再來!”


  這時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個錦衣劍客長身而起,冷然道:“閣下好大的架子,好孤僻的性格,竟然屢次拂逆姑娘的好意。”


  高公子恍若未聞,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蘇繡俏笑道:“你認不認識他,他叫柳綿飛,七七四十九式回風舞柳劍已練得爐火純青,若論劍法之輕靈飄逸,隻怕當世已沒幾個人比得上他了。”蘇繡頓了頓,接著道:“他是來向我姐姐求親的。”


  高公子歪了歪腦袋:“顛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


  “好!”柳綿飛不怒反笑,“在下不才,領教下尊駕高招。”


  “好哎好哎!”蘇繡拍手笑著,仿佛三歲的小孩苦候了半天終於得到心愛的一樣。


  柳綿飛解下長劍,一招柳綿三飛一招三式,一式三變,竟然帶著劍鞘出招,顯然是輕狂已極。蘇繡笑嘻嘻著看著高公子,也不見高公子有什麽動作,左手隨隨便便一伸,食中二指便夾住了柳綿飛的長劍。柳綿飛冷笑一聲,正要拔劍出鞘,驀然發現長劍竟似嵌在劍鞘中,紋絲不動。


  蘇繡咯咯嬌笑著:“你個大壞蛋不讓人拔劍怎麽公平決鬥!”說著伸手到高公子肋下去撓他癢癢,高公子連人帶椅往後一滑,左手鬆開柳綿飛長劍,柳綿飛惱羞成怒,長劍出鞘化作匹練撩向高公子,高公子的椅子又輕輕滑到桌子前,這樣一來柳綿飛的長劍便落了空,高公子屈指在劍身上一彈,柳綿飛直感到一股大力傳來,長劍就要脫手而出。他身為劍客劍在人在劍亡人亡,誓死不願棄劍,整個身子竟然被長劍上傳來的力道帶著飛了出去。


  蘇繡樂的直拍手。“我知道你深藏不露,隻不知道你竟然神妙至斯!”


  高公子淡然道:“雕蟲小技。”說著一個人燕子般飛出樓去。


  “你看你,又嚇走一個人,天香樓這生意不好全要賴你。不過你剛才一進一退,渾然天成,椅子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連輕功蓋世的燕子飛也自歎弗如,所以幹脆打道回府了。他和柳綿飛本來是一路的。”


  這時一個厚實的中年人拍案而起,桌子在他一掌之力下四分五裂。蘇繡咧了咧嘴:“他叫厲昆,一雙鐵掌名聞天下,硬氣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厲昆一步步走向二人,腳底下木板咯咯作響。


  “你聽到沒?他每走一步響聲就加重一分,他之所以不說話就在暗暗凝神聚力。這次你恐怕沒有這麽容易打發他走了。”


  高公子搖了搖頭:“我和你打個賭怎麽樣?”


  “好啊!我最喜歡打賭了,你說賭什麽?”


  “我隻需一掌就能打發了他,而且根本不用起身。我若贏了你就莫要再纏著我。”


  蘇繡使勁瞪著小眼:“你沒吃錯藥吧?就算你武功獨步天下也不能坐在椅子上一掌收拾了他。如果輸了你就叫我姐姐!”


  “好,一言未定!”說著和蘇繡擊掌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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