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真是毫不走心的禮物
看看這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才會突發奇想的買那麽多東西搬回家。
她要是想要,直接刷卡不就行了?
還能喜歡哪個拿哪個。
何必整那麽麻煩。
顧初語極其無語的瞪了一眼霍北擎,接著轉身上樓,一句話都懶得多說。
霍北擎原本以為對方會說些什麽,可沒想到就是這樣淡淡的一瞥。
他琢磨不透她的情緒,慢慢的跟在身後。
這是禮物不喜歡?
還是?
霍北擎猜不透,也不敢接著往下猜。
一直等到上了二樓,霍北擎這才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前方女子的衣角,開口問著,“初初,你怎麽不說話呀?”
“說什麽?”顧初語淡然的回應,看起來語氣就像是不悲不喜一樣。
讓人琢磨不透。
霍北擎越發沒底氣了。
果然傳聞中都是騙人的。
女人的情緒,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到了極點。
顧初語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你買這麽多的禮物是為了糊弄我,還是真的不想走心挑選,其實,一件走心的禮物比你搬過來整個商場都重要的多。”
說著,顧初語舉起來了自己的右手,亮出來了無名指上的那顆戒指。
這就是剛剛在車上顧初語一直把玩的哪個。
聽到這些話,霍北擎莫名的覺得有些羞愧。
這算不算第一次送禮物就沒送到正道上?
翻車了?
他的本意……還真不是這樣。
“你聽我解釋。”霍北擎趕緊開口說著,語氣也盡顯慌張。
這不還是在聖誕晚會上聽公司的那些女孩子說,女孩都喜歡包包化妝品之類的。
所以他才會大張旗鼓的搬過來個商場啊。
怎麽……
就突然搞到了這種地步。
“聽你狡辯什麽?”顧初語沒了耐心。
原本還真覺得收到了這樣的禮物,霍北擎也是開竅了。
沒想到這男人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真是毫不走心的禮物。
讓人反感。
“明天把那些禮物全都給我退了去,待在家裏算是怎麽回事?開小賣部嗎?”顧初語說完,倒像是真的沒耐心了一樣,轉身去了洗手間洗漱。
霍北擎一個人站在那,手足無措的,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
哎,哄女孩子可真麻煩。
轉身,霍北擎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一個包裝格外精致的盒子。
他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隻見盒子裏麵工工整整的擺放著一套定製的西裝。
旁邊還有一個極為考究的領帶。
領環成了一個圈,裏麵擺放著的剛好就是一枚胸針。
霍北擎怎麽可能會猜不到這件禮物是送給自己的。
他拿了起來。
胸針的裏麵雕刻著屬於他們兩個名字的字母縮寫。
霍北擎心跳漏了一拍,頓時被這件禮物給吸引了。
他似乎有所感悟,愧疚的看了一眼洗手間。
霍北擎拿出手機,給商場的經理打了通電話,“明天來把這些東西拿走。”
商場經理今天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不斷起伏。
更是不知道這些大佬家裏都在搞什麽。
無奈之下隻能照做,老老實實的安排工人明天去把這些東西搬回來。
顧初語洗漱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卸了妝,她的臉色有些憔悴。
她心情實在是算不上多好。
看著剛才洗臉的時候摘掉的那個圍巾,顧初語拿起來,若有所思。
半晌,顧初語走了出去。
霍北擎就在洗手間門口站著,此時深情款款的看著顧初語,目光裏也有著數不清的愧疚。
看顧初語並沒有摘掉手上的那顆戒指,霍北擎也鬆了一口氣。
她……好像雖然有些生氣,但也沒失望。
總歸來說,現在還好。
霍北擎拉著顧初語的手,認真的說著,“初初,我錯了。”
“錯在哪兒?”顧初語挑了挑眉頭,也是沒想到霍北擎竟然會道歉。
印象裏他們兩個人的性格都是格外要強。
寧折不彎。
可沒想到一向強勢的霍北擎,竟然會為了這點小事道歉。
其實霍北擎也是可憐。
她隻是看到滿滿當當的東西,內心突然有一種不安感。
說不清,道不明的。
“不該不走心的送你禮物也不該那麽隨便的去搬商場。”霍北擎故作委屈巴巴的說著。
他似乎想起來了,霍陽每次做錯事情的時候,也是用這副慘兮兮的樣子獲得同情。
好像每次都百試百靈。
顧初語反倒被這句話給氣笑了,果然大佬就是大佬。
道歉的話都是說的這麽財大氣粗。
霍北擎看顧初語笑了,也越發覺得佩服自家兒子。
果然兒子這招還是挺有效的。
顧初語歎息了一聲,從衣櫃的最底下翻出來了自己包裝了好幾層的那件毛衣。
又拿起來謝媽媽送給她的那個圍巾。
相同的顏色。
相同的針織方法。
……
顧初語又輕笑了一聲。
明明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卻不敢承認。
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多多少少也有些這個原因。
隻是,和舒淇軍喝酒並沒有喝痛快,顧初語又從櫃子上拿了一瓶酒。
取下來兩個高腳杯,滿滿當當的倒了一杯。
霍北擎無奈的看著顧初語。
最近,她怎麽這麽愛喝酒。
總是借酒澆愁,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顧初語拿著酒杯晃了晃,指著那東西開口,“你看,這兩個東西像不像?”
霍北擎知道這件毛巾的來處,也知曉圍巾是謝媽媽送的。
他不傻,自然聽得出來顧初語說這話的意思。
他心頭一跳。
似乎有什麽事情,呼之欲出。
原來……
霍北擎接過來了領一杯酒,不知道是該替她覺得慶幸,還是應該替她覺得難過。
喝完酒,霍北擎頓時有些理解顧初語的心情了。
換做他,恐怕這個時候也會變得手足無措吧。
顧初語把高腳杯放到了一旁,認真的摩梭著自己母親在小時候給她織的那個圍巾。
記憶中的女人早已經隻剩下的輪廓,連生活中的那些點滴都已經忘記。
她不記得母親的模樣,也不曾記得母親的聲音。
原本顧初語固執的相信母親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
她肯定會一眼認出來,或者說控訴母親當初的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