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回轉
在關羽那邊建設營地之時,曹操的大部隊已經浩浩蕩蕩的走在了往蒲阪方向撤退的大道上。
眼前,曹操的大部隊剛經過扶風郡,就要抵達長安的範圍。
曹操中軍,曹操與夏侯尚等人正一齊策馬行軍。
這時,曹操看向一旁的夏侯尚,口若懸河地說道:
“伯仁,昔日赤壁戰敗之後,本來荊南荊北就該被孫劉奪取,但多虧了曹子孝在南郡堅守了一年之久,才使得有足夠的時間布置襄樊防線。”
曹操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引得夏侯尚追問:“主公,之後呢?”
“所以後來雖然子孝將軍敗了,但襄樊防線早已建成,因此荊北又多堅持了十多年之久才被攻下。如今需要一個人在長安堅守爭取時間,等堅守不住之時便再從蒲阪津撤退。”
聽著曹操娓娓道來的話,言下之意夏侯尚心中已經明了。
當即自告奮勇的說道:“在下願為主公堅守長安,為司隸防線爭取時間!”
聞言,曹操讚許的點了點頭,又誇獎了他一番。
……
在秦朗兵敗後,曹操急令的張郃騎兵部隊也逐漸抵達洛水河邊。
張郃此人,作戰一向謹慎行事,用兵巧變,剛到達洛河便下令停軍駐紮,再派一些斥侯扮做本地漁民前去蒲阪西岸打扮軍情。
張郃軍營帳中。
張郃正盤坐在主座席位上,與麾下眾將士討論軍情。
這時,營帳外傳來斥候的叫聲。
“報~~~~~”
“進來。”張郃輕呼一聲。
一名漁夫打扮的斥候一進賬內,便麵對張郃單膝跪下,恭敬道:
“稟將軍,斥候部隊已查探出蒲阪西岸關羽營地的軍情。”
張郃聞言,冷靜得問道:“有多少?”
“關羽營地規模,鍋灶,旗幟數量皆在二萬人左右。”
待斥候剛剛說完,張郃心裏便已產生定數,道:“如此,辛苦了!”
“查探之事本是我等使命,並無辛苦之說。”斥候聞言,拱了拱手,低頭說道。
“嗯,退下吧。”張郃點頭。
“是。”斥候隨即退出營內。
“將軍,關羽軍原來在二萬之數,吾軍共計有五萬人,目前抵達營地已有二萬騎兵,尚有三萬步軍在後路上,在兵馬上可謂占據極大道。
聞言,張郃忍不住抽了抽嘴,內心腹誹道:這麽簡單的問題難道我想不出來嗎,還需你來一通廢話?你叫賈栩卻不叫賈詡,一字之差,卻是差遠了。
不過,表麵上,張郃倒是一如往常,泰然自若的掃視了一番諸將,道:
“雖說我部兵馬,確實占據極大優勢。但關羽此人詭計多端,未有百分百之確認,不適宜冒然進攻。”
聞得張郃此言,麾下一名五大三粗的將軍頓即心生不服,跳了出來,道:
“將軍,區區二萬人馬,也讓你心生懼意,選擇裹足不前,固步自封不成?”
張郃一聽,頓時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到底你是主將還是我是主將,我謹慎點都有錯了?
不過表麵上,張郃依舊雲淡風輕,罷了罷手繼續道:
“魏平將軍此言差矣。非是我畏懼於人,隻是那關羽可不是那麽容易便能拿下的,說不定待吾等進攻後,其埋伏有吾等未打探明了的伏軍!”
“何況如今秦朗將軍的二萬人馬音訊全無,必是遭其伏擊導致全軍潰敗!”
那魏平聽得此言後,想了一下倒也覺得有點道理,便乖乖得回自己的席位坐了回去。
“報~~~”
就在這時,帳外又傳來傳令兵的叫聲。
張郃頓即有點驚訝,咋回事啊這是,剛走了斥候,又來傳令兵的叫聲。
不過張郃還是開口道:“進來吧。”
那名傳令兵一進帳內,立馬就被賬內齊刷刷望過來的將軍的目光給嚇了一跳。
當即緊張的跪倒在地上,抹了抹了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看著上座的張郃說道:
“稟將…將,將……軍。”
這傳令兵顯然心理素質不過關,隻是這樣的陣勢就把他給嚇到了,說起話來都結結巴巴,咬字不清。
我…他娘的。主座上的張郃見此忍不住暗罵一句,一隻手也蓋在自己的眼睛上,簡直要看不下去,內心十分無奈。
張郃這麽好氣,但麾下那些將領們可沒有這麽好脾氣。
剛剛那個魏平,被張郃一番反駁後,正是不爽時候,這會那是急得立馬怒叱出聲:
“你這小廝,說話能不能麻溜點,你想要急死老子啊!”
其他幾名將領有出口附和的,也有將目光看了過來。
傳令兵見此時此景,當場懼怕得大幅度磕了幾下頭,連忙道歉道:
“將軍,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傳令兵這會說起話,倒是突然巧舌如簧,暢通無阻了。
張郃擺手道:“諸位安靜,且聽聽這小廝有什麽要緊之事要先告。”
軍威肅然這個道理,眾將還是明白的,很快便安靜了下來,靜聽來報。
這時,傳令兵咽下一口口水,拍拍衣袖上的灰塵,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道:
“稟將軍,帳外有位自稱是秦朗將軍的人求見!”
“哦,趕緊傳他進來!”張郃聞得此言,頓時饒有興趣的急道。
秦朗居然來求見?還是單身一人?張郃滿腹疑問。
“是!”傳令兵聞言退出帳外。
之前,被關羽釋放的秦朗,剛剛渡過洛水便看到魏軍樣式的旗幟,上麵掛著大大的張字,便立馬到軍營前求見張郃將軍。
雖然是敗軍之將,但他想要趕緊將關羽的軍情匯報給張郃,以幫助魏軍下一次進攻。
“秦朗拜見張郃將軍,”秦朗進入營內,便看到了坐在上位的張郃,單膝下跪拱手說道。
“果真是秦將軍!快快請起!”上座的張郃一眼便認出眼前之人,確實是他認識的秦朗。
此時,隻見他慌忙從主座下大步流星走下來,將跪地上的秦朗挽扶而起。
要知道,眼前的秦朗可是主公的繼子,也是主公身邊親近之人,官職雖然不高,但實權可是不低,張郃哪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