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禽獸詐變不如人
遠處眾家丁,飛奔至這幽暗處,借著燈光一看,但見:
有一苗條女子手捂胸口,發髻淩亂,鼻子正在抽噎,眼中淚水在打轉,地麵上還有碎布。
眾人再打眼一看,這不是春蘭妹妹嘛,這春蘭可是府中有名的美人,更是他們員外的貼身使女。
眾人中王四不由得冒出一個想法:
這可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萬一這春蘭看自己表現出色,將來不再擔任員外貼身使女,外嫁時,自己不就來機會了。
這時那春蘭似乎才從驚嚇中反應過來,邁著小巧的步伐,向眾人跑去。
在眾人中最前麵的王四一看,立馬張開胸懷,準備.……。
結果感到後麵有人在推搡自己正惱怒時,回頭一看居然是自己員外,
這王四立馬閃開位置,此時這周員外也恰巧來到人群前,見春蘭跑過來一把抱住。
“老爺,您可來了,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
“好好,你且放心,一切都有老爺我呢,來人將這道士給我捉起來,重重的打一頓,逐出周府。”
眾家丁聽此話語,便向前圍了起來。
結果那道士身體如此輕靈,擰身一躍,跳上屋頂,幾個大步好似扭曲了空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時孔真也已經來到現場。
周員外正在氣頭上,看見孔真到來便發問道:
“道長你帶來的那道士可不像個有道人士,淨做些偷雞摸狗之事,語氣還如此傲慢,竟還敢在此地要非禮我這使女。”
“這.……,周員外那小道士不是你請來的嗎。”
“什麽我請來的,我還以為是你帶來的,所以就沒趕他出去。”
“啊……,這.……,我看他對周府如此熟悉,我還以為是周老爺請來捉妖治宅的。沒想到居然是個騙吃騙喝的雞鳴狗盜之徒。”
聞此話語,周員外也不再好責怪孔真,安撫起還在哭泣的春蘭。
“老爺,老爺,我們撿到了一個令牌,似乎是那道士留下的。”遠處跑來一個家丁說道。
周員外接過那跑過來家丁手中的令牌,細細打量了一下。
但見這令牌有巴掌大,前麵上繪星辰,下描山川。
中間有莫名手法雕刻的“周”字,後麵上書“玉辰”二字。
這周員外越看越心喜,想將它收為己有,但又不是自己的,心念一轉便有了計策,開口道:
“你告訴孫管家,如果那道士膽敢來討要,就告訴他這塊令牌我收藏了,至於他今日所為之事,我也不和他計較了。”
等眾家丁回來,周員外便招呼婆子將春蘭送會屋內,然後便與孔真各自回房休息。
……
月上中天,光華滿院。
稀稀疏疏的光彩照在婆娑竹木上,似有淙淙之聲,清亮澄澈。
光線從竹木縫隙中透下,在玲瓏樹木中,氤氳出五彩之光,照亮周匝。
叮叮叮.……
周府東跨院內,響起一陣鈴鐺叮叮之聲。
霎時間,但見周府燈火通明,眾家丁慌忙前去。
而眾護院似早有準備似的,不慌不忙,行動有素,前往東跨院。
眾人來到東跨院,但見一個黑大漢正與一女子對峙,而在旁邊則是躺著一女子。
借著火光,眾人終於看清這三人的麵容,原來那黑大漢是早已離府的武霸,而那正與他對峙的女子,卻是老爺的貼身使女冬梅,至於躺在地上的竟然是春蘭。
“爾等妖孽,竟敢擾亂良善之家,還不快快現形,否則休怪貧道動用陣法。”
這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孔真麵帶威嚴的說道。
“孔道長,你確定就是她們在作妖嘛,有沒有把握。”
此時周員外滿臉的質疑問道。
“周員外請放心,她們中了我的算計,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這時那倒在地上的春蘭,居然爬了起來,瞳孔冒著綠光,麵帶戲虐。
“你說誰中了你的算計呢。你以為老娘眼瞎,看不出來你擺了個陣法,還是你以為老娘笨啊,我敢來,自然是做好查探的。
就你這智商,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幹大言不慚的說算計老娘。
趕緊都給老娘滾開,別逼老娘我開殺戒。”
聲音重重疊疊,此春蘭與冬梅表情一模一樣,皆麵帶戲虐的看向眾人,口中話語更是驚人的相似。
在場眾人隻覺得腳底冒冷汗,孔真登時覺得渾身發抖,這是他第一次見成了氣候的妖物。
正在眾人戰戰兢兢,正在那妖物氣焰囂張時,站在最前麵的武霸嗡嗡的開口道:
“春蘭姐姐,你與冬梅姐姐的表情咋一模一樣,而且眼中還都冒綠光,你們是不是得病了。”
噗,本來還在惶恐不安的眾人,聽了這話語,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你這個傻大個說誰有病呢,趕緊給我讓開。”
此時的孔真似乎是看到了希望,於是連忙道:“武霸趕快把這兩個人打倒,她們已經不是你的春蘭姐姐,冬梅姐姐了。”
這時,那妖物好似早有準備是的,冬梅向前一把抱住了,整個身子都掛在了武霸的身上。
“啊,冬梅姐姐你快點放開俺,你胸前有東西頂著俺了,俺渾身發熱的難受,你快點放開俺。”
那武霸手無舉措的像個孩子。
而春蘭則是走向那朵火紅的正迎向月光搖擺,周身散發出淡淡光暈的花。
突然間,家丁中的王四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
在眾人的注視下,衝出人群,張開手臂徑直的衝向春蘭,想要緊緊的抱住春蘭。
砰,那是蛋碎的聲音。
但見那王四雙手捂襠,麵目猙獰的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眾人隻覺得渾身更冷了,下意識的雙手捂襠。
就在那春蘭將要挖出那朵火紅的花時。
砰,眾人身後,假山處傳來一聲巨響。
在場眾人,先是連忙用手捂住耳朵,趴在地下。
待碎石飛濺過後,才起身回頭,想要查看個原委。
待塵埃落盡,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粉碎的假山,紋裂的地麵。
眾人再細細一打量,在原先的假山中央,
正有一身著短打,高八尺的漢子與一隻眼冒綠光,渾身漆黑,毛發如綢緞般絲滑的黑貓正在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