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孩子丟了

  霍北擎也不忌諱,徐徐勾唇,“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我為了追她,把自己傷口崩了四次,在醫院住了兩個月,才要到她的電話號碼。”


  顧初語明知他做這些,可能是做給溫嬈看,也可能是說給溫嬈聽,可是在這一刻,她還是愣住了,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傷口確實崩了四次,她是真的心疼,所以每次都很氣,看見他就沒好臉色。他也確實在醫院住了兩個月,臨走的時候,傷口也沒有完全愈合,是她厚著臉皮,給了他一張名片。


  可如今在他說來,那兩個月原來是籌謀已久。


  她忍不住心動,心口的小鹿頭都快撞碎了,又忍不住悲涼,清醒的知道,他什麽都知道了,這一刻他什麽樣的心思,她居然摸不透。


  “她為了生了孩子,這麽多年,一直是我背後的女人。今天開始不是了。”他的聲音還在耳畔。


  顧初語渾身下意識的緊繃了一下。


  耳聽霍北擎說:“我想要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太太。我愛她,也隻愛她。”


  他話音一落,台下就傳來起哄聲,以葉妄為首帶著口哨,根本就不知道霍北擎跟顧初語之間的暗潮翻湧,“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顧初語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直勾勾的盯著霍北擎看。


  他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她心裏也知道,他不可能毫無準備,可是她想到腳下踩著炸彈,她還是渾身緊繃,所以不妨霍北擎俯身下來的時候,親吻上的是她發涼的唇角。


  下麵一片尖叫聲。


  有人舉著手機拍照。


  主持人很懂的招呼燈光負責人,把整個宴會場上的燈光都調暗了,會場裏的閃光燈絡繹不絕,卻無人阻止。


  明天的熱搜沒跑了。


  顧初語都不習慣在人前跟人這麽親密,更不習慣這個人是霍北擎,下意識伸手想推他。


  霍北擎卻是來勢洶洶,借著去握她的手,實則是把她的手鉗製在身側,稍稍側身,隻擋住了身後的人目光,卻擋不住這裏是眾目睽睽。


  他不管不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攻城虐地。


  顧初語瞬間就感覺到這個吻裏帶著侵略性、報複性、甚至是輕佻的。


  他好似真的隻把她當成陪演的演員,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曖昧入戲。


  他從前,把她當寶貝,別人多看一眼都要吃醋。


  顧初語心口翻湧,知道自己是活該,但是控製不住的覺的心疼,屈辱,她躲不開,隻好閉上眼睛,仿佛這樣就能裝作看不見。


  燈光和起哄聲一直沒有停下。


  霍北擎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很快,他嚐到了眼淚鹹澀的味道,腦子裏轟然清醒,心口也發悶,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無限放大的精致臉蛋。


  昏暗的燈光下,她睫毛在顫抖。


  不知道是怕,還是覺得屈辱。


  霍北擎覺得自己心夠狠,畢竟,他給過她機會。


  她不要,一次又一次。


  她不信他。


  不愛他。


  還要踩他的心。


  他唇齒間不僅有眼淚鹹澀的味道,還有血的味道,心裏卻一點也沒有報複的快感,隻覺得精疲力盡。


  他放開她,抱著她纖細顫抖的身體,下巴墊在她肩膀上,聲音就在她耳邊,“顧初語,我說過,你再丟下我,我不會原諒你了。”


  他說完,狠狠的抱了顧初語一下,“欠你的我還給你。”


  “你記著,這一次,我們才是真的完了。”


  顧初語被困在他懷抱裏,哭不出來,“對不起。”


  ……


  不遠處的司恒看著下麵的人送上來的題字,邊上蓋的是霍北擎的私章,不由一喜,眼前冒光。


  他是親眼看著司恪跟著霍北擎之後得到的各種好處,所以想給小兒子提前抱上這個粗大腿,原本隻是能得霍北擎的題詞,那是一根腿毛。可如今霍北擎連自己的私章都蓋上了,那就不僅僅是腿毛了。


  司恒喜笑顏開,跟身邊的人說:“算命先生都說七是我的幸運數字,看來真的是準。”


  他忘了,站在他身邊的人是他的第五個兒子,司玦。


  司玦臉上還是笑著,眼神已經冷了下去。


  是啊,司恒的幸運數字是七。他的生活裏隨處都是七。


  車牌號,手機號,公司地址,家裏的樓層,甚至花園的布局,都為了這個數字。


  更喪心病狂的是,就為了個這個七,他七七八八在外麵弄了六個兒子回來。


  結果個個都跟狗一樣生活,就為了把第七個碰到天壇上。


  在司恒心裏,他們這些活生生的人,甚至沒有一個幸運數字來的重要。


  司玦笑的嘲諷,嘴上溫和應是:“那是小七的福氣。”


  司恒爽朗一笑,順手端起桌邊的水喝了一口,忽地,口袋裏的手機嗡嗡作響,他拿起來飛快看了一眼,眉毛皺了皺,跟身邊的司玦說:“你在這看一會,我出去一下。”


  司玦點頭,也沒有多問。


  司恒出了正廳,急急忙忙就往最裏麵的嬰兒房裏走,等到推開門,看見房間裏掩麵哭泣的王蘇蘇跟團團轉的保姆,臉上的焦急才浮現出來,“怎麽回事?”


  王蘇蘇就是阿儂的媽媽,剛做完月子,這會哭的渾身癱軟,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見司恒進來,想起身來迎,險些癱軟在地上,“恒哥,阿儂……阿儂不見了……”


  司恒已經一把年紀了,家裏大大小小那麽多兒子,卻被王蘇蘇這一聲恒哥叫的心口發軟,連忙上前兩步托住她,“別哭別哭,你剛昨晚月子,別把眼睛哭壞了,老了看不見。”


  王蘇蘇渾身顫抖,窩在司恒懷裏,“我……我都準備帶他出去了,怕空調正對著吹到他的頭,轉個身去給他拿個小帽子……誰知道……誰知道就這麽不見了呀……”


  她哭的幾乎咽氣,“恒哥,那是我的命根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孩子在自家眼皮子底下被偷走,司恒了能沉著臉對保姆道:“去找司恪……”想到司恪平時恨不得他去死的表情,他心裏不放心,話都說出來了,又臨時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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