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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有人要辦喜事

  絲蘿大人給溫晴和楚修月二人開了一長串必修法術清單,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三尺長,絲蘿大人的字端正秀麗,嗯,太秀麗了,溫小喵暗想:「這樣的清單由我來寫,起碼再多三尺!」相比之下,她的字粗獷很多。 

  自從發生師兄「爬床」事件之後,絲蘿大人冒死求見了靈蘊真人,在他的死纏濫打疲勞轟炸下,靈蘊真人到底是被他說動了,靈蘊沒再給溫晴加夜課,也沒再強求楚修月以身作責,芳草姑姑私底下找楚修月談了一次,他便自動自覺地搬出了西樓,移居北面。 

  世界終於清靜了。 

  絲蘿大人的嚴防死守起了些作用,但也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溫晴的閨房前豎起了牌子,寫著「絲蘿前輩和狗不準進」。 

  溫大仙兒倒不是怕絲蘿大人抽風做出些不得體的事,而是……她不想看到絲蘿大人在屏風后搔首弄姿的樣子,更不想每天記得去替喜來寶擦鼻血。 

  半年過去,靈蘊真人傳的功法都已掌握嫻熟,溫晴順理成章地進入到陣法學習當中,以後每天的日常修鍊就靠自己了。她沒再去過別的峰,外面所有的消息都是由芳草姑姑從陳宇凡那兒帶回來的。江可兒結丹了,外門弟子提拔了一批入門,殺戮榜的紀錄又更新了……等等。 「師父,是不是我進階到金丹期就可以下山了?我想回去蝴蝶鎮看看。」溫晴的眼睛炯亮。隨著修為加深,她這雙眼睛越發靈氣逼人,波光搖曳時,使人不敢直視。就連芳草姑姑看到了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溫晴比當初的靈蘊還要怡人。 

  溫晴也是怪,接物待人,禮節禮儀,跟著絲蘿學不好,跟著楚修月學不好,在靈蘊身邊多呆得兩天就自然而然地感染了六七分矜持,時光淡漫,溫晴就像一件被蘊養滋潤的寶玉。散發出沉斂而婉麗的光。 「師兄們都說我等修者不能與凡人走得太近,我以為師父會反對。」溫晴可憐巴巴地說。 

  「為師是覺得修士不能與凡人太過親近,修仙一途。終是逆天而為,所知所遇。無不驚險萬分,天下修士一籮筐,試問真正能結丹晉階者又有幾人?你執念如此,為師要是不答應,豈不是逼你心困囹圄,誤入歧途?」靈蘊難得語重心長。 

  「我只是去看看,沒師父想得那麼嚴重。」溫晴其實也想明白了,自己已修至築基後期,論壽命比凡人長了三四倍不止,將小夥伴掛在心上不是壞事,壞的是,將來要看他們老,死。 

  上午將絲蘿大人教的「風流雲散」認真演練了一遍,得了絲蘿幾句便宜的誇獎,溫晴卻有些悶悶不樂,這半年內,她的修為一直停滯在築基後期沒再動過,而楚修月養好傷后,便又再閉關衝擊元嬰去了,因為上次騙過了流山真人的眼睛,這次便不能再留在定天派轄境閉關,得另覓去處。本來無邊須彌還不錯,但裡邊時間流速委實太快,最怕元嬰沒沖成,人就老了。 

  最令溫晴生氣的是,楚修月走的突然,甚至沒向她告辭。 

  法術課,楚大公子缺席了。 

  「我的『風流雲散』已被你學到*分了,欠的只是一切火候,不必擔憂。」絲蘿大人看她不大高興,趕緊收了一身優雅溫婉的花架子過來拍馬屁,可是溫晴卻沒心思聽。 

  「我知道我很有天賦,前輩不用每天提醒。」溫晴站在空蕩蕩的大殿外,看著自己的手發獃,末了,才向絲蘿微微一笑,道,「芳草姑姑說下午放我半天假,我去文傾峰轉轉,前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兔子的事一直沒有起色,盡量無邊彌須的禁制又被她解了兩道,但依舊沒看出那塊芥子空間有什麼別的玄妙之處,就連念燭的真顏也沒見到。果然,那地界是無邊的。 

  入門半年,她身邊的一切好像都停止了運轉,就連她與楚修月的關係也一樣。 

  半年前,她「以身相許」失敗后,楚修月就再也沒有讓她搜過身,看她的眼神,也變得莫明深幽起來,好像她全身長了羽毛似的。 

  看起來疏離了,實際上卻好像更親近了,每每她遇上瓶頸或者心情不暢時,這位師兄便會像及時雨般出現,傳道,授業,解惑,然後翩然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可大多數時候,他又是冷冷地,看誰的眼神都像是不耐煩的樣子,彷彿回到了從前。 

  「唉!」她喟然太息。 

  「半天沒進步也是正常的,從鍊氣到築基,往往要上百年的努力,你這才坐了半年,還早著呢。」絲蘿大人今天教了溫晴御物,但她沒有很好的法器,這一趟出門,還是走法陣。此行是去文傾峰,身為靈蘊真人親傳弟子的她,再也拉不下面子用她的「游龍式」「飛」過去。 

  「我不是在糾結這個。」溫晴搖搖頭。攤開手掌,將手裡一件物什亮了出來,「是為了它。柳碧當初死在我面前,我卻沒有勇氣將這件事告訴沈飛,現在半年過去了,他也應該知道了來龍去脈,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把東西還給他。」 

  「是他的自然要還給他。」絲蘿大人一看,這還得了。小晴妹妹保存著別的男人的東西呢,不能忍。他飛快地擬定了一個自認為中肯的意見,眼神又堅定又正直。 

  「我也是這麼想的。」溫晴和絲蘿大人一起走進法陣,再出來時已經到了久違的文傾峰。 

  這日的文傾峰特別熱鬧,溫晴和絲蘿大人好不容易找以陳記雜貨鋪。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鋪子里裡外外人山人海地堆滿了,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弟子服,絲蘿大人一身琉璃翠的法袍,別提多搶眼了。連帶著溫晴都被人用眼風多掃了幾眼。 

  溫晴走兩步,立即被淹沒在一片神識交織的汪洋大海里。 

  「讓讓。」一名鍊氣中期的女弟子從溫晴腳背上踩了過去,看向她的眼神既輕蔑又狂妄。 

  「豈有此理。」絲蘿大人勃然大怒,跳起來就要替溫晴出頭。卻被溫晴拉一拉衣袖扯住。 

  「人家是來花錢的,我擋著她的路本就不應該,給她踩一腳算什麼。」溫晴笑眯眯地。一派地和善,眼波流轉,光華滿地,頗有些委曲求全的意思,可是話到半,話風一轉。又添了一句,「這店裡也有我的一份。生意好成這樣,我高興還來不及。」 

  「那我改天揍她一頓給你出氣。」絲蘿大人從不拒絕打女人,相反,他打得還挺高興的。 

  「也好啊。」溫晴樂見其成,不用自己動手也好,免得師父知道了又說她「粗鄙不堪不像個女子」。「這位師兄,你們這是在買什麼呢,怎麼那麼多人?」她拉住一名男修問。 

  「啊,這位師妹是剛閉關出來吧,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消息是剛剛才公布的,我們的大師伯要與江師叔結為道侶了,師祖剛剛點頭同意了的,師兄弟們都搶著送賀禮替他們慶祝呢。我們文傾峰多久沒辦喜事了,自然是要熱鬧一番。」美人兒搭訕,男弟子自是知無不言,歷經熏陶,如今的溫小喵已然有了些儀態,舉手投足間自有貴氣,弟子們也不會當她是雜役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連仙門大派也都要看臉的。 

  「你說的大師伯是誰?」弟子們看不出修為就看表面年紀,自然認為溫晴和他們是同輩的,但溫晴不介意吃這個暗虧,因為話題的內容離實太令她震驚,大師兄?江可兒?她心目中的大師兄只有那個失憶狂人簡清波,與那樣的人結成道侶也蠻慘的,幾乎每隔一個時辰就要重新認一次親,好虐。 

  「師妹你不是說笑吧,我們說的大師伯自是馮宴馮師伯,不然還會有誰?」有弟子湊趣。 

  「馮師伯?他那麼老了!」溫晴吃了一驚,一溜兒出口,說出了真正的心聲。 

  「……」全場鴉雀無聲,隔半天,才有個聲音細細地飄過來。 

  「可不是,江師叔本來是囑意我們霍師叔的,沒想到半年前突然峰迴路轉……」 

  「噓,你少說兩句。」那弟子說到一半,便被人打斷了話由,但該說的不該說的,溫晴也都聽明白了。江可兒原本是許給霍玠的,可後來卻要跟馮宴那個中年叔叔雙修,確實很意外。 

  「是啊,都是過去的事了,霍師叔接連辦砸了兩件事,掌門師祖生氣,便停了他的靈藥,現在好,金丹期都沖不上呢,我看他是廢了。大師伯就不一樣,深得師祖真傳,修為也高,年紀輕輕就到了金丹後期,這次師祖願意把江師叔許給他,可不就是為了助他結嬰?聽說兩個人一起修鍊,要快四五倍呢……」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一點也不奇怪。 

  「不是師祖停了他的靈藥,而是聽說……霍師叔好不容易得來的築基丹,全被人偷了。」 

  偷了?溫晴聽完頗有點慚愧,霍玠的築基丹是她偷去當糖果吃了,修為進益就只多了那麼一絲絲,還不如不吃,不過既然吃都吃下去了,沒道理再讓她吐出來。 

  還是想想別的辦法補救補救吧。 

  溫晴將絲蘿拉到一邊,小聲問道:「前輩,你給我的靈土不是和了些靈草種子嗎?哪些靈草是既能夠提升修為又不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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