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坦白身份

  一群人圍住了顧嶽,頗有一種興師問罪的即視感。


  “顧嶽,你這樣的人就適合一個人孤獨終老,沒有人會陪著你的。”安瑜悠身上也恢複了一點力氣,在徐朗的攙扶下,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顧嶽的身邊。


  顧嶽的雙肩都被警察壓著,隻能坐在那,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安瑜悠。


  他一直認為,他那麽愛安瑜悠,安瑜悠也一定會用同樣的愛去愛他。


  沒曾想,對方一點都不愛他。


  安瑜悠緩緩的走到了一旁謝霖的身邊。


  謝霖也被一名警察攙扶著坐到了沙發上。


  母女二人站在那,顧嶽甚至連一個吝嗇的目光都沒有給謝霖。


  這麽多年,他的執念,全都在安瑜悠的身上。


  兒子?女兒?

  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


  “小悠,我是那樣的愛你……”


  安瑜悠知道自己這方勢力大,連敷衍都懶得敷衍顧嶽了。


  “別說愛了,你的愛我要不起。”安瑜悠轉過頭,心疼的看著謝霖。


  顧嶽失望極了,一直盯著安瑜悠。


  可惜後者這一次連一個吝嗇的眼神都不願意給顧嶽了。


  一旁的警察手中已經拿著銬子,在顧嶽的眼前晃了晃。


  頗有一種你如果不配合調查,我們就會把你拷走的即視感。


  警察冷冰冰的看著顧嶽,也不想繼續在這個狹窄的小黑屋裏浪費時間,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非法拘禁,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顧嶽看見警察,哪怕現在被兩個警察同時壓,依舊不害怕。


  還像個大爺一樣在沙發上癱著。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有罪。


  甚至,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是很稀疏平常的。


  老公打老婆,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我這是在管教我自家老婆,跟你們有什麽關係,這是我的家事!”顧嶽此時還滿是不解。


  分明就是家事而已。


  不過就是教訓了一下自己的老婆。


  就算離婚了,這種事情,小打小鬧的,也輪不到警察來管吧。


  “什麽你的老婆?別忘了你們兩個已經離婚了!”顧初語白了一眼顧嶽,不明白他怎麽就不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呢?


  在一旁默默的提醒著。


  顧嶽看了一眼顧初語,果然女大不中留

  顧初語這個丫頭從小到大都沒幹過什麽好事,總是處處和他作對。


  顧嶽又緊緊的瞪著劉愛蓮。


  此時此刻開鎖師傅還沒來,劉愛蓮雙腿被捆綁著鎖在那,有顧初語在身旁陪著。


  顧嶽瞬間就變得歇斯底裏了起來。


  他不能接受這些女人都離開他。


  不,絕不!


  顧嶽用盡的全身力氣嘶吼,“一日夫妻百日恩,當年是因為你騙我,所以我才簽下離婚協議的,離婚協議根本就不奏效!”


  劉愛蓮直接別過去了臉,根本就不願意再和顧嶽說話。


  顧初語見狀,一直攙扶著劉愛蓮,嫌棄的開口,“你還是到監獄裏冷靜冷靜,想辦法跟法官說吧!”


  說完,顧初語擺了擺手,實在是不想看見顧嶽這副醜惡的嘴臉,示意警察把顧嶽帶走。


  顧嶽臉已經脹成了豬肝色,在閃耀的燈光下顯得很有意思。


  不,他明明是愛安瑜悠的,怎麽在安瑜悠的嘴裏,聽到的全都是厭惡和反感。


  還有這個死丫頭。


  怎麽就不知好歹?

  顧嶽咋咋呼呼的吼著,“你們真是太白眼狼了!”


  警察也不敢放任顧嶽這樣大吼大叫,隨即捂住了他的嘴,強行把他拖了出去。


  顧嶽被帶走了。


  房間內的保安也很識趣的離開。


  徐朗把安瑜悠交給了謝霖,自己也慢慢的退出去。


  屋裏,顧初語和劉愛蓮站在一起。


  安瑜悠被謝霖攙扶著。


  場麵突然間就尷尬了起來。


  直到顧嶽被帶走,劉愛蓮才鬆了一口氣。


  她明顯也是嚇得不輕,活了這麽多年,哪裏碰過這麽驚險又刺激的事情?

  哪怕自己很膽小,可是此時劉愛蓮還是抱著顧初語。


  就算小時候的樣子,下意識的會保全顧初語。


  顧初語同樣抱著劉愛蓮。


  他們兩個人這一副感情深厚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安瑜悠的眼眸。


  她的女兒……


  可惜他們二人從來沒有這樣親近過。


  謝霖感受到了自家母親的失落,同樣一隻手緊緊的摟住安瑜悠,盡量給她一點安全感。


  顧初語感慨萬千,心中也生出來了不少的恨意。


  如果當年安瑜悠不跑。


  她就不會有這麽多年的童年噩夢。


  劉愛蓮這樣好的女人也不用嫁到他們家受這樣的苦。


  想起來這些,顧初語看了一眼安瑜悠。


  同樣,安瑜悠用著一種小心翼翼的目光,不斷的看著顧初語,不敢說話。


  關切的目光卻掩飾不住。


  顧初語心裏有些不平衡。


  如果有關係,如果有愛的話,早幹嘛去了?


  房間內沉默了好久,霍北擎不是當事人,並沒有發言的權利。


  他看了一眼顧初語,想要把顧初語早點帶回家.。


  地下室這裏並沒有暖氣,待的時間長很冷。


  安瑜悠張了張嘴,可又閉上了。


  事實上,當那層身份的紙沒有被捅破的時候,雙方都能夠裝作若無其事的相處。


  可一旦相互知道對方的身份,再次開口就顯得有些尷尬。


  安瑜悠有千言萬語不能說出來,心中的那些愧疚也並沒有撫平。


  而顧初語,十多年前的怨氣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想得開的。


  她的童年裏,母親的缺位,都給她造成了一種不可逆的傷害。


  是漫漫的人生都沒有辦法彌補的。


  安瑜悠鼓足了勇氣張口,“初初。”


  道歉這種事情還是應該做錯事情的那一方先開口。


  從頭到尾,顧初語一個小朋友。什麽都沒有做錯。


  錯的是她。


  是她在沒有能力承擔後果的時候,自私的要了這個孩子。


  很可惜,又沒有辦法去保護自己的孩子。


  導致顧初語童年的時候受了那麽多的委屈,如果不是劉愛蓮的出現,恐怕這樣的生活還會循環往複下去。


  顧初語不知道要怎麽樣回複安瑜悠,聽到安瑜悠叫自己,心中五味雜陳。


  恰好此時,開鎖的師傅來了。


  開鎖師傅看著屋內的氛圍怪怪的,嚇得不敢吭聲。


  他趕緊低垂著頭趕緊開了鎖,這樣簡單的鎖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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