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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活體牢籠

  魔族的話不可信,所以,人要她往東,溫晴偏要往西。 

  至於南面和北面—— 

  楚修月的兩隻毛毛獸跑過來撇起嘴道:「兩邊都是死路,出不去。」 

  東面不是行,南面和北面也不行,那也只有往西行了。 

  溫晴一把攬過楚修月的腰,卻是用力過猛,只聽「喀」地一下,楚修月差點被她折成兩段。這一路上就咆哮起來,把三隻毛毛獸的耳朵都震聾了:「溫小喵,你把靈力吸走後也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好么?剛才了差點被你摔死,現在又差點被你勒死!你故意的么!」 

  溫晴連忙鬆手,嘻笑著道歉:「對不住啊對不住,我只是好奇,你把靈獸袋藏在哪裡了,還有啊,你丹田裡沒有了靈氣是不是能多些空間還存東西,那個……你隨身的法器肯定不會只有那個挖耳朵的勺子吧,有什麼好東西可不能獨享啊,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所以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亘古不變的大道理吶。」 

  被小丫頭摟的時候很受用,可她這話里的意思卻非常不中聽,楚修月扯著溫晴的頭髮,一時好氣又好笑,卻因為實力大逆差,拿她沒輒,要是換了正常的狀態的他,不是拎著她暴打一頓,便是找地方把她給吃抹凈了,小丫頭不受點教訓,只會蹬鼻子上臉。 

  溫晴對著楚修月上下其手,楚修月自然不示弱,溫晴在他腰上掐來掐去。他也趁機吃吃豆腐,反正是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冷月公子已然忘記了被女人倒貼的美好時光,這會子全副心神都撲到了這小妖精身上。妖就是妖,不管多粗魯,卻都比人多幾風分情。 

  只是楚修月一副色-魔上身的樣子嚇壞了跟在身後的寵物,兩隻毛毛魯磕磕巴巴地交換意見:「我們見到的不是真的吧?」「主人是不是被什麼鬼東西奪舍了?」「哇,好噁心,就像連體嬰一樣不分開呢?」「你看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主人?這裡畢竟大庭廣眾的……」「還是不要的了。雖然是大庭廣眾,但也沒幾個人啊,我們裝作沒看見就好了。」「哦,也對……」 

  光頭自己承諾要替溫晴去拿靈草和儲物袋,但溫晴只顧著與楚修月打情罵俏,轉頭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光頭是個心眼兒瓷實的孩子,急得直轉轉卻不敢出言提醒,所以那胖乎乎高若鐵塔的身子一時在這邊,一時在那邊,只盼著溫晴能發現它的異樣,可結果卻是忙乎了半天。啥結果,收效甚微。 

  楚修月的毛毛獸很會就轉移了話題: 

  「喂。那個是同類么?大也就算了,怎麼還長得一對角啊?」 

  「是啊,我們毛毛獸不長鹿茸的,它怎麼長成了這個樣子?」 

  「是怪物吧?」 

  「果斷是啊。」 

  「但其實……我們毛毛獸本來就是怪物吧?」 

  「呃……」 

  溫晴和楚修月一路推搡著往西邊去,幾度看見光頭的影子都覺得哪裡不對勁,經其餘兩隻同類提醒才恍然一悟:對啊,光頭怎麼長鹿角了?難道是那些靈草的功勞?絲蘿是鹿子。絲蘿送了靈土,靈土上長了靈草。光頭吃了靈草……唔,有點牽強,不過也有點道理,貌似。 

  「光頭,你的頭上怎麼長角了?」楚修月對溫晴寵物名字一直很的微辭,特別是現在,光頭不但不光,還長出一對大角。那大角又黑又亮,像是一對烏金鹿角上搽了兩斤桐油。 

  「什麼角?」光頭一點也沒注意。 

  「你頭上。」另兩隻毛毛獸指指各自的頭頂。 

  「啊——」光頭一臉白痴相地往頭頂一摸,後知後覺地大叫一聲,化成了一陣風,勁風「呼」地刮過,把楚修月飄逸的衣襟拂上來,結結實實地糊在了溫晴的臉上,溫晴還沒看清那對角是怎麼回事,光頭就化成了一道粗壯的光影,帶著一地沙塵,撲向了遙遠的遠方。 

  「光頭它怎麼了?」溫晴好不容易露出個腦袋。 

  「大概是因為突然發現自己長角了,接受不了現實。」楚修月一本正經地望著光頭離開的方向,正西方啊,正好讓它去探探路,想到這裡,他轉身招了招手,兩隻綠色的毛毛獸一起伸過腦袋,露出一臉諂媚且享受的表情給他摸,只聽他繼續說道,「如果它們兩個也長了一對鹿角出來,該多好……」 

  「不要啊,主人,我們的腦袋不適合那麼華麗的黑角。」綠色毛毛獸的臉嚇得更綠了。 

  「光頭它不會是變種了吧?」粉紅色的圓胖子配上一對黑角,似乎不好看,溫晴拇指和食指掐著個「八」字,若有所思地撫撫下巴,正考慮要不要再向楚修月討一點染料把那黑角染成個七彩的,光頭突然又大呼小叫地跑了回來,一路煙塵滾滾,地上的綠草不知給它踏死多少。 

  「嗡!」溫晴手腕上的那串法珠突然泛出了金光,光芒蓋掉了原來附在上面的顏色,尤其刺眼,跟著琴聲連綿,如急雨般由遠及近,一個懷抱瑤琴,跟在光頭身後翩然而至。光頭一個飛撲,一道肥大的影陰掠過了溫晴的頭頂,琴聲已至跟前。 

  「主人救我!」光頭的戰鬥力基本為零,不過在喜來寶的虐待下,陡長了點逃跑的本事。 

  「錚,錚錚!」琴聲驟然,撫琴的男子立在與溫晴不過三四尺的地方,一雙水藍的眸子冷冰冷冷地打量著她,不過,與其說是打量著她,倒不如說是盯著她手腕上的法珠看。楚修月本能地拉開溫晴,自己閃身擋在了她跟前。 

  「在下說過讓你向東而行,因何去而復返?」那人藍眼藍衣,第一眼望去,還以為是之前的冰藍水晶成了精,但溫晴手上的法珠不停地強調著,這人是魔,是魔。溫晴一直以為魔人都是著黑色系外裝,像司鷹什麼的,都黑得像焦炭一樣,卻不料這一時卻碰上了這麼個玉雪清明的。那人膚色很白,白得透明,如果忽視那渾身上下難以抑止的魔氣,溫晴幾乎要以為這人才是真正的仙門弟子。雅,且出塵,這不就是天下修士最為推崇的氣質類型? 

  霍玠雖冷,但冷而有情,再是淡漠也是有七情六慾的人,面前這個,只怕是冷得通達,到了忘我的境界。溫晴打量著他,他卻無動於衷,除了盯著她手上的法珠看得目不轉睛,別的東西似乎都像是引不得他注意。 

  溫晴被他盯著手腕子發冷,不由自主地將法珠往身後藏了藏。 

  「出口在東邊。」那人收回目光,將琴音一壓,語聲清泠悅耳。 

  「前輩,多謝你的一番好意,但我們此來……要找的並不是出口,而是入口。」楚修月抱了抱拳,也算是端方有禮,楚修月對陌生人自有一套詞令,這舉手投足的翩翩風華,確實讓人眼前一亮。離了溫晴,他又變回了那個高傲有禮的仙門弟子。 

  「入口?」那人一皺眉,突然一甩廣袖,冷聲道,「你們隨我來。」竟沒有拒絕的意思。 

  「主人,他剛才盯著我的角看。」光頭死拉著溫晴的衣袖,四爪冰涼,整個都像是掉進了冰窖里。那人身上沒有殺氣,但眼神卻比吃人的老虎還可怕,特別是盯著它頭頂上那對角時,那眼神,簡直讓它死個十萬八千次也不夠。 

  「正好,反正那對角也不適合你,你就切下來送給那位前輩做買路錢吧。」溫晴和氣地拍拍它的腿的,沒等它哭出來,就轉頭挽住了楚修月。這個時候保護夫君最重要。 

  那負琴的男子挑眉看了光頭一眼,看它一臉畏縮的模樣,不覺有些嫌惡,停頓了一下,才道:「這麼多年過去,世道果真是變了,現在的仙門弟子都興起將魔骨煉作法寶了么?」 

  「前輩你誤會了,這法寶是我一位魔族摯友送的,說是能興財擋災,那個盛情難卻,我就勉強收了下來,不想前輩能慧眼識法寶,呵呵……」溫晴貼著楚修月,把他擠去了身後,自己像個護雛的小母雞一樣,緊張兮兮地攔在最前面。楚修月看著她纖弱的腰身,只覺心中一暖,這一回,倒是真不願同她拌嘴了。 

  「摯友?在下可從來未曾聽說司鷹大人有什麼仙門摯友。小妹妹,說假的話時候眼珠子別亂轉,你的眼睛大,挖眼珠時比旁人方便。」那負琴的男子撥了撥琴弦,斜睨一眼。 

  「呃!」溫晴被他一唬,還真的不敢轉眼睛了。 

  「我在這地方住了幾百年,多久沒見到活物了,真是稀罕。」那負琴男子輕輕一嘆,似並不將溫晴的法珠放在心上,可不知道為什麼,眾人妖卻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一股恨意。 

  雖然這負琴的男人什麼也沒做,卻令人全身不舒服,楚修月終於按捺不住,出言相詢:「這位前輩,我們初來乍到,不懂得前輩的規矩,請問前輩,這入口……」 

  「沒有入口。」那男子一笑,陡然打斷了他的話,「我常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進了這個門,就是進了地獄,你們可知道西方是什麼?西地極樂……你們不會不懂罷?」往東而生,往西而死,他就是那個意思。 

  雖然是笑的,但眸子還是那樣冰寒,令人連對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隨著語聲落下,四下突然泛起一片霞光,原本還是綠草成茵的地方,突然長出了許多觸角,它們搖擺著相互扭織在一塊,轉眼就變成了一處會蠕動的牢籠。 

  溫晴與楚修月,便在其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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