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子係中山狼
在周長玉進來之後,在場眾人皆都目視之。
但見這周長玉進來便坐在了大堂內的太師椅上,而後開口道:“今日招眾位前來除了匯報近半年來的生意狀況之外,卻是另有其事。”
聽此,眾人眼中雖然臉上有些迷惑,但並未發聲。
皆因在這大堂內的眾人皆是周府在各地的掌權的掌櫃,眾人收到周府的飛鴿傳書之後,便連夜兼程的趕到周府。
至於為何臉上有些疑惑,皆因在周府飛鴿傳信的書信上,隻講了讓眾人前來匯報近半年來的生意生意狀況。
而且也並未交代,今年的匯總由周長玉主持。
要知道這可是透露出一股子,不好的意味。
因為沒有哪一位當權者會在毫無跡象的情況之下讓下一代接位,因為太突然了。
在場的眾人,哪一個不是人精,否則也不會做到一地掌事。
由此,眾人臉上雖未有變化,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然而在這周長玉話音剛落卻是有一人突立而起。
但見這人頭戴寶藍逍遙員外巾,身穿寶藍緞寬領闊袖袍,周身繡團花,足下薄底靴子。
年齡約莫在四十歲左右,麵容雄厚。
這人起身後,朗聲說道:“公子,您當家我沒意見,隻是這老員外不知情況如何,還請公子告知。
畢竟我們在場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和老員外過命的交情。
而今公子你卻不告知我們老員外的蹤跡,卻是讓我們這些老兄弟有所存疑。
當然我絕無其它之意,僅僅是想見一見老員外。”
說完這人朝周長玉一拱手,而後坐下,麵容平靜,隻是目光卻是盯向周長玉,靜待回答。
聽次,周長玉微微一笑,而後開口道:“這件事我會給眾位一個交代。隻是在此之前卻是還需問一下黃掌櫃的。
前年的十月二十號一批價值三萬兩白銀的藥材貨物去哪了。
去年的三月十五號還是一批價值三萬兩白銀的藥材貨物去哪了。
還有今年的二月十三號一批價值四萬兩白銀的貨物去哪了。”
說完之後,這周長玉麵帶寒意直直的盯著剛剛那個起身質問之人。
一時間屋內又是一靜,有的人麵容鎮定,有的人頭冒虛汗,有的人麵帶戲謔,真是眾生百態。
不過此時那個黃掌櫃的卻是不緊不慢的回道:“公子這些事本掌櫃不是早已經匯報過老員外的嗎?
原因在那匯報的書信中,寫的清清白白,明明楚楚,不信你可以把老員外的叫出來,我再向他匯報匯報。
至於公子你嘛……,哼。”
說完這黃掌櫃的麵帶不屑,而後便自顧自的喝茶。
這番舉動卻是把這周長玉惹毛了,登時一拍桌子,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來人,將這忘恩負義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聽此,早已經侍奉在門外的護院,便衝了進來,虎背熊腰的兩個大漢,橫衝直撞地來到那優哉遊哉的黃掌櫃身前,架起這黃掌櫃的就往外麵拖,哪怕這黃掌櫃四肢用力掙紮著也於事無補。
“且慢,且慢,公子且慢,二位護院且慢。”
這時一個麵態可掬,頭戴寶藍緞紮巾,身穿藍色緞箭袖袍,腰係絲帶,薄底靴子的胖子從前排的位置站了起來,開口阻止。
“公子,您當家我們在座的眾位掌櫃的絕無意見,這是子承父業,合該如此,我們現在雖然也非常想知道老員外的處境,隻是既然公子你剛剛說了一會便會告知我們,我們也便心中有了底。
這黃於睿黃掌櫃,倘若真的如公子你所說貪下了十幾萬兩的白銀,那便是要了他的狗命也不足惜,隻是當前公子既沒有表明證據,也沒有告知緣由,此事恐有不妥,還望公子三思之。”
說完這位胖掌櫃的對著周長玉深深的一拜。
“哈哈,劉胖子你也不用在這假惺惺的給我求情,誰不知道你我從來不對付,你這是想看我的笑話啊,告訴你看不了。
二弟,速來救你大哥。”
這時,這黃掌櫃的奮力一掙,站立而起,大聲叫喊。
此番種種,卻是驚呆了屋內的眾人,隻是坐在主位上的周長玉麵帶驚訝的臉上卻是有絲絲詭異的微笑。
不過幾個呼吸間,但聽得屋外,便響起了打鬥的聲音。
不過片刻,便有一個身高八尺,頭大項短,被散著發,打著一道金箍。麵如噴血,粗眉大眼,兩隻眼朔朔的放光的大漢子衝了進來。
“何人,膽敢欺辱我大哥。”一聲如雷鳴般的爆喝在屋內響起,震的好似屋頂搖晃。
而在他的身後卻是倒地了一片守在屋外的護院。
這人衝進來之後,便對著正在拉著黃於睿的兩個漢子兩拳,帶著絲絲音爆,但聽得拳骨相交,血肉橫飛,那二人徑直飛向後麵而去。
屋內眾人不由得在心中冒出一個概念,這漢子竟然是易骨大成的武道高手,隻是想要成就這易骨大成卻是需要大量的錢財與藥材供給,看來這黃於睿確實是貪那十幾萬兩銀子的藥材。
這時這黃於睿仰天大笑,對著麵色鐵青的周長玉說道:
“哈哈,周長玉你這黃毛小兒還敢難為你黃大爺,告訴你除了老員外我誰也不認,二弟我們走。”
而後便拉著那個還要做打狀的漢子,向屋外走去。
然則還未走幾步,這漢子突然轉身將黃於睿扯到身後,而被這番舉動弄的還有些懵逼的黃於睿卻是突然間感到芒刺在背。
抬頭望去,但見不知何時四周竟有二十八把弩,天機弩,正在對著他們二人。
這也難怪那漢子會有如此反應,這天機弩可是用天下武者壘砌了赫赫威名,上至見神不壞下至初步打磨筋骨的武道小卒,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好啊,好啊,周長玉你是真的打算和我撕破臉皮,竟然把這東西調了出來,難道你就不怕被朝廷知曉嘛。
嘿嘿,私藏這種東西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這黃於睿依然是鎮靜的說道,這倒不是他真的鎮靜,而是不鎮靜是真的沒出路了。
此時外麵卻是下起了雨,越下越大。稀稀疏疏地雨線自簷下垂下,落在院中,暈開一層又一層的水花。朦朦朧朧的水氣氤氳,煙深光動,池滿新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