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生個孩子
霍北擎側身對著她,伸手去揉她還沒有完全長長的頭發,“初語,生個孩子吧?”
顧初語條件反射,“我們已經有霍陽了。”
霍北擎雲淡風輕道:“再生一個。”
顧初語抿著唇半晌沒吭聲,想拒絕,但是她想哄霍北擎高興,主動往他懷裏窩了窩,聲音很淡:“好。”
霍北擎眸色深了深,一手扣著她的腰,讓她翻轉過來,眼底的神色模糊了妄念和不信,“真的?”
顧初語也不掙紮,趴在他胸口聽他的心跳聲,“真的。”
至少這一刻是真的,但是安全期這種客觀因素卻不受她控製。
顧初語在沉沉浮浮裏算著日期,耳聽霍北擎說:“準備什麽時候公開我的身份?”
因為說話,他的動作稍緩。
顧初語隻好睜開眼睛,有些焦躁的動了一下腰,不肯吱聲。
霍北擎躲著。
這麽一會,顧初語身上出了一層汗,隻好耐著性子哄他,“隨時,隨時行了吧?”
霍北擎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目光卻是定定的看著她,“假如你再說話不算話,我真會生氣。”
顧初語覺得他聲音隱約不對,但是這時候也顧不上,俯身親了親他的額角,“不敢。”
霍北擎又問:“真的?”
顧初語已經數不過來這是霍北擎這幾天說的第幾次真的了,偏偏他問就問了,還非要變著法子讓她回答。
她深吸一口氣,皺眉垂涎看他,“我說……你是不是不行……”
話沒說完,她就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顧初語知道這種算著日期避孕的事情跟賭博沒什麽差別,出門的時候,遙遙看了醫院裏設立的生理保健自主櫃台一眼,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買,回去上班了。
霍北擎也在下午的時候出院,沒回公司,徑直去了傅明舟的辦公室。
傅明舟忙的腳到後腦勺,桌上白了一堆的文件,恨不得借一雙眼睛過來看。霍北擎就坐在他對麵,優哉遊哉的喝茶看報紙,神清氣爽,俊美如鑄,當然,如果能忽略他動不動就趕著最關鍵的點跟他說話的話。
比如,他要給文件簽字,霍北擎張口就來了一句,“聽說秦貞最近跟個男孩子走的挺近……”
傅明舟一陣恍惚,秦貞談戀愛了?
他腦海裏想七想八,等回過神來低頭一看,發現文件上原本應該寫自己名字的位置,寫了秦貞的名字。
傅明舟好看的眉毛皺了皺,隻能放棄重來,讓助理重新準備一份。
結果簽約第二次的時候,霍北擎冷不丁又冒了一句,“對方還是你熟人,姓司……”
傅明舟這次好一點,傅字已經寫了一半,但是他近乎抓狂的看過來的瞬間,簽字筆狠狠一撇……
得,又作廢了。
霍北擎喝了一口咖啡,挑眉沒什麽誠意道:“這是幹什麽,好端端的一份文件毀了,你們公司合同紙不要錢?”
傅明舟眼帶驚惶,也顧不上什麽合同,盯著霍北擎看,“阿貞跟司恪談戀愛?什麽時候的事兒?你怎麽知道?”
霍北擎一臉無辜且理直氣壯的看著他,“我說什麽了?鬧在你眼裏跟他倆有一腿似的?回頭你是不是還準備去阿貞那兒挑撥離間,說我背地裏找你告狀說她早戀?”
傅明舟嘴角抽了抽。
行吧,他是從頭到尾什麽都沒說過,都是他說的,看著霍北擎臉上得逞的笑容,他才回過神來。
他這是來涮他呢!
一個辦公室好像被分成了兩個世界,一半是生活,一半是現實,悲慘的是,他還是現實的那個,還不得不去仰望“生活”。
傅明舟一瞬都給氣笑了,“不就把你送去兒科病房麽?看你也沒少比人家少得意,不來謝我就算了,恩將仇報算怎麽回事?”
霍北擎卻覺得哄好顧初語是自己的本事,但是他卻記得衛生間裏被個男護士盯著看**位置的尷尬,還被人抓著褲子往上提,卡到哪兒先不說,就問你有反應要怎麽解釋,總不能說,這是對剛才進來的女人有反應,結果不巧被他撞見了?
還要他恩將仇報?
他沒大義滅親都算是給秦貞臉麵。
霍北擎沒好臉色對他,“誰讓你自作主張。”
傅明舟反正也辦不了事兒,這會索性丟開筆,“怎麽是我自作主張?你要死要活的時候,嘴裏叫的都是顧初語的名字,我這是讓你得償所願好不好?”
他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眼神兒對著霍北擎。
霍北擎斜眼看他,這次臉色沒那麽難看了,還帶著幾分意味不明,“所以我來感謝你來了。”
傅明舟:“???”
“我剛剛跟你說的都是真的。”霍北擎說。
傅明舟眼神兒從揶揄到震驚到慌亂無措,也就一秒時間,聲音裏都帶著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司恪?!”
霍北擎卻搖搖頭,“不是。”
傅明舟追問,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姓司,還跟他很熟。
不是司恪,就是司恪他爸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秦貞才這麽點大的年紀,她這要是去給司恪當後媽?還是小後媽?
傅明舟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要往外走,沒走兩步又回過頭來,“對了,輕哥說這幾天回來,我這兩天沒空,你到時候去接機。”
霍北擎眼底劃過一抹意外,“這麽快?他沒跟我說。”
沈輕就是五帝裏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大,他已經離開濱城許多年,但是濱城卻還流傳著他的傳說。
年少時候膽大包天,一句話出去,敢把皇帝拉下馬,自己上去做土皇帝。
五帝這個稱號最初傳出去,就是因為這個由頭。
他跟他們不是自小相識,但是莫名其妙的合得來,
隻不過,沈輕離開濱城好幾年了。
傅明舟神色匆匆,“也就聊天的時候順口說一嘴,原本他誰也不準備告訴,專門回來送驚喜的。”
霍北擎神色頓了一下,想起那人俊眉陰柔的臉,忽然就笑了,笑意裏比平時添了幾分坦率和真誠,隻說了兩個字,“什麽驚喜,他一準憋什麽壞招,真損。”
不是他誇大其詞,沈輕這個人在五帝裏,不論是年齡還是壞,都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