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餐館 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餐館，有餐館的地方就有江湖！
餐館永遠是江湖中最容易出現故事的地方。
武鬆快活林裏醉打蔣門神。
蕭峰，段譽酒樓鬥酒。
……
如果問起後世的人提到帝都的頑主，提到他們曾經青春歲月裏拔份兒的故事，那麽很多人都會想到老莫！
但實際上在那個年代，還有一個餐廳也是帝都的老炮兒年輕時願意去的地方，那就是馬凱餐廳了！
馬凱餐廳與老莫不同，老莫是西餐，馬凱餐廳是湘菜。
這也間接的說明了兩個問題，那就是胡同和大院兒的分化，在早些年的時候，兩撥兒人不屬於同一個階層，總是要打出一個高低貴賤之分，而小混蛋就是那個時期胡同的代表人物，後來小混蛋死了，胡同的頑主們急需新的領袖出現，於是陳醋兒三這一類的人也就起來了。
在胡同的頑主們還在你想著爭狠鬥勇的時候，到了七十年代中期的時候，大院子弟已經放棄了這些無聊的生活，開始聚集到一起抱團搞經濟了！
在那段屬於他們的青春歲月裏，老莫就相當於大院子弟的聚集地，而馬凱餐廳就像是胡同的頑主聚集地。
在那個時候如果是蘇羨這個年紀的人去馬凱餐廳吃飯，是要被人盤道兒的，你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那後麵的話必然就是。
誰讓你丫來這兒了！
而當初馬凱餐廳最出名的事情，自然就是陳醋兒三三槍鎮馬凱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馬凱餐廳已經很少再出現那種情況了，主要是現在的生活水平上來了，餐廳也越來越多了，大家也就沒有必要在匯聚到這裏拔份兒了，更重要的是，現在所有人都在開始想著辦法掙錢了。
這個時候還來馬凱餐廳的就隻有一些從小混蛋，陳醋兒三那個時代走出來，還能活著的老混子了。
蘇羨，楊磊兩人來到馬凱餐廳的時候，這裏已經坐了不少人了，有些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因為蘇河的緣故是認識蘇羨的。
“呦，這不是二子嗎，怎麽今天來馬凱了？”
“這不是鐵柱哥嗎，您也在啊，一會得給您敬杯啤酒！”蘇羨熟絡的打著招呼。
“二子，你現在可是名人了，兩個月掙兩萬，有什麽好路子也給哥哥介紹介紹？”有人調侃道。
“山歌，您就別打趣我了，我能有什麽路子啊，就是不想挨揍唄！”蘇羨打著馬虎眼。
“哈哈，沒事，二子到時候你要是拿不出這筆錢來，山歌這有啊！”
山哥三四十歲的年紀，桌子上放著一盤小黃魚，一盤花生米，幾瓶啤酒，樣子看起來十分和善，但是蘇羨知道，這位山哥可不是什麽善茬兒。
山哥早年在西城一片兒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在大家都爭勇鬥狠的時代裏，山哥就變賣了家裏老人留下的老物件，放起了早年第一撥兒高li貸，那些剛從號兒裏出來，手頭兒又緊的哥們兒弟兄，山哥遇到後都會假仗義一把，請吃請喝還借錢，等這筆錢利滾利的滾多了，他就該找人要了。
這些人剛從號兒裏出來，其他弟兄還在裏麵呢，可山哥身邊兒有兄弟啊，見天兒上家門口堵人。
對於這樣的人，蘇羨自然是敬而遠之了。
“那我先謝謝山哥了。”蘇羨依然是打著哈哈。
大家相互之間調侃了兩句後，大部分人還都是不看好蘇羨的，認為他就是想要不挨揍而已。
沒一會高峰也來了，氣喘籲籲的樣子，顯然是騎快車來的。
進來後，看到蘇羨兩人，直接坐下，拿起楊磊剛剛倒下的冰啤酒一飲而盡，“熱死我了！”
楊磊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高峰嘿嘿一笑，道：“我出手自然是馬到成功了，我大哥那邊已經同意了，而且我還要來了一個內部價，怎麽樣，夠意思吧！”
蘇羨道：“夠意思，明天我把樣本給你，到時候讓你哥幫著先印1000張！”
高峰愣了愣，道：“才印一千張啊，這也沒有多少錢啊！”
蘇羨嗬嗬一笑，要是印的多的話，他就不用找高峰幫忙了，自己可以直接去印刷廠了。
“哪來的那麽多廢話，就問你幹不幹吧！”
高峰道：“當然幹了，不過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甭管你印多少張，最後都得個我兩百塊錢！”
蘇羨點頭，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對了，你哥在印刷廠人緣怎麽樣？”
“挺好的，身邊有一群不錯的哥們！”高峰疑惑的說道。
蘇羨笑道：“到時候不僅是你，你哥那邊我也會給他有一些好處的！”
他現在缺的並不是錢，他手裏的錢加上楊磊手中的錢已經五十左右了，再加上趙雨萱的錢，已經過百了，這已經足夠他的啟動資金了，現在缺的是人脈！
在他的計劃中，錢不是最重要的，人脈才是最重要的。
“也給我哥200？”高峰立即激動的問道。
蘇羨嗬嗬一笑，指著外麵剛剛走過的那位你燙了大波浪，穿著一件黃色裙子的女孩子問道：“你看外麵的那個女人美嗎？”
高峰扭頭看了一眼，雙眼放光的說道：“像樣兒！”
蘇羨：“那你就別想得太美了！”
“還兩百塊錢，你當我是開銀行的呢，這不是還有一個多月馬上就要過中秋了嗎，到時候送你家兩打月餅，算是謝謝你哥了！”
高峰嘿嘿一笑，道；“成，有月餅也是好的！”
正事聊完了，三人也撒開歡兒的吃了起來，雖然現在的馬凱餐廳已經趨向與平民化了，但是對於蘇羨他們來講，還是很少有機會來這裏的。
高峰一邊胡吃海塞著，一邊好奇的問道：“二子，能說一下你到底是要做什麽嗎？我怎麽就那麽好奇呢！”
蘇羨嗬嗬一笑，道：“不該問的別問，到時候該你知道的你自然就知道了！”
蘇羨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比這個時代的人聰明，在他看來，這個時代的人與自己之間唯一的差別就是見識的東西比較少，所以給了自己掙錢的機會。
再說了，高峰現在與蘇羨頂多就是一個合作者的關係，蘇羨是找不到別人，才會跟他合作的，但凡有第二個選擇，他都不會找高峰。
實際上高峰手中的資源比自己更多，如果蘇羨告訴了他，蘇羨敢肯定，高峰肯定會立即撇開蘇羨，自己單幹！
高峰嘿嘿一笑，見蘇羨沒有說，也就不再追問，開始埋頭狠吃起來，仿佛是要把這些年被蘇羨的打全都吃回來。
吃了一會，蘇羨起身道：“我去上個廁所！”
楊磊剛才也喝了兩瓶啤酒有些漲肚，說道：“我也去。”
不過等蘇羨剛路過馬凱餐廳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聲：抓小偷啊！
喝了兩瓶啤酒的蘇羨，久違的正義感瞬間充斥大腦，如同獵豹一樣躥了出去，急速運動的過程中，看到一個女人指著不遠的方向一個飛奔的男人跳著腳喊著。
這個時候蘇羨來不及多想，徑直朝著‘佛爺’追了過去，楊磊見狀自然也是緊跟其後了，主要是擔心蘇羨吃虧。
馬凱餐廳內，高峰的嘴角還掛著一律青菜，呆愣的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的情況隨後猛地站起身來，不過這個時候馬凱餐廳的服務員已經笑臉相迎的站在你他的旁邊。
“先生，您是要結賬嗎？”
隨後，在馬凱餐廳內傳來一聲怒吼：蘇羨你大爺的！……
蘇羨最終還是沒有追上那個小偷，用手杵著自己的膝蓋，喘著粗氣，而楊磊也跑了過來，“人呢？”
“沒……沒追上！”
“哦，沒追上就算了吧，算丟錢包的那個人倒黴。”楊磊此時也是累了。
“行了，回家吧，中午喝了點啤酒，有點困了！”蘇羨講道。
楊磊跟著點了點頭。
兩人隨即走上了回家的路，一直到兩人回到胡同的時候，楊磊揉著腦袋說道：“我怎麽感覺有點事情沒做呢？”
蘇羨點點頭，認同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什麽事呢？”
零點零一秒後，兩人突然對視，同時吼道：“壞了，高峰！”
……
等回到四合院的時候，蘇羨看到了院子裏趙雨萱與蘇漾正在幫著何大媽刷碗呢！
蘇羨先是跟何大媽打了聲招呼。
“哥，你中午吃好了沒？”蘇漾問道。
“吃了！”蘇羨點點頭，然後對趙雨萱講道：“一會你幫我個忙唄！”
趙雨萱抬頭道：“行啊！”
“那成，我在家裏等你！”蘇羨講道。
何大媽在旁有些擔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