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瞬時間,剛剛還十分擁擠的房間,人去樓空,留下滿地狼藉。
紀安瑜整理好情緒,頭一次的踏入紀安心的院子,雖說她是無心之失,但是那到底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她沒辦法坐視不理。
她坐在外麵的石凳上,看著一盆又一盆的鮮血從臥室端出,整個院子都彌漫著陣陣血腥味兒。
聽到消息的段南陽火急火燎的趕回府邸,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了紀安瑜這個罪魁禍首,氣極了他快步走向前去,抬起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毫無防備的紀安瑜被打的一個趔趄,險些癱倒在地,幸好林嬤嬤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紀安瑜。
“你個蛇蠍女人,要是紀安心和她腹中胎兒有什麽危險,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殿下,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王妃,明明是側妃她先……”
林嬤嬤看不下去,急著為紀安瑜解釋,卻被紀安瑜一把攔下。
現在段南陽正在氣頭上,事情的真相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如何。
果然,段南陽見紀安瑜還想狡辯火氣更甚,“無論安心她做了什麽,你也不應該動手打她,你明明知道她有孕在身,身子骨不好,還動手打人,你這是在蓄意謀殺皇家子嗣!”
就在段南陽再一次高高抬起手時,采月興高采烈的衝出房門,大聲宣告著,“殿下!殿下!側妃沒事了,母子平安!”
紀安瑜聞言鬆了一口氣,攔下段南陽高高抬起的手掌,冷言相對,“我警告過你們很多次,不要來招惹我,這次若不是她主動跑去我的院子耀武揚威,也不至於讓自己身陷囹圄,剛剛那一巴掌我不跟你計較,但是再有下次,我必數倍奉還!”
一把甩開後,她徑直走回自己的院子,空留段南陽一人留在原地,憤慨不已。
但是他沒有追上去,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看看紀安心的情況,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他聞著滿屋的血腥味,來到床前,看著麵色慘白的紀安心,心疼不已。
紀安心一看到段南陽,頓時眼角劃過淚水,委屈的喚了聲殿下,將手抬起。
段南陽見此連忙將紀安心抬起的手攥在掌中,輕輕拂過紀安心額前的碎發,“委屈你了。”
“妾身不委屈,就是差點丟了腹中的孩兒,妾身好怕!”
段南陽將紀安心攬入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不怕不怕,我在這兒呢,來人啊,傳我指令,將紀安瑜禁足在院中,沒有我的指令,不許其出入。”
“是!”
他的貼身侍衛退下以後,段南陽又輕聲輕語的說著,“太醫說了,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需要靜養,我在外麵有一處別院,你到那裏以後好好養身子,我每日都會去看你的,不用再擔心有人會危害你和孩子。”
紀安心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順從的道了聲好。
很快,報信的人來到偏殿,紀安瑜收到被禁足的消息,表情不冷不淡,仿佛和自己沒有關係一般。
林嬤嬤反倒是替她打抱不平,明明就是紀安心挑釁在先,她家小姐不過是忍無可忍才動的手,誰成想紀安心那麽不抗打,竟是險些流產,害的她家小姐現在被禁足。
越想越氣的她都想去找段南陽理論來著,但是卻被紀安瑜攔下。
禁足就禁足,對她而言又沒什麽影響,這樣她還能過幾天清淨日子,別人怎麽想與她何關,她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夜晚,紀安瑜臉上的紅腫仍舊清晰可見,段輕鴻一眼看見,心中竟是生氣一股無名火,想要將傷害紀安瑜的人碎屍萬段。
他自知問了她也不會說,所以二人一夜無話,但是他雙修時動作也越發輕柔憐惜。
第二日清晨,待紀安瑜走後,他立刻命人將昨日四皇子府裏發生的事情,傳遞給皇後娘娘,並且命人將段南陽手上的事情,全部打亂。
敢動他的女人,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行事效率之高,在紀安瑜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皇後就已經知曉了昨日的來龍去脈,氣的她是捶胸頓足,暗罵段南陽混賬!
紀安瑜一醒過來,就收到皇後娘娘的懿旨,說要見她。
她不明所以,但是也不敢怠慢,命紅玉準備好藥茶,就匆匆上了路。
路上聽林嬤嬤說,昨晚段南陽連夜將紀安心送出府去,美名其餘是為了讓紀安心好好修養,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防著紀安瑜,再次加害紀安心。
林嬤嬤提及此處氣得不行,還給紀安瑜支招,說讓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稟告給皇後,讓皇後娘娘替她做主。
紀安瑜聞言一笑,不予理會。
“兒臣參見母後。”
皇後娘坐在高台之上,喚她過去自己身邊。
紀安瑜一走進,皇後就清晰明了的看到她臉上的紅腫,就算用厚重的粉黛也掩蓋不住,她心疼的握住紀安瑜的雙手。
她沒有發現皇後的反常,接過紅玉呈上來的藥茶,“母後這是兒臣特意為母後調的藥茶,可以美容養顏,延年益壽。”
皇後見紀安瑜一點告狀的想法都沒有,還這麽孝順的關心她的身體,越發心疼她,主動開口詢問著,“你這臉上怎麽紅腫起來了?”
林嬤嬤聞言剛想接過話去,就被紀安瑜用眼神阻止,隨後風輕雲淡的說著,“這是兒臣昨日不小心可到桌角弄的,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你這傻孩子,怎麽這般委屈自己,有什麽事情有母後在這兒可以為你撐腰啊!”
紀安瑜不明所以,但是林嬤嬤聞言再也忍不住護主心切,撲通跪在皇後麵前,哭泣紀安瑜的不公待遇。
她剛想出言阻攔,卻被皇後攔住,無奈之下,隻得讓林嬤嬤講述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
“傻孩子,你放心,母後一定會為你做主的!本宮已經命人將那個小賤人押進宮來,如此會搬弄是非之徒,實在不配為我皇室中人!”
紀安瑜聞言驚訝了一番,看樣子皇後娘娘早就知曉了這些事情,但是按段南陽的手段,這些事情不可能穿進皇後的耳朵裏啊,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