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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我跟你有仇嗎

  李梟沒料到顧初語手這麽狠,都被砸蒙了,站在那半晌都沒動彈,再看顧初語,她雙手緊緊攥著剩下的半截已經殘破的酒瓶子,臉上濺了紅酒,卻無端像是血,她的眼底是無邊的冷和尖銳。


  那種冷不是冰冷,而是一種超脫了生死的漠然,仿佛麵前的李梟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個她隨時都會弄死的東西。


  這樣的顧初語,和李梟所見判若兩人,他先是楞了一下,緊跟著一股涼意從尾椎骨蔓延上來。


  一個醫生,還是一個柔柔弱弱且技術水平都過關的女人,怎麽會有這樣的眼神?

  像是……


  殺手。


  李梟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你們幹什麽?”


  李梟一聽這聲音,立馬站直了,耳聽身後有腳步聲,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一腳踹翻,好巧不巧,正一屁股坐在碎酒瓶子上,刺骨的疼痛席卷而來,他吭都不敢吭一聲,硬忍了,“老大。”


  齊恒冷著臉,“你知道我的規矩!”


  李梟臉色一白。


  他當然知道。


  跟在齊恒身邊,最忌的都不是殺人放火,而是“強搶民女”,這是齊恒心裏的一根刺,犯事兒的要半條命都是輕的。


  李梟想解釋,但是麵前的顧初語衣服搖搖欲墜,他手裏還抓著人家衣服的一塊碎布,頭上還被顧初語開了瓢,簡直鐵證如山,他有口難辯,他硬著頭皮起身,也顧不上把紮在大腿上的碎玻璃拔出來,站直了聽訓。


  齊恒看著眼前的場景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氣的臉都白了,咬牙道:“滾!”


  他說著,利落脫了身上的西裝準備給顧初語披上。


  可在顧初語眼裏,他們不過是一丘之貉,李梟和這幫人可惡,無非是仗著齊恒。


  上門就想讓罪魁禍首明哲保身,顧初語心裏冷笑,對齊恒本能的防備,情願光著後背,直接拒絕了,“不用。”


  齊恒的手在半空僵了僵,看著顧初語依舊保持舉著碎酒瓶的防備姿勢,心裏愧疚,“抱歉,是我管教不嚴。我讓他們給你道歉。”他順勢把西裝掛在手臂上,斜睨了李梟一眼。


  李梟會意,白著一張臉衝顧初語鞠躬,“顧醫生,對不起。”


  顧初語眼露譏諷。


  他們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情,成了就禍害一姑娘,不成,就來一出英雄救美,遇到那種昏頭的,還要念他們一句對不起裏的恩情。


  齊恒也知道一句對不起抵消不了什麽,下顎緊繃,二話沒說,越過顧初語,拿起她不遠處托盤上的酒,毫不猶豫的就砸在李梟頭上。


  李梟之前就被砸了一次,再來一次,頭上幾乎濕透,血順著發岔往下滴。


  他一聲不吭,隻是身體搖晃了一下,動都沒動一下。


  齊恒又抄起第二瓶,衝不遠處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幾個人看了一眼。


  幾個人一動不動,不是不想動,是壓根動不了。


  李梟厲喝一聲,“沒點眼力見嗎?”


  幾人被一嚇,拖著腳步走過來,恭恭敬敬站在顧初語麵前,衝她鞠躬,抬起頭來的時候,無一例外的被齊恒一酒瓶砸在頭上。


  齊恒一轉臉,顧初語依舊不肯動,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眼底依舊是質疑。


  齊恒已經忘了,有多久沒被人這樣質疑過了,提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要不,你砸我一下。”


  他用的是陳述語氣。


  顧初語上下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是放鬆警惕,隻是怕動一下就出不去這個門。


  她從雙手捏著酒瓶改成單手,語氣冷漠,“我可以走了嗎?”


  齊恒隔著一段距離,把西裝遞給她,“你還是披上,這樣出去不太方便。”


  他手一直保持遞過來的姿勢,仿佛顧初語不接,他就不鬆手。


  顧初語不想跟他囉嗦,還是接了西裝,隨意搭在肩膀上,擋住了一部分背後的春光。


  齊恒說:“我送你。”


  顧初語不動,一瞬不瞬的看著齊恒,半晌才開口問道:“齊先生,我們有仇嗎?”


  齊恒楞了一下,很快搖了搖頭。


  顧初語順勢說:“既然無冤無仇,您以後就不要為難我了。如果因為那天我給澤澤塞了個玩具給你造成困擾,我給你道歉。我隻是個小老百姓,看病救人是我的職責,你來醫院排到我的號我依舊歡迎,除此之外,我希望私下裏我們能跟陌生人一樣。”


  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唄。


  齊恒看著顧初語,從她的眼裏隻見堅決和……


  厭惡。


  對,是厭惡。


  齊恒後知後覺的發現,顧初語是真的從沒有過攀附他的心,前後兩次遇見,第一次純粹是翟主任安排了最好的醫生給他,第二次,也純粹是因為澤澤。


  他心裏陡然閃過一絲異樣,說不上來是失落還是感傷,總之不太好受就是了。


  思緒顛倒來回,落到現實裏不過幾秒,齊恒麵色不變,坦然點頭,“好。”


  顧初語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許,禮貌的點了點頭,“那好,再見。”


  再也不見。


  她依舊攥著酒瓶子,腰背挺直的從一群頭頂開瓢的男人中間坦然路過,路過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她忽然停下腳步。


  男人正是那個矮個子的男人,在一群高個子裏麵顯得特立獨行,顧初語記憶清晰,記得最開始是他先說她是送上門來的。


  男人見她停下,也是渾身緊繃,深怕她把手裏的酒瓶紮自己身上,看這情況,齊恒怕是也不會管。


  顧初語隻是問他,“誰跟你們說我要上來的?”


  男人楞了一下,飛快說:“一個服務生,上門問這邊要不要公關服務,我們隻是圖新鮮,她說讓人送酒上來的。”


  一邊打著司恪的名義,一邊誑著上麵,顧初語腦海裏迅速就想到了溫嬈。


  不是她想冤枉人,是她想不起來自己除了溫嬈還的罪過什麽人,敢去借司恪的勢。


  “知道了,謝謝。”顧初語得到了答案,禮貌的跟男人道謝,這才走了。


  她漸行漸遠,背影颯爽,像個提著刀的女戰士。


  齊恒多看了一眼,回過神來的時候,臉色刷地就落了下來,“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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