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美到殘缺
霍北擎體力好到，顧初語覺得病的好像是自己，隔天起床上班的時候，她感覺老腰都快斷了，哆哆嗦嗦的坐在床邊穿衣服。
霍北擎原本睡的很沉，很快就被懷裏的空虛感驚醒，一睜眼，就看見顧初語光滑漂亮的後背，腰線流暢好看，靠近尾椎骨的地方，有一塊小小的胎記，也不僅僅是胎記，因為這時候胎記的邊緣還圍著一圈牙印，是他意亂情迷的時候咬上去的。
那一圈小小的牙印包裹著胎記，正隨著她的動作，張開，縮小，幾個淺淺的印子像是圍著篝火狂歡的路人，各種歡欣鼓舞。
霍北擎看的興起，扯著被子蹭過去，在牙印上吻了一下。
顧初語瞬間從尾椎骨麻到頭頂，後背下意識的繃直，順勢把拉到一半的衣服往下拽了拽，但是病沒有遮住剛才觸碰到一片柔軟的地方，含混道：“別鬧，我要去上班了，還早，你再睡會。”
這聲音怎麽說呢，嬌嬌軟軟的，不像是撒嬌，更多的是寵溺。
從前顧初語也很“寵”他，不過都藏的很深，有的時候可能要拐個彎，你才能看見。
現在是明目張膽。
霍北擎表麵無波無瀾，心裏卻很高興，把她的衣服拉拉好，自己也跟著起身，“我送你。”
顧初語看他精力不濟的樣子，心裏一瞬心疼，“不了，我還要送霍陽去學校，然後再去醫院。很麻煩，你繼續睡吧。”
霍北擎沒聽見一樣，起身去衛生間洗漱，隔了不過一分鍾，他從衛生間探出頭來，“你不洗漱？”
顧初語情緒漸收，揚起笑臉，“洗。”
主臥的衛生間很大，也做了幹濕分離，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門就是沐浴區，顧初語沒有避諱跟霍北擎一個衛生間，但是想到昨晚在這裏發生的種種，依舊是控製不住的臉紅，整個洗漱的過程，連臉都不敢抬，洗了臉正想開溜，一抬眼，就看見鏡子裏的霍北擎正在往下巴上抹剃須泡沫。
原本完美到過分的臉部輪廓，因為有泡沫的柔和，變的溫和了許多，像是個長了胡子的老爺爺。
她忍不住彎了彎眉眼，她的手拿過手術刀，拿過菜刀，還真就沒拿過剃須刀。
尤其是，霍北擎用的剃須刀還是那種要用剃須泡的定製手工剃須刀，顧初語躍躍欲試，“我能試試嗎？”
霍北擎沒有猶豫，伸手把手裏的剃須刀遞給她，自己去邊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上去，靠著椅背，微微仰起頭。
顧初語拿著剃須刀，圍著霍北擎轉了一圈，看似簡單的事情卻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霍北擎被她轉的頭暈，感覺下巴上的剃須泡跟她的腦細胞死的一樣多，忍不住伸手拉住她捏著剃須刀的手，沿著自己的下顎輪廓往上一帶。
像是雪地裏憑空多出來的一條路，厚實的剃須泡沫中間劃出一道半指款的痕跡，刀片所過之處，幹淨爽滑。
顧初語新奇極了，示意他放手，“你別動，我試一下。”
霍北擎鬆手，顧初語沿著他帶出來的痕跡往上小心翼翼的又刮了一道，“路”瞬間又被擴寬了，露出男人的下巴。
顧初語感覺比開墾了十畝地還要開心。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熟練很多，何況她這種連手術都做的盡善盡美的精細主義，很快就上了手，伸手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頭固定向一側，去剃他另一側的胡子，霍北擎覺得這個動作怪怪的，像是被調戲，想轉過來。
顧初語居然又用力把他的臉掰的側過去，“你別動！這樣容易受傷。”
霍北擎氣笑了，說道：“你不去學剃頭匠真可惜了。”
她現在這個姿勢，現在這個語氣，不就是村裏的剃頭匠麽？
還是很老的那種？
顧初語的到貼著霍北擎的臉，但是動作停住了，忙這側頭去看霍北擎，驚訝挑眉，“你還知道剃頭匠？”
霍北擎想偏頭，但是感覺到下巴還在別人的手裏，又訕訕放棄了，背著顧初語說：“怎麽不知道？以前我跟奶奶去鄉下考察一塊地皮，就見那地方的老頭一大早的，就沿著河邊排隊，我以為是幹嘛，偷偷背過奶奶專門去看。”
其實就是剃頭匠走村，挑個村口擺開就是台麵，村子裏不忙的時候，半個村子都能來湊熱鬧。
霍北擎說：“我還納悶怎麽好幾個村子的老頭小孩都一個發型，是不是邪教什麽的，那時候我才明白了。剃頭匠就是最大的邪教……”
神特麽的邪教。
顧初語小時候也在農村裏長過一段時間，倒也對剃頭匠這樣的事情不陌生，所以一開始隻是聽著，聽見邪教兩個字，到底是沒忍住，笑出聲來，手上一抖……
“嘶！”、
霍北擎倒抽一口冷氣，原本英俊帥氣的側臉上，瞬間就見了血，看不清傷口在哪兒，隻是血瞬間就湧了出來，不過幾秒的功夫就把剃須泡沫給染紅了。
顧初語被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刀還停留在霍北擎的臉上，刀片本就鋒利，她小手一抖，霍北擎就見血了。
“對不起對不起。”顧初語手忙腳亂扯了紙巾捂住傷口，“你先捂著傷口，我去拿藥箱。”
霍北擎伸手捂住被紙巾按壓的地方，跟著顧初語出了衛生間。
顧初語直奔客廳，找到藥箱，霍北擎也跟著到了客廳，直接坐在沙發上，一通忙活，血是止住了，臉上也擦幹淨了，但是霍北擎的臉上靠近有臉嘴角的地方，劃了一道清晰的口子，不深，但是泛著血色，又塗了紫藥水，紅裏又透著紫。
關鍵是，他的胡子隻剃了一半，手上的那邊還留在臉上，胡渣子並不高，襯的那一團紫色，像是偷吃了什麽東西沒擦嘴一樣。
顧初語端詳了一遍，不行，想笑。
轉過頭去平靜了一下情緒，回過頭來的時候又是一派雲淡風輕。
霍北擎看她表情就知道沒好事，直接伸手：“鏡子給我。”
顧初語說：“怎麽說呢，有的東西，美的可能就是個殘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