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0章 天雷術
巡天監的人大都已經來到了院中。
有人用金絲般的東西將四眼龍鱗狼纏繞著,使其不能動彈。
很顯然,想要殺掉四眼龍鱗狼,根本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四眼龍鱗狼被拽進院中後,看到葉歸塵,眼中浮現了出一抹哀怨之色,似乎有些委屈。
葉歸塵並沒有理會四眼龍鱗狼。
因為現在巡天監已經沒有心思對付葉歸塵跟四眼龍鱗狼了。
賀金鑼被司徒敬天輕而易舉揮手擊飛,看那樣子似乎受傷不輕。
另外兩名金鑼也麵色大變。
整整幾十名巡天監的人,再加上兩名金鑼,以及楊懷安跟冷冽等五六名銀鑼,這股戰鬥力,就算是一名超過築基境的高手,恐怕都能輕鬆留下。
“賀飛章,你沒事吧?”另一名金鑼看了賀金鑼一眼,高聲問道。
賀金鑼勉強爬了起來,搖了搖頭:“死不了。”
“好!”
也沒再廢話,那名金鑼冷聲道:“兄弟們,今日將此人抓住,我們就可以在陛下麵前交差了。如果無法將其擒獲,我們也隻有死路一條。”
“哈哈,來啊!”司徒敬天不為所動:“就憑你們這些粗鄙的武夫,還想跟我鬥?嗬嗬,你們知道術士為何稀少嗎?隻因為他們根本不與你們粗鄙的武夫一般,隻知道用蠻力,他們能夠煉製丹藥跟武器,是最接近仙人的存在。”
“這裏已經被我布置了陣法,你們一旦進來,就無法逃出去。嗬嗬,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裏了。”
司徒敬天不緊不慢拿出一個鐵扇般的東西。
陡然間一揮。
嗖嗖嗖!
無數道激射聲響起。
然後,就見那把鐵扇中飛出了數道肉眼難見的銀針。
銀針射向周圍巡天監的人。
很多人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快速躲閃了過去,但有些人卻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直接被銀針擊中。
那些銀針顯然也不是普通的銀針。
如果是普通的銀針,射在築基境高手的身上,根本造不成多大的威脅。
可這些銀針射在那些巡天監的人身上後,竟然直接爆開。
被射中的巡天監高手當場死掉,甚至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僅僅又是一招,巡天監的人就死了大半。
那兩名還有戰鬥力的金鑼麵色陰冷地可怕。
“馮金鑼,快動手!”其中一名金鑼大聲喊著,舉起佩刀,朝著司徒敬天斬了過去。
馮金鑼也不敢再怠慢。
這種時候,遲疑片刻,損失就極為嚴重。
幾乎在另一名金鑼出手的同時,馮金鑼也已經出手了。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同時從左右兩邊砍向司徒敬天。
甚至於,因為兩人都凝練出了刀意,周圍的突然都仿佛波動了起來。
其餘巡天監的人麵露期待。
兩名金鑼同時出手,就算弄不死司徒敬天,至少也可以將對方弄傷吧?
然而,讓所有人都泄氣的是。
眼見兩把刀即將要砍在司徒敬天身上時,司徒敬天連躲閃都沒有,又是用手一招,竟然拿出一把雨傘狀的東西。
司徒敬天將雨傘一開。
刷!
伴隨著一道開傘的聲響,一道磅礴的力量從雨傘中湧出。
砰砰砰!
兩把刀砍在了雨傘之上,竟然爆發出激烈的火光,根本沒有傷到司徒敬天。
這還不算,幾乎在砍到雨傘上的同時,司徒敬天將雨傘稍微一旋轉,雨傘的傘沿竟然冒出了陣陣黑煙。
黑煙直接將兩名金鑼給困住。
下一秒,兩名金鑼宛如渾身的力氣被抽幹般,雙雙癱軟在地。
如此輕鬆就解決了三名金鑼,巡天監眾人心下大駭。
“快,回去告訴監正!”
賀金鑼知道再打下去,今天怕也討不到任何好處了。
原本還處於驚慌失措中的白狐美目圓睜,沒想到司徒敬天竟然這般厲害。
“主人,您真是太厲害了,讓我殺了他們,煉化他們的血肉,給你滋補!”
白狐體內的妖氣雖然被葉歸塵抽掉了一部分,但現在有司徒敬天給她撐腰,自然沒有任何懼怕。
她狐尾一擺,直接把其中一名金鑼卷起,同時輕輕一勒,把對方勒成了肉泥。
鮮血飛濺。
場麵恐怖到了極點。
巡天監的眾人得到了賀金鑼的命令,紛紛往外逃走。
無論如何,今天怕也隻有監正出手,才能將司徒敬天滅殺了。
然而,就當他們跑到牆邊的時候,卻仿佛撞到了一層無形的氣浪。
無論他們用盡用力還是用刀去砍,根本無法離開這個院子分毫。
“哈哈,我說了,這裏有我布置的陣法,今天沒有人可以救你們了!”
司徒敬天張狂笑著:“我以前隻是修習一些陰陽之術,用了三千年輕女子的血肉才勉強達到了如今的境界,你們這些武夫,倒是給了我可乘之機。嗬嗬,隻要將你們的血肉全部吸掉,我司徒敬天的修為便能更上一層,成為三品術士都有可能。”
“據我所知,你們的國師也不過是三品術士吧?嗬嗬,到時候,一旦我晉升成為三品術士,連你們的國師都不會懼怕了,也用不著東躲西藏了。”
隨後,目光在葉歸塵身上掃了一眼:“還有你這個小子,不用著急,待我將這些巡天監的走狗收拾了之後,再來收拾你。嗯,我對你很感興趣,尤其是你這具身體,待我成為三品術士之後,說不定可以用你的身體重新站起來呢。”
司徒敬天肆無忌憚笑著,將手一揚,手中宛如噴出了萬千蛛絲,將院中的巡天監等人全部捆住。
然後,那些蛛絲直接插入了巡天監眾人的身體裏。
蛛絲宛如血管一般,開始吸納那些巡天監眾人的鮮血。
所有人都放棄了掙紮。
這種時候,他們倒是想要掙紮,但根本掙脫不掉。
葉歸塵知道,堅決不能讓司徒敬天得逞。
如果真等司徒敬天把這些巡天監的人的血肉吸幹的話,那自己恐怕也得任他宰割了。
“十劍陣!”
除了楊懷安之外,葉歸塵對其它巡天監的人並沒有任何好感,也沒有出手相救的打算。
但現在涉及到了自己,葉歸塵也不得不出手了。
他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不拚一把,難道要束手就擒嗎?
伴隨著葉歸塵聲音落下,十劍陣已經將司徒敬天罩在了其中。
“斬!”
劍光閃爍之下,將那些蛛絲狀的東西全部斬斷。
巡天監眾人宛如劫後餘生,紛紛把插入體內的蛛絲抽出來,一臉驚恐,退到離司徒敬天盡量遠的地方。
司徒敬天也沒想到葉歸塵這個時候還敢招惹自己。
卻是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我本想讓你多活一會兒,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好哇,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嚐嚐老夫的厲害!”
說話間,司徒敬天將手一張,把白狐抓到了近前。
“妖姬,你想不想殺掉這個小子,讓這個小子跪倒在你麵前求饒!”司徒敬天麵色陰沉喝道。
白狐早就想報一尾之仇了,聞言根本沒有半點兒遲疑,連忙點頭:“主人,當然想了,我恨不生吃其肉,喝其血呢。”
“哈哈,好,既然如此,我賜你五尾,去殺他吧!”司徒敬天在白狐腦袋上一拍。
白狐猛得打了一個激靈,身上的氣勢驟然間暴漲。
僅僅片刻後,白狐身後赫然浮現出了五條尾巴。
同時,白狐的雙眼也透著紅光,宛如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吼!”白狐咆哮一聲,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五條尾巴一甩,同時朝著葉歸塵襲擊而來。
葉歸塵卻感受到了白狐的異常。
看白狐的樣子,應該是體內的潛能徹底被激發了出來。
雖然她實力暴漲,怕是已經超過了築基境。
但這般催動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白狐的身體能夠承受的。
今天就算是白狐能夠打敗自己,自己也得身死道消。
可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眼見五條尾巴宛如五座山嶽般壓來。
葉歸塵也感覺壓力山大。
這種時候,想要運轉玄冥鎮獄訣吸納力量顯然不太現實。
因為,白狐體內的力量太過狂暴,仿佛點燃的炸藥一般,如果自己強行吸入自己的體內,怕是會把自己也給爆了。
隻能打了!
葉歸塵從儲物戒指中直接拿出一個軟甲般的東西,穿在了身上。
這條軟蝟甲是當時從靈獸宗的藏寶閣裏弄來的東西。
似乎是用妖獸刺蝟的皮煉製而成,平常穿著雖然不舒服,但戰鬥時穿在身上,不但可以抵禦別人的打擊,甚至如果對方打在自己身上時,還可以對對方造成傷害。
以前葉歸塵根本不屑於穿這種東西。
因為根本沒有碰到可以讓自己穿這件軟蝟甲的高手。
可現在,麵對白狐,這件軟蝟甲再也合適不過了。
就在葉歸塵剛剛把軟蝟甲穿好的時候,一條狐尾已經抽在了身上。
葉歸塵被擊飛了出去,並沒有受多重的傷。
但是,那條狐尾卻直接被紮出了條條血痕。
白狐慘叫一聲,完全沒想到葉歸塵還會這麽施展,咆哮著,身形驟然間變大,徹底化成了一條白狐。
“去死!”
赤紅著雙眼的白狐的腦袋都快趕上葉歸塵那般大了。
她憤怒的獠牙,透著猙獰的恐怖,嘴裏的口水流在地上,讓人不寒而栗。
巡天監眾人一個個嚇得麵色煞白。
這怎麽打?
如果剛才白狐就展現出這般恐怖的實力,他們也絕對不會上來送死啊。
“這,這隻白狐的戰鬥力,怕是比那隻四眼龍鱗狼還要強吧?”有人顫聲問道。
賀金鑼麵如死灰,苦笑道:“何止啊,怕已是真正晉升到靈獸的級別了,算起來,應該已以超過築基境的元嬰強者了。嗬嗬,咱們整個大乾王朝,元嬰境的高手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今天就算監正親來,怕也是難以扭轉局麵了啊。”
“那,那難道我們隻有等死的份嗎?”巡天監眾人心中不甘。
賀金鑼搖了搖頭:“你沒看到嗎?那個司徒敬天手段層出不窮,跟我們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他能夠輕鬆讓一隻白狐變得如此強大,今天咱們別說是逃掉了,怕是連魂魄都逃不掉了。”
“那,那個小子……”
眾人盯著葉歸塵,莫名升起一絲希望。
但這個希望,很快又被湮滅了。
葉歸塵隻有築基五層的修為,就算有斬殺一名金鑼的手段,但巡天監好幾名金鑼都不是司徒敬天的對手。
葉歸塵又怎麽可能是對手?
“吼!”
白狐巨大的爪子朝著葉歸塵拍了過去。
葉歸塵也感覺壓力山大,快速躲閃的同時,腦海中不斷盤桓著如何對敵之策。
這種時候,自己雖然可以跟白狐糾纏一段時間,但就算是糾纏的時候再久,最終還是得麵對司徒敬天這個強大的術士。
如果能夠一擊將司徒敬天擊殺,白狐便不足為懼。
“對!拚了!”
葉歸塵再次躲開了白狐的一擊後,猛得結了一個手印:“雷來!”
葉歸塵單手舉天,姿勢怪異到了極點。
看到葉歸塵喊出雷來二字,所有人都是一懵。
什麽情況?
難道他還想召喚天雷?
開什麽玩笑,你有那個本事嗎?
如果有那個本事,你還至於被一隻白狐追著打嗎?
白狐見此,也恥笑一聲:“怎麽,想嚇唬老娘?咯咯,你這點兒小伎倆,忽悠誰呢!”
司徒敬天也是微微搖頭:“小子,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天雷術雖然高深莫測,可根本不是那麽容易修煉的。能夠召喚天雷,非二品術士達不到,你這個小子還在癡心妄……”
最後一個響字還沒說完,司徒敬天麵色陡然間一變。
原本淡定的模樣也驟然間消失不見。
他驚恐地抬起頭來,卻發現頭頂上不知何時竟然真的聚集了一團雷雲。
“這,這怎麽可能?”
司徒敬天瞳孔收縮,直接拿出那把雨傘,罩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天雷術,第一重,一雷驚天!”
轟!
伴隨著葉歸塵話音落下。
一道雷鳴之音響起。
那道雷鳴過後,一道白光閃爍,直接擊在了司徒敬天的頭頂上,將那把雨傘打成了飛灰。
不僅如此,就連司徒敬天也來不及躲閃,徹底化成了飛灰。
就算是司徒敬天再厲害,也不過是凡人,還未成仙,肉體怎麽可能擋得過天雷滾滾?
僅僅不過一秒鍾。
雷雲散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就連白狐也徹底呆在了原地,忘記了攻擊。
“真,真召喚出了天雷?”
就連那些巡天監的人也完全沒想到葉歸塵會使出這麽恐怖的一招。
強大的司徒敬天,更是被直接秒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這特麽,開什麽玩笑!
撲通!
天雷術太強大了。
葉歸塵如今不過是築基五層的境界,在引動天雷術的同時,身體的力量幾乎瞬間被抽空。
他重重跪倒在地,快速拿出幾粒丹藥扔進了嘴裏,補充能量。
因為司徒敬天灰飛煙滅了,白狐被賜予的修為也快速跌落。
賀金鑼眼見是個機會,強忍著身上的傷勢,猛得暴起,手起刀落,趁著白狐不注意,直接將白狐的腦袋斬了下來。
隨著司徒敬天的身死,周圍的陣法也直接消散。
葉歸塵勉強提了一口氣後,看到灰飛煙滅的司徒敬天身下出現了一個戒指。
那個戒指看起來比自己身上所有的戒指都要古樸。
想起之前司徒敬天扔出來的幾個寶貝,趁著別人不注意,快速把戒指藏了起來。
陣法一破,巡天監的監正似乎就發現了這裏的異樣。
“怎麽回事!”
一道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伴隨著聲音落下,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院中。
對方負手而立,氣質超然,給人一種人間真仙的感覺。
看到院中的殘跡,監正眉頭微皺,然後輕咦一聲,將手朝著枯井中一探,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而出。
直接把秦牧歌從枯井中牽引了出來。
“賀金鑼,回頭把這裏的事情詳細說給我聽。”監正看了秦牧歌一眼,見他氣息微弱,昏迷不醒,也顧不得再追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抓著秦牧歌便離開了。
半天後,葉歸塵被請到了巡天監。
說是被請,但沒有人敢跟葉歸塵說話。
因為,葉歸塵當時抬手引雷的情景,還在很多巡天監人的眼中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就連楊懷安也眼神中充滿了複雜。
按理說葉歸塵擊殺了司徒敬天,對大乾王朝是大功一件。
但葉歸塵表現的手段太過匪夷所思,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誰也不知道葉歸塵殺了司徒敬天是因為跟司徒敬天有個人恩怨,還是別人原因。
再加上巡天監之前對葉歸塵一直不敬,使彼此之間的矛盾很深。
這個時候,處境更是尷尬無比。
沒有人打擾,葉歸塵更落得情景。
他服下丹藥後,直接盤膝坐在巡天監提供的房子裏,快速調息了起來。
這天雷術果然不是凡品啊。
僅僅是一雷,就把我的命拚掉了大半。
如果真碰到高手,無法將對方一擊弄死,那自己怕是也活不成了。
使出天雷術之後,葉歸塵虛弱到了極點,如果白狐再對自己動手的話,自己根本沒有半點兒反抗之力。
也幸虧當時白狐也嚇傻了,否則誰生誰死還說不定呢。
知道自己在巡天監,葉歸塵也沒有放鬆警惕。
畢竟對大乾王朝以及監正對自己的態度,葉歸塵還摸不透,也沒著急把從司徒敬天那裏得來的儲物戒指拿出來查看。
當務之急,是盡快恢複自己的修為。
身邊,四眼龍鱗狼也被釋放了出來。
葉歸塵扔給了它幾顆妖丹之後,四眼龍陵狼也靜靜趴在那裏,似乎在修煉。
外麵,很多巡天監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那些沒有經曆過司徒敬天一戰的人仿佛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
“你們說當年的司徒敬天沒死?這怎麽可能,當時可是我親眼看到他斷氣的,把他扔到亂葬崗的呢。”
“廢話啊,我也是親眼所見,原來司徒敬天竟然是名術士呢。”
“天呀,司徒敬天隱藏地可夠深的啊,難道這段時間妖族的事情也跟他有關係?”
“噓,小聲點兒,事情還沒有定論,如今二皇子也依舊還在昏迷之中,可不要亂說。”
“那倒是那倒是,可這次咱們巡天監損失慘重,死了三名金鑼啊,如果被蠻族跟妖族知道,怕是會大肆進犯吧?”
“你不過是一個個小小的巡天人,操這麽多心不嫌累嗎?”
“額……那倒是。”那名巡天監的人朝著葉歸塵待的房間裏努了努嘴:“兄弟,這個家夥究竟是誰?來了之後,一直待在裏麵沒有出來,就連賀金鑼都嚴令不得讓人打擾?”
“你竟然連他都不知道是誰?”當時在現場的一名巡天監的人白了說話之人一眼:“如果沒有他的話,咱們這些兄弟怕是全得死了呢。”
“什麽情況,你詳細說來聽聽。”
“哎,你是不知道當時有多可怕啊,連賀金鑼都不是司徒敬天的一合之敵。這還不算啊,那隻白狐竟然化成了五尾,強大無比。”
“當時我們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必死無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了,卻沒想到,這位葉先生伸手召喚出了天雷,直接把司徒敬天劈得連渣渣都沒剩下呢。”
“你說什麽?召喚天雷?你胡說八道吧?”
“胡說八道?”那名巡天監的人滿臉不悅:“這種事我會跟你開玩笑嗎?”
“可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能夠召喚出天雷?不是說天雷隻有強大的仙人才能召喚出來嗎?”
“那怎麽不可能,我看啊,葉先生怕是仙人轉世。”
“切,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仙人都說不定,你還仙人轉世呢,怕是被嚇傻了吧?”
“吳老七,你說我可以,但葉先生救了我們的命,如果你敢誹謗他,我跟你不死不休!”
“不是,我也沒說啥啊,怎麽就叫誹謗了?”
“你懂個屁!”
巡天監的人吵鬧不斷。
同時,皇宮內城中,氣氛卻壓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