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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5章 齊聚密室

  景逸幹嘛來了,這當口不把沈鈺弄走,更待何時?


  當傅明軒發現二人不見時,景逸都穿過朱雀大街了。


  費盡心機偷走又救活的,卻讓景逸黃雀在後,傅明軒豈能不惱?登時便命護衛追攆。


  也是湊巧,追攆途中一眾居然衝撞了長公主李彤的車輦。


  李彤不是住在永興坊嗎,怎麽跑這來了?傅黎棠過大壽她豈有不去的道理?


  陵蘭住在朱雀大街中斷,她拐個彎來接他來了。


  正在李彤嗬斥一眾之時,傅明軒也尾隨而至。繼而,李彤便發現了傅明軒手上的那把紅玉簫。


  正愁找不到那位姑娘,沒法向老娘傅黎華交差呢,傅明軒便拿著那把紅玉簫出現了,登時,李彤便喜上眉梢。


  “呦!這不是軒弟嗎?舅父今兒大壽,你不在府上伺候,跑這來幹嘛?”


  “那個……我,我……今兒沈太師出殯,我爹也不知道怎麽了,連大壽都不過了,非得送他一程,我便跟著來了。皇姐這是……”


  怕李彤注意到紅玉簫,傅明軒附身便去拉拽跪在地上的手下,趁機把玉簫藏進了袖中。


  李彤何等的心機?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貓膩。隨之便回想起天上人間那晚,李昊怒氣衝衝闖進雅間的情形。


  她記得很清楚,李昊一進屋就四下尋找,眼睛就跟冒火了一般。還罵罵咧咧的說,敢跟他搶女人,他就要了他的命。


  如此一來,真相也就大白了。原來李昊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傅明軒。


  既然是情敵的關係,再問傅明軒關於那位姑娘的事情,不是大腦缺根弦嗎?


  李昊可是她的親弟弟,誰近誰遠傅明軒還丈量不清?怎麽能跟自己說實話呢?


  基於如此,李彤便裝作沒看見,回答說,撞見了靈異事件,怕粘上晦氣,才繞進了小胡同。而後,話題一轉,說起了神仙下凡,開棺救人的事情。


  這件事可謂都城第一大話題。街頭巷尾,酒肆茶樓,全都在說道這事。可如此靈異的事情,傅明軒居然沒什麽反應。這可叫李彤的男寵公子陵蘭意外非常。


  “你是沒看見!那人刷的一下子就把沈太師從棺材裏拽了出來!刷的一下再這麽一揮手,沈太師就變成女的了!神不神?”


  為了突顯效果,公子鈴蘭還做了一個變戲法的動作。


  旋即,李彤也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這一天天的,淨些活見鬼的事,打棺材裏鑽出來,大男人就變成女的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親眼看見,我才不信呢!”李彤言畢,公子陵蘭又接了一句。


  李彤並不知道沈鈺就是拿玉簫的那個女孩子,還以為借著此事能將之前的事情遮掩過去呢,豈不知無形當中又擺了傅明軒一道。


  說實話,傅明軒還以為李彤在點指他呢,之所以沒說話,其實是在尋思對策。


  可李彤不知道真相,還以為傅明軒被震到了呢。見傅明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李彤便收起了緊繃,換成了一副喝茶水嗑瓜子的樣子。


  “哎我說軒弟,你說這事要是傳進我爹耳朵裏,我爹能不能罷免了沈鈺?”


  “嘶~這事可就不好說了。照理說女子為官是有悖法度的,可沈太師之前是個男的,性別是後變的。百官那邊又是親眼所見。沒準一個興起,還諫言沈鈺做了太子妃呢!”


  本來傅明軒就懷疑李彤別有用心,這又提到皇上,傅明軒的心裏便更加的沒底了。為了試探李彤到底什麽意思,傅明軒才提起太子妃這茬。


  如果李彤神色有變,就說明李彤知曉李昊與沈鈺的事情。


  可令傅明軒感到意外的是,李彤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僅如此,李彤還像沒事人一樣與他打起趣來,說,沈鈺一會兒男一會女的,誰知道大婚那夜,會不會再變回男人。如此,直把公子陵蘭都笑的前仰後合。


  打了會兒趣,李彤便借故人多難行繞道離開了。之所以繞道,其實是不想引起傅明軒的注意。


  行至拐角,李彤便吩咐親信去打聽傅明軒一眾到底在追誰。


  旋即,李彤便得知了兩天前傅明軒的別院抬進來一個女人,還聽說這女的是春喜班的戲子,而且重病在身。紅玉簫就是女子的貼身之物。


  為了救這個女子,傅明軒還請了陰陽師做法。一眾追的便是這個女子。


  原因大抵就是女子的哥哥不同意她與傅明軒在一起,還以與傅明軒大打了一架。然後就帶著女子跑了。


  聽說女子是個戲子,李彤挑了一下眉毛,暗道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行。他的駙馬都尉也好這口。


  雖說對女子的印象一落千丈,但畢竟是老娘傅黎華想要見的人,不上心還不妥。旋即,李彤便打聽起這個春喜班來。


  巧合的是,傅黎棠大壽唱堂會的便是這個春喜班。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聽說春喜班就在國舅府,李彤便命車馬快行,直奔國舅府而去。


  他走後,傅明軒可是惆悵了,此時他可並不單單愁煩沈鈺被景逸搶走了,還有如夢那小丫頭。


  如夢可比沈鈺單純多了。畢竟不識幾個大字,見識也不多,有個套就上。如今落在李昊手裏,還有他的好嗎?一嚇唬啥都說出來了。到時候他怎麽辦?李昊能放過他嗎?

  想到後果不堪收拾,傅明軒不禁後悔留了如夢一條小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毒死了呢。


  此時,朱雀大街混亂不減。


  沈鈺複活了,葬禮也作罷了。但沈鈺具體去了哪裏還是個謎。


  隨神仙去了天堂,還是回了本家,誰也說不清楚。旋即,沈辰鄴便成了焦點。


  麵臨如采訪般的關心,他能說什麽?他能怎麽說?

  是悲是喜是福是禍,他自己都不知道,又能回答什麽呢?


  假的複活了,真的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心焦下,沈辰鄴搖了三搖晃了三晃,撲通便倒在了朱雀大街上。


  沒辦法,眼目前隻有裝暈才能擺脫了紛擾。


  本來白事過後還有一頓酒席來著,如此也作罷了。旋即百官上劄子奏報異象,沈辰鄴也被太抬回了沈府。


  回到沈府,沈辰鄴急急來到密室。他得確認一下救走假沈鈺的那個神仙到底是不是李昊。


  打開密室,沈辰鄴愣住了。真假沈鈺,景逸、李昊、張世傑竟然全在裏麵。這可真叫沈辰鄴五味陳雜。


  其實也沒什麽奇怪的,不回這,他們還能去哪呢?


  怎麽也得相互通個氣,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麽動作吧?

  起先,李昊先行帶著如夢回到密室,繼而也發現了如夢那張假麵皮。


  當時,李昊著實是驚得不輕。緩過神李昊便問如夢姓氏名誰,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然,如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被意想不到的遭遇嚇得哇哇大哭。


  如此,李昊還怎麽問?

  安靜了一會,如夢回憶說,在傅明軒的殿閣試完官服,喝了杯茶,醒來就躺在漆黑的棺材裏。


  如此,也就不用再問了,是傅明軒把沈鈺偷走了。


  旋即,李昊便聯想到那把白銅鎖,篤定傅明軒想要至他於死地。


  就在李昊想要找傅明軒算賬的時候,張世傑出現了。


  說,想要李昊命的不是傅明軒,因為冰窖內的生死草被扒光了。


  傅明軒因為找不到生死草差點連沈鈺的命都葬送了。


  雖然把傅明軒摘了出來,但張世傑卻沒有把李赫供出來。他隻是過路客,不想參與這邊的政事。


  這時,如夢想起了春喜班唱堂會的事情。說,她是台柱子,沒有她,堂會定是唱不了的。旋即,起身便要回國舅府。誰料起身那刻又被李昊拽了回來。


  “國舅府?你腦袋缺根弦是怎麽地!回那,你還能立著出來嗎?”


  “???”


  聽李昊這麽一說,如夢很是詫異。愣模愣眼的看向李昊。李昊萬萬也沒想到,這麽說,這小丫頭還不明白。暗道如夢傻的可以。


  事情敗漏,自己就得找傅明軒問責,出於自保,傅明軒都得要了如夢的命。


  聽完了解釋,如夢可算明白了。她不過就是個犧牲品,傅明軒說的話都是哄騙她的。


  “我不信!我不信!他說他要娶我,他說要娶我的……我怎麽辦呐!我可怎麽辦呐!我已經……嗚嗚嗚嗚……”


  “傻瓜!他都把你扔棺材裏了,還能娶你?長的好看的都有毒,傻不傻呀你!”


  “那我再在這待一會行嗎?等幹娘唱完堂會我就回春喜班。”


  聽如夢這樣一說,李昊哼笑了一聲,本以為沈鈺就已經傻透腔了,這丫頭居然比她還傻。


  “說你點什麽好呢!你把她當娘,人家把你當什麽知道嗎?搖錢樹!你呀隻不過是錢串子罷了!還幹娘呢!她早就把你給賣了!不信你自己好好想想,她要是護著你,還能叫你跟個陌生人睡覺?”


  一聽這話,如夢徹底傻眼了。春喜班回不去,她可就連個家都沒有了。無望下,如夢又抽泣起來。


  “別哭了,有他在,你怕什麽呀!他有的是地方安排你。比春喜班好多了!”張世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不由得便現身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李昊怎麽也沒想到張世傑竟然敢跟著自己。


  正在李昊怒瞪張世傑,剛要出手那時,景逸抱著沈鈺走了進來。


  見此情形,景逸一愣。他倒不是因為李昊就是那個神仙而感到驚訝,隻是沒想到三人會在這裏。


  見是景逸,如夢也愣住了。


  雖然與景逸打過照麵,但潛意識裏景逸可是個好色之徒。


  如此,景逸也知道了如夢就是躺在棺材裏那認。


  說實話,這可是景逸萬萬也沒想到的。繼而便問道是怎麽回事。


  聽說是傅明軒與任八一的傑作,景逸不禁雙拳緊握,又給傅明軒與任八一記了一筆賬。


  同是天涯淪落人,俱是苦命的孩兒,也就別相互為難了。隨之,景逸便把如夢當成了妹妹看待。


  這當中,最令人頭疼的便是沈鈺了。活是活過來了,可記憶全無,誰也不認識了。


  景逸鬧心,但李昊可不認為這是件壞事,反而令他心安了許多。得回沈鈺記憶全無,不然他還真就沒法麵對他。


  “也不知道那廝給她吃的什麽藥,啥也想不起來了。”


  各自說完過程後,景逸嘮叨起沈鈺的病情來。


  “不行,我得找那個老頭去,就是她給鈺兒配的藥。”


  “能救活就不錯了!記憶那玩意慢慢再找吧。本來就延誤了時間,跟人家有什麽關係!”


  爺倆說話的當口,李昊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張世傑。


  王富貴可還沒下葬呢,他要用張世傑的人頭祭靈。


  猛地,李昊掏出手銃,瞄準了張世傑的後心。連猶豫都沒猶豫就扣動了扳機。


  聽見嘎噠一聲,爺倆同時回過頭來。


  “你小子!恩將仇報哇!”回過身,張世傑便見李昊拿著手銃愣愣的瞅著自己。


  得回裏麵鋼珠打完了,不然張世傑的後心又得多個窟窿。


  “少廢話!拿命來!”意識到鋼珠沒了,李昊飛身就來奪張世傑那把嗜血劍。


  沒有了兵刃,也就沒有了膽。人家是爺倆,他可是單槍匹馬又赤手空拳,取勝斷是不可能的。本能的李昊便想爭取個主動權。


  張世傑有隱形瞬間轉移的異能,就算是一百個李昊也奈何不了他。


  見李昊瞪著血紅兩眼衝過來,張世傑瞬間便消失了。


  他很清楚李昊為什麽這麽對他,王富國慘死,李昊想拿他的腦袋祭靈。這當口要是跟他打,仇恨又得加深幾層,如此他還怎麽靠著他回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其實,我根本就沒想殺他,是他硬要搶寶劍,我想躲都躲不開。臨了還抱著我的雙腿不放。”


  “人都死了!你還洗白什麽!滾出來!你特麽給我滾出來!”


  “脖子是他自己割斷的,砍斷雙手也是無奈,要不我就得被穿成刺蝟!要是你,你也得這麽做!”


  “少廢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個爺們你就滾出來!別特麽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著!”


  盡管張世傑極力的解釋,可李昊還是瘋一般的對著空氣東一頭西一頭的拳打腳踢。


  李昊這般可把兩位女士嚇壞了,登時便蜷縮到一腳哆嗦亂顫。


  見此,景逸上前便護住了沈鈺跟如夢,全然沒有理睬李昊的意思。


  張世傑是他的親爹不假,但這等當口他也不能幫他。


  冤冤相報何時了,徒增仇怨更煩惱。


  誰人疙瘩誰人解,摻和便是烈火燒。


  他倆的事他倆解決去吧,反正也出不了人命。


  就如景逸所料,他沒摻和,李昊很快便安靜了下來。他發現了沈鈺正驚恐的看著他,仿佛看惡魔一般。


  也是,當著她的麵,動的什麽粗哇?想殺,在哪還不是殺,又何必當著她的麵弄得血光衝天的呢?

  記憶中,沈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一覺醒來像變了個人似的?


  記憶沒了,膽子也沒了?


  “你特麽給我聽好了!早早晚晚你都得死在本宮的手裏!要不是看在鈺兒的份上,老子今兒非讓你血濺當場不可!”


  對著空氣咒罵了幾聲,李昊向沈鈺走去。


  自然,景逸便躲開了。他倒不是怕他,隻不過覺得沒啥必要。左右李昊都是來安撫沈鈺的,他插一杠子又有什麽意思?

  “別過來!別過來!走開!走開!”


  “……”


  “光弘你在哪,你在哪啊光弘,我怕,我怕,我好怕呀!”


  “……”


  聽到‘光弘’那一瞬,李昊的心都哆嗦了。已經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一下子又湧了上來。


  即便知曉這種感情不能繼續下去,但他的心還是撕裂般的疼痛。他無法忘了她,永遠也無法當他是妹妹。


  就在這時,沈辰鄴打開了密室的大門。


  “爹!爹!爹——”


  看到沈辰鄴那一瞬,沈鈺一把推開李昊,便向沈辰鄴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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