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四肢都要退化了
事實上,她是顧嶽的孩子,可是,她這麽多年以來,從來都不想承認他是她的父親。
有這樣的一個父親,還不如沒有。
顧嶽看見顧初語,倒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有了底氣,接著趾高氣昂的看著房東。
“你說你,老老實實退我押金不就行了嗎?幹嘛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房東還原本想著好聲好氣的商量的,沒想到顧嶽看到自家女兒來了,竟然這麽囂張。
他剛壓下去的脾氣就炸了。
“租人房子就算是短期租住也不能這麽糟蹋房子吧?我現在收你們一點費用折舊,你怎麽還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氣?”
“不就是破了幾個瓶子壞了一點沙發嗎?不就是床上有幾個黑洞嗎?”顧嶽反駁著。
顧初語大致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景象。
屋裏確實亂七八糟。
她不知道顧嶽剛開始租住這個房間的時候是什麽模樣。
不知全貌不予評價,隻好在一旁聽著。
“什麽叫破了幾個瓶子?你看看這屋子裏的地還有下腳嗎?滿地都是垃圾,牆麵上都是你吐的東西,看著就惡心,沙發上還都是發了沒長毛的外賣,床上全是煙熏的洞,你就住了一個星期就給我造成這樣,還好意思說不就是?誰給你的理由這麽理直氣壯?”
房東讓顧初語進屋,一點一點的指著顧嶽搞髒的地方。
顧嶽也不否認,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頗有一種流氓的氣質。
地上很涼,換做任何一個人坐的地方顧初語都會勸對方起來。
寒冬臘月的容易傷身子。
可當對象換成了顧嶽,她沒有一丁點心疼。
更多的是厭惡和煩躁。
有些人不過是自作自受,自討苦吃。
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愛咋地咋地吧。”顧嶽攤在了地上一副撒潑的樣子。
“你!你這人也太過分了!”房東氣的咬牙切齒,早知道這個人是這副德性,當初就不該可憐他,把房子租給他幾天。
“多少錢我賠你。”顧初語也聽明白了,懶得搞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問題。
房東不知道顧初語能給多少錢,眼珠一轉開始抬價,“這是錢的事嗎?這種態度對嗎?我這房子裝修的那麽好,現在被你們糟蹋成這樣子!”
“真的很抱歉,不過,無論什麽要求我們都會答應,希望您原諒。”顧初語和聲和氣的說著。
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做的不對。
賠償是應該的。
“什麽要求都答應?”房東還有些糊疑的問。
“不然的話我找人幫你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或者,您計算一下自己的財產損失,我會付相應的錢。”
房東看著顧初語這財大氣粗的樣子,摩挲了一下下巴。
他纏著再說幾句難聽話也沒什麽用,還不如換點錢呢,這樣對自己也好。
有錢了,什麽樣的房子裝修不了?
他眼珠轉一轉,其實屋內的損失也沒多少,可微微揚了揚下巴,直接開口,“五萬吧。”
顧初語還沒來得及說好,顧嶽這邊已經嚷嚷著不願意了。
不就是弄得髒了一點嗎?幹嘛這麽咬著不放?
誰家裏沒有點生活的痕跡啊?
怎麽這人就那麽多事?
“你這不是獅子大張口嗎?”顧嶽還滿是不滿的看著房東,捋起來袖子還想打架。
顧初語白了一眼顧嶽,“你別說了。”
顧嶽雖然有意見可以懶得再多說什麽了,有人掏錢,願意當冤大頭。
他也不在乎。
顧嶽拎著自己的少的可憐的行李出了門。
顧初語也不在意,給房東轉了賬之後直接走了。
……
周六,小夏和苗苗閑來無事去看望許瑤。
畢竟許瑤剛懷孕,肚子裏的孩子還不穩定,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每天都在家靜養。
生怕再有什麽意外。
小夏和苗苗兩人登門陪伴許瑤,倒讓商澤衍輕鬆了許多。
許瑤看到他們兩個,開心的不得了。
她每天在家裏躺著,四肢都快要躺退化了。
小夏幫許瑤燉了點湯,苗苗和許瑤一起挑選,過幾天結婚的時候伴娘服。
沒幾分鍾,小夏和苗苗幾乎是同時,收到院方發來的通知,說要解聘他們兩個,簡直快要氣炸了。
那件孕婦的事情本來就是被冤枉的。
他們也是受害者,院方幹嘛以他們影響醫院的名聲為由辭退他們。
正在安心養胎,甚至連床都不敢下的許瑤看他們兩個這緊張兮兮的模樣,微微坐直了身子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
小夏和苗苗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驚擾許瑤。
“也沒什麽,醜人多作怪,我們接下來要回到醫院好好整治那個小辣雞!”小夏握緊了拳頭,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說。
小夏咬牙切齒的說著,在醫院混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會搞不過一個剛被調來的副院長。
反正她也什麽都不怕。
許瑤也大概猜到了,可能是他們醫院的南副院長在搞鬼。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心術不正,果不其然。
許瑤提出來了自己的質疑,“這個南副院長,你們沒有查過他論文的真實性,還有,她的調函,是誰審批的?”
“當時初初怕麻煩江曜,再欠什麽人情,所以也沒問,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挺懷疑南夢怎麽進醫院的。”小夏也回想起來。
好像……南夢被調過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知道。
後續的很多事情也沒有任何文件下達。
因為副院長也是個不小的官兒,想著應該沒人能造假。
整個醫院上上下下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
“分頭行動,看看她在國外留學這麽多年都做了什麽?有可能的話我們聯手,把南夢趕出醫院。”
“好!”苗苗盡顯激動的說著。
她早就看南夢不順眼了,要不是對方官職太大,自己又沒什麽實力也沒什麽資本。
哎,說多了,都是成年人的淚啊。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也幫不上什麽忙了,有什麽需要跟我老公說。”許瑤又重新躺在了床上,輕描淡寫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