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們想我死
後半場的時候，葉妄被方君儀一個電話叫出去，走到一邊的休息室，看見方君淩也在裏麵，整個人都委頓了，“媽，小姨。”
方君儀跟方君淩一臉八卦的圍上來，“怎麽樣？不錯吧？”
葉妄白眼差點翻出眼眶，偏偏麵前坐的是兩個長輩，隻能強壓著性子，嚴肅道：“你們別鬧了行不行？會出人命的！”
方君淩臉色一下就落了下去，“是不是你又胡鬧了？還是她看上別人了？我就說你不要擺這麽大陣仗，你給我來這手！”
方君儀從旁道：“你別著急，聽阿妄說完。”
葉妄說：“還說我胡鬧，你們把人支棱到這裏，告訴人家是來相親了嗎？她是三哥女朋友，你倒好，指望我自家窩裏翻船是吧？”
方君儀也是一愣，“不是說隻是霍家的家庭醫生嗎？”
她同時還是傅家的家庭醫生，所以方君儀沒多想。
葉妄無奈，反問了一句，“霍家什麽時候缺過家庭醫生？”
還真是。
方君儀有點遺憾，但也沒多想什麽，說句實話來說，她也覺得顧初語跟霍北擎更登對，隻不過葉妄畢竟是親的，她多少偏心。
方君淩確實露出一臉不甘心的表情，“你把人搶過來啊！”
葉妄：“？？？”
“你是不是嫌我活太長？”葉妄說。
跟霍北擎搶人？
方君淩氣的打他，“說什麽胡話！你從小就這樣，什麽都落人家一步，霍老太太都抱重孫了，你連媳婦都沒著落，你可憐可憐我行不行？”
她打也舍不得打多重，葉妄站著沒動，但是臉都憋紫，想說顧初語就是霍陽親媽，但是他了解他媽，她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了，平添麻煩。
“總之別打她主意！”他負氣說了一句，轉身出了休息室。
方君淩氣的不行，又遺憾又心痛。
方君儀拍拍她的肩膀，“行了，人家個有緣分，你也別勉強。我鬧這麽大個烏龍，我還得去收拾爛攤子，不陪你聊了。”
方君淩捂著胸口靠在椅子上，還想不明白，“怎麽就成霍家人了呢！看上誰不好。”
方君儀噗嗤一笑，“當年那點事，你還過不去啊？我告訴你啊，這事兒呢，就算過去了。你別琢磨著讓阿妄從阿擎手裏搶人，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方君淩嘴唇動了動，神色間帶著黯淡，但是什麽都沒說。
很快到了拍賣會環節，原本是給葉妄創造機會，所以，顧初語的位置是跟葉妄放在一起的。
方君儀把葉妄和傅明舟幾個都調後了一排，這樣不顯他突兀，還臨時把舉價牌改成了座位號，派人專門發放，這才把場子圓了回來。
進場前，霍北擎接了個電話，一時半會處理不好，眉毛都皺起來。
侍應生已經過來催了兩次，表示拍賣會已經開始了，顧初語不好耽誤方君儀那邊的事情，給了霍北擎一個先過去的手勢，先進了場。
門口發舉價牌的是葉妄，看見她，直接把她和相鄰號的牌子都給她了，“已經開始了，第一排正中8號位。”
顧初語點頭，經常之後找到位置坐下。
她剛坐下，身邊的人立刻就往旁邊挪了挪屁股，一臉嫌棄道：“這座位怎麽安排的，什麽人都往第一排放啊？”
顧初語側臉，見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對方拿舉價牌當扇子，沒有看她的意思，但話裏陰陽怪氣，明顯是衝著她來的。
她平常在醫院，比這難聽的話聽的多了去了，何況今天心情好，她隻看了一眼，就轉開了視線，專心看手裏的競拍單。
上麵都是晚上參加競拍的展品，有古董，也有字畫，最後還有幾個神秘展品，競拍價不高，500起拍。
另一邊，殷曼清見她不接招，跟身邊的吳菲菲對視了一眼，眼底都閃過嫌棄。
最後，是吳菲菲探頭過來主動跟顧初語打招呼，“顧醫生，你好，我是吳菲菲。”
顧初語從競拍單上轉開視線，看見吳菲菲，依舊是不認識，但還是禮貌點點頭，“你好。”
吳菲菲問：“顧醫生對哪個展品感興趣啊，我可以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家做古董生意的，稍微懂一點。”
顧初語不懂古董，也沒準備看古董，笑說：“謝謝，一會再看看吧。”
話題原本走向正常，直到顧初語身邊的殷曼清開口。
殷曼清立刻說：“顧醫生不會隻是看看而已吧？”
吳菲菲橫了殷曼清一眼，“你怎麽能這樣說，來這裏的，有幾個有臉空手回去的。”
殷曼清：“那可不一定，有些人非要裝有錢人往裏頭湊呢。拍了仗著自己認識點人，後台再退呢？到時候主人家也不好說什麽，有賺名聲又不賠本的事兒。”
吳菲菲說：“哎？我怎麽聽這話不太對，你說誰呢？”
殷曼清冷嗤，“能說誰啊，拍賣拍賣，要的就是搶的過程，某些人不就喜歡這些嗎？年紀一大把，還想不花錢享受過程，嘖，怎麽不去搖一搖……”
吳菲菲笑說：“可別，搖一搖可不背這個鍋。”
兩人雖然像是再吵架，但一個陰陽怪氣，另一個笑裏藏刀，反而像是搭台唱戲給顧初語看的。
奈何顧初語身正不怕影子歪，左耳聽右耳冒，繼續看手裏的競拍單。
殷曼清隻當她心虛，冷嘲道：“知道惡心人，還不趕緊滾，裝什麽裝，上麵的東西你買得起嗎？”
她說完，直直盯著顧初語看，就不信她還能裝。
被人盯著是有感覺的，顧初語察覺到她的視線，抬眼看了她一會才問：“你在說話？”
殷曼清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合著她說了半天，人家一句都沒聽？
“不然呢？”
顧初語合上手裏的競拍單，語氣淡淡，“我以為有蚊子。”
殷曼清：“……”
拍賣會現場，說到底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確實沒有放很大，隻限於周圍人能聽見。
但是在顧初語眼裏，是跟蚊子哼一樣還是跟蚊子一樣吵？
殷曼清想拔高聲音刺顧初語兩句，有拉不下這個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