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上趕著得闌尾炎
顧初語一本正經，“你是不還有個弟弟叫邵瑞，妹妹叫單蔻，以後生個女兒叫奧瑞特。”
soory，thankyou，allright梗重現江湖。
謝霖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滿道：“給你整的我一家三個姓就算了，我閨女怎麽還是混血的？”
顧初語也笑的不行，還沒開口，一道聲音忽然插進來，“初語？”
聽見這個聲音，顧初語一噎，跟沒聽見似的，拉著謝霖就走，“哥，你車停哪兒呢？趕緊回去，媽媽該等急了。”
謝霖懵逼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在樓下……”他看著顧初語，“你走……”
錯了。
“我走著呢。”顧初語頭都沒抬，結果就是扯著謝霖，一頭紮進了狼窩裏，謝霖生把最後那倆字吞了回去。
顧初語不出聲，他也沒出聲，怕不小心賣隊友，兒子也變成混血的。
顧初語看著眼前熟悉的黑皮鞋，黑西褲，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的，機械的換了個方向，繼續走。
沒走兩步，衣領被扯住，身後傳來傅明舟帶笑的聲音，“小姑娘，你撞了我朋友，是不是該道個歉再走？”
顧初語在心裏詛咒傅明舟十八次，暗暗試了一下勁兒，發現他抓的還挺緊，她認命的轉過身，對著霍北擎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撞到您。”
九十度，誠意滿分。
傅明舟憋不住笑，“你這是咒誰呢？”
霍北擎眉心跳了跳，“……”
她是巴不得他趕緊去死。
“差不多得了，你當演戲呢，蒙個臉我就不認識你了。”傅明舟道。
顧初語知道躲不過，認命的歎口氣，拉下風衣拉鏈，露出一張精致漂亮的臉，“傅先生，好久不見。”她又轉向霍北擎，聲音一秒變的緊繃，“霍先生。”
現在畢竟是客戶，雖然說好了要回避，但眼下避不開，她又不能當自己眼瞎。
霍北擎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傅明舟挑眉，“還真是你。”他還拿胳膊肘去捅身邊站的跟個電線杆似的霍北擎，“是初語你也不說一句，搞得我一直以為認錯了。”
顧初語：“……”
她知道是走不了了，歉意的轉向身邊的謝霖，“你先回吧，我跟朋友說兩句話，晚一點打車回去。”
謝霖深深的看了一眼霍北擎和傅明舟，倒沒說什麽，說了一句注意安全，就先離開了。
傅明舟看向謝霖離開的方向，問：“男朋友？你們住一起？”
顧初語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點惹人誤會，好像謝霖在家等她是的。
顧初語原本就紅潤的臉上蹭蹭冒起火，她認真解釋道：“不是，隻是同事，我喝了點酒不能開車，他順路帶我回去。”
話音沒落，就聽耳邊傳來一聲輕蔑的冷嗤聲。
顧初語才反應過來，哦，她剛剛還喊謝霖哥，這會臉打的……
顧初語心累，連嘴角的笑意都提不起來，索性不吭聲了。
誰愛尷尬誰尷尬。
傅明舟像是沒感覺似的，“這麽久沒見了，走，找個地方說會話，我正好有事問你。”
“我喝了酒，讓北擎開個車，你不介意吧？”
介意！
她介意死了！
顧初語皮笑肉不笑，“看霍先生。”
傅明舟轉向霍北擎，“你敢不去嗎？我回家告你奶奶。”
顧初語&霍北擎：“……”
顧初語就覺得傅明舟真的是一朵優秀的交際花，他跟看不見她和霍北擎之間的尷尬似的，硬把局湊起來了。
三人找了個安靜的茶館，服務員遞了菜單過來，霍北擎遞給了傅明舟，傅明舟推給了顧初語。
顧初語腦子裏還是暈暈的，有點乏力，她攥著菜單，脫口來了一句，“醒酒茶有嗎？”
服務生維持微笑，“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裏隻有喝的茶。”
這是提醒她，這裏是茶館，不是你家。
顧初語還沒來及說話，就聽霍北擎道：“醒酒茶不是喝的茶嗎？”
服務生一噎，但還是老實道：“是……可是……”
“既然是喝的茶，就能上。否則開什麽茶館？開水廠賣水好了。”霍北擎聲音沉冷，語調又帶著不滿，聽起來威壓十足。
還是這個臭脾氣。
顧初語沒吭聲，任由服務生期期艾艾的去後台求救。
要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對麵這兩個能使喚動閻王，她懶得替他省錢。
沒過多久，服務生還真的端了一大壺醒酒茶過來，傅明舟把倒好的醒酒茶推到顧初語麵前，順口問她，“這幾年都在做什麽？前兩年濱城可沒看見過你。”
顧初語捧著茶杯喝了一口，山楂和麥芽混合的酸味衝過味蕾，直奔心底，“嗯，前兩年不在濱城，剛回來沒多久。”
霍北擎的一群朋友裏，早年拜過把子，傅明舟行二，霍北擎行三，葉妄行五。老四和老大都是神秘人物，顧初語也沒見過幾次，但傅明舟她卻很熟。
這人長的好，生了一張會笑的眼睛，幽默風趣，看你一眼都讓你覺得如沐春風，不像霍北擎冷冰冰的，但背地裏殺神殺佛。
傅明舟從前對她也不乏照顧，真像個哥哥，顧初語對他說話也多了幾分真心。
傅明舟：“前幾年去哪兒了？”
顧初語老實說，“去了非洲，做了無國界醫生。”
霍北擎倒茶的手一錯，滾燙的茶水從壺口傾瀉下來，澆在了桌子上，他皺眉，放下茶壺，盯著桌麵上的水漬出神。
水漬正對著頭頂的燈光，倒影著女人纖細的肩膀，卻堅韌平直，像是什麽都壓不彎。
無國界醫生？
他即便是行外人，也知道苦，並且隨時有生命危險，她怎麽說的那麽雲淡風輕呢？
霍北擎心裏說不清是煩躁多還是惱火多，反正心跳很快，想說話，但看她冷冷淡淡的側臉，又不想說了，抽了紙巾丟在水漬上，蓋住了那一小片倒影。
傅明舟沒多問非洲的事，隻說：“回濱城多久了？”
“一年半。”顧初語喝了一杯醒酒茶，精神好多了。
傅明舟驚訝了，“一年半，都能直簽家庭醫生了，我記得你們醫院的家庭醫生，都有各種考核要求的。”他饒有興致的問，“考慮多簽個客戶嗎？我也有病。”
顧初語：“……”
“我隻是個兒科醫生。”顧初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