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道場中觀局勢開故事
而那造化之書卻是偽大羅,為何稱之為偽大羅。
卻是因為這造化之書的先天不滅靈光有所殘缺。
何為先天不滅靈光?
大羅者的根基,不在力量,不在壽元,不在威名,而是在於大道與先天靈光。這其中的先天不滅靈光乃是大羅最重要的東西之一,不死不滅的憑證。
而大羅者化身諸天萬界,曆經無數時光,時空之輪,正是因為這先天靈光在其自行旋轉過程中,經無量量歲月,溝連太虛。
而這造化之書的先天不滅靈光卻是殘缺的嚴重,堪稱之為十不存一,僅僅留下了一絲絲的先天不滅靈光,故而稱之為偽大羅位格。
不過即便是如此,這造化之書卻也不是何人能反噬便能反噬的,金仙之下之人皆是妄想。
解決了將來內部反噬的問題。
接下來張涵虛卻是開始思量解決外部反噬的問題。
何為外部反噬?
那是來自被入侵世界的反噬。
皆因在入侵其他世界之後,那一方的世界意誌會自然而然的做出本能的反應,倘若是被抓到了蛛絲馬跡,被那入侵的世界的意誌順藤摸瓜給找到了道場卻是不妙。
因為哪怕是最弱小的世界意誌也是擁有真仙位格一樣的存在,其中的最強者可能擁有大羅位格。
而要想不被發現,有兩種解決方案。
其一便是提升道場的威能,如此這般卻是可以掩蓋掉入侵的痕跡。
其二便是提升入侵者的質量,便是使用強者入侵,換而言之便是走精英路線,而這卻是與之前的思路不謀而和。
走精英落線,但炮灰也不能少。
你總不能讓以為真仙級別的強者再去做一些比如布陣類的低級活。
至於培養炮灰嘛。
雖說不能直接讓炮灰將印記留在這道場之內,卻是可以在道場之外的虛空中,憑借道場的本質開辟一個個空間,以此來讓空間中的強者自己培養炮灰。
這樣即便是反噬卻也不能直接反噬到道場的本身。
這也是為何張涵虛將王進與玉通的印記轉移到別處的原因。
如此這般,對未來之事做出了規劃,張涵虛端坐在高台之上,靜看周匝星辰。
星空中一點星芒,倏爾擴大,化為大星,懸於中天之上,而後歲月不知年,時間好似變得沒有意義。
那由一點星芒轉化為星辰的大星開始衰老最終走向了毀滅,一輪又一輪,從星芒到大星,再從大星到虛無。
星空中,隨著張涵虛念頭的遊走,細細的篆文流轉不定,凝結成周天星神,手持神器,來回遊弋。
一種古老的星辰歌謠若有若無,自亙古出現,見證星辰的誕生,成長,衰老,崩塌,然後一個完整的輪回。
歌聲蒼涼古老,蘊含綿綿無絕期的恨意。
張涵虛亦是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靈覺感到一陣觸動,卻是回過神來。
原來是那胡得德傳來了消息,待兩天之後便與梁中書來這元縣,為開觀慶典做準備。
而後張涵虛卻是目光一凝,一道星光自這道場發出,而後從這不知名的時空進入到了水滸世界。
而後,在張涵虛身前,卻是顯現了一副畫麵。
畫麵中顯現一小閣。
小閣麵積不大。
空空曠曠,一塵不染。
有桌椅木榻,同時還有一株鐵樹,圍可合抱,樹幹是青碧交織,中間夾雜金黃,葉子嫣紅,赤焰燃燒,明亮照人。
花開滿樹,細小如針,偶爾墜落到地,會發出一聲清音。
而在這鐵樹之下卻正有一道人,鶴發童顏道人,盤坐其下,細細一打量,赫然是那遠在大名府的胡老道。
這也是道場的功能之一,隻要有坐標便可以定位,而後便可窺探四周。
張涵虛看了一會,目光轉移,不再看祭練法器的胡得德,於此同時這虛空中的畫麵亦是在隨之轉移。
隨著張涵虛目光的轉移,畫麵最終定格在了一處小亭,但見這小亭周匝煙外鬆翠,木石參差。
碧陰冉冉而落,交替入亭,
小亭,翼然而居,其下大池,水清見底,周匝蓊以晴竹,綠雲冉冉,南麵假山三四丈,晶白玲瓏,上尖下方,中鏤有空。
假山倒影,正好落在簷下,傾斜入亭中,滿地霜色。
小亭背臨池,南有山,東西則是連同木廊,作為出入口。
木廊曲曲折折,彎彎繞繞。
簷出雲霞,閣朝幽水。前後雲台寶閣,左右浮亭長廊。奇花異卉不絕,尚有水光繞之,波浪不起,清澈見底。
置身其中,如同天上瓊樓,人間仙境。
而在這亭內卻是正有二人相對飲茶,這二人皆是衣冠華服,身上自帶一種氣場,久居高位的氣場,細細打量其中一人卻是那梁中書。
這梁中書靜靜地坐在木榻上,他雙鬢雪白,眸子清幽,冷碧不見底,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正慢條斯理地燒水。
小爐上火勢正旺,很快的,水壺中傳出一陣陣鬆音。
梁中書聽到後,抬手取下壺蓋,防止水煮過老,須臾後,待水珠串串,似蟹眼一般,水有微微波瀾,知道水已好。
拿起水壺,至於案上素白茶盅中,早放好茶葉,兩麵微缺,葉厚嬌嫩碧綠,像如意頭。
嘩啦啦,
沸水自壺口出,筆直一線,落入茶盅中,頓時茶葉沉浮,有一種茶香傳出,似是蓮香,清新淡雅。
茶剛好,室內有渺渺雲氣如水,往下一落。
下一刻,這亭內卻是有一模糊人影憑空而現,由虛轉實,漸漸明朗,赫然是一位陰神道人,這道人,身穿青白薄道袍,頭戴衝天雲紋冠,加下一雙青布履。
這道人顯現後,先是朝梁中書與那人一禮。
而後開口道:“中書令,那太符觀卻是不願意合作,便是合作他們亦是要將那太符山割舍給他們,同時還要提供諸多資源,最起碼要提供千年靈藥十棵,黃金一萬兩。
據老道秘密查探,卻是其觀中的一位武者護法在衝擊見神。”
聽此梁中書不由得哂笑,而後開口道:“真是獅子大開口,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便休怪本官沒有給他們機會了,雖說世界正在變化,可是此時終究還是朝廷的話語權最大。”
說完後,梁中書便不再言語,看向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