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進入滄河城
滄河城。
城門緊閉,城牆上沾著許多士兵,還有嚴陣以待的弓箭手。
到了這裏,一路上陰陽話語甚多的楊信都不由得閉上了嘴巴。
其他的桐鄉鎮居民們滿臉緊張,整個滄河城隻是遠遠的觀望,便能夠感受到其上的肅殺暮涼,讓人不由得心就被懸了起來。
“他們可不會給我們開城門。”楊信在旁邊說道。
“一路上你嘴巴就沒聽過,比長舌婦還囉嗦,能不能消停一會?”任柔憋不住火氣。
楊信臉色通紅,被喜歡的女孩用長舌婦形容,太打擊自尊心了。
要知道他自視甚高,將來可是要通過層層篩選進入帝都考取功名,成為萬人敬仰的文狀元。
“不信等著瞧,看看會不會讓他進去。”楊信冷笑,他早就嚐試過了,根本沒用。
唰!
陸秋拿出一個東西,直接丟到城牆上。
城牆上的士兵們早就注意到了城外來了一群人,其實他們都知道,肯定是被戰亂波及的難民。但是上麵有命令,無論來的人是不是夏國難民,一律不許開城門。
免得赤炎國這時候打過來或者難民當中混有赤炎國的奸細,既然不好查清楚底細,那麽就一個不許放進來。
那塊東西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個士兵撿起來,竟然是塊令牌,上麵有皇室的標誌,士兵趕緊拿著令牌匯報。
很快,城門打開。
裏麵湧出來大量的士兵,各個手持長矛,列成長隊。
“你看我沒說錯吧,根本就不該來滄河城,說不定我們會被當成赤炎國的奸細就地解決。”楊信嚇得臉色都白了,上次他來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陣仗。
隻是城牆上的士兵們嗬斥他趕緊走,不然的話按照奸細處決。
現在這群士兵們帶著武器直接湧了出來,想走都來不及了。
“你閉嘴!”任柔又來氣了,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楊信如此的討人厭呢。
其實任柔的心裏也慌,她連桐鄉鎮都沒怎麽離開過,當然也不曾見過士兵們散發著肅殺氣息的衝出來,列成兩隊又好像是在包圍他們。
眼角餘光裏的黑袍陸秋,仍然騎在馬上,一臉的平靜。
或許是他身上的平靜能夠感染別人,任柔心裏的慌亂也隨之平複。
啪嗒啪嗒……
在城裏,有兩個男人大步走來,身後還有群侍衛隨從。
走在最前麵的兩人,一個身穿盔甲腰間佩刀,一個服飾講究有些華貴。
“這是滄河城的城主錢赤和滄河鎮邊軍將軍徐明。”有人認出來了兩個人的身份,驚詫的說道。
在桐鄉鎮居民們惶恐的注視中,錢赤和徐明走到陸秋的馬前,同時跪下。
“滄河城城主錢赤參見攝政王殿下。”
“滄河鎮邊軍將軍徐明參見攝政王殿下。”
帝都中的政變,早已傳到了滄河城,盡管這裏麵臨著被破城的危機。
錢赤和徐明在觀察著馬上的少年,沒想到這位攝政王如此年輕,不由得產生懷疑。
但是想起那塊令牌,兩人又打消了疑慮。
在陸秋還沒有從帝都出發的時候,蘇蟬衣就以皇室女帝的身份送了詔書,會有皇室援兵趕往滄河城,幫忙一起守城。
如果不是這個詔書,錢赤都想要勸說徐明棄城逃走了。
論軍事力量,被赤炎國摧枯拉朽擊潰的閔鶴城與落雁城可都在滄河城之上。
連閔鶴城和落雁城都扛不住赤炎國凶猛的兵力,滄河城又怎麽做得到。
攝政王殿下?
包括任柔和楊信在內的桐鄉鎮居民們都不明白夏國哪裏來的攝政王,可是他們卻懂得王子的意思。
“參見攝政王殿下!”
所有出城來的滄河城士兵們全部跪下。
冷汗霎時間從楊信的毛孔裏暴湧,他一路上因為酸任柔對陸秋有好感,不住的陰陽怪氣。可是沒有想到,這位叫陸秋的黑袍少年竟然是攝政王!
代國君處理政事,所以叫做攝政王,可是妥妥的實權人物,怎麽會是他能招惹起的?
楊信動作隱晦的朝著人群裏麵躲了躲,幸好不論怎麽話多,都沒有進入過陸秋的眼簾,否則要倒大黴了。
原來他是攝政王!
任柔美眸裏更是異彩連連,怪不得能夠擁有這般風度呢。
“為何有難民前來滄河城避難,城門不開還要驅趕?”陸秋居高臨下的問道。
“這……”滄河城城主錢赤瞥了瞥身旁的徐明,訕訕笑道:“殿下,我們是怕赤炎國太狡猾,利用難民讓我們打開城門,然後一舉攻破。我們也是為了夏國著想,還望殿下能夠理解。”
“胡說八道。”徐明卻在旁邊拱手,絲毫不給麵子的拆穿:“明明是你貪生怕死,滄河城視野開闊,就算是赤炎國偽裝的難民,我們接進來也能夠及時的關閉城門。好幾次我想要開城門,都被你極力阻攔!”
“地階高手。”陸秋輕笑兩聲。
“殿下見笑了。”跪在地上的錢赤抹了抹額頭,表麵上在笑,心裏卻已經在問候徐明的十八輩祖宗,真是個死強驢,在這種時候把他給賣了。
砰!
陸秋隔著空氣,對著錢赤的方向扇了過去。
黑氣在掌心噴湧而出,化作一隻晶瑩如黑玉的巴掌。
錢赤下意識的促動體內元力試圖格擋,那塊黑玉般的巴掌卻直接洞穿了元力落在胸膛。
“噗嗤——”
跪在地上的錢赤猛地朝後滑去,膝蓋小腿擦著地麵皮肉開裂然後倒飛出去撞在城門。
錢赤驚駭,他竟然連攝政王的隨手一掌都擋不住。
他們隻知道帝都發生政變,皇帝退位,上位的是女帝蘇蟬衣和攝政王陸秋。
攝政王為了夏國戰事,將親臨滄河城。
現在錢赤和徐明都悟了,怪不得陸秋能成為夏國的攝政王,這身實力起碼在夏國排前三!
“請殿下降罪。”
錢赤調整身體,跪在地上滿嘴血腥氣味的說道。
“平定戰事,自然會算賬。”陸秋神情如降溫的深秋,率先騎馬進城。
“是,殿下。”
錢赤的頭埋得更深,心如死灰卻又無任何法子,他這個城主恐怕是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