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房無傷,藥王穀
王英也懵了。
她雖然身為王府的千金,家裏也算有錢,但一頓飯吃上百萬,卻也沒那麽闊綽。
王英以前也聽說這裏貴,而且奢華無比,但從來沒進來過,今日一見,總算是開眼了。
怪不得有人願意花幾十上百萬吃一頓飯呢,有錢人的快樂,根本無法想象。
“咳咳,美女,這裏有老人跟小孩,有些東西就撤了吧。”葉歸塵也終於感覺不太合適了。
就算是再想讓王英難堪,但也有個度。
開玩笑歸開玩笑,人家王英畢竟還是黃花大閨女,如果自己一再踩人家的底線,回頭她還不得咬死自己啊?
將那些女人都撤走後,葉歸塵一行人終於開吃了。
但這頓飯,吃得卻有些沉默。
方羽悶頭不吭聲,腦海中顯然在不斷回想著剛才的所見所聞。
麥穀則一邊吃著,一邊打量著葉歸塵跟王英,眼睛狡黠的眯成了一條縫,仿佛看出了一些端倪。
葉歸塵也不再開玩笑了,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王英更是低頭不語,每咬一口都用盡全力,仿佛要把嘴裏的飯都咬得稀碎還不解心頭之恨。
與此同時,隔壁的包廂裏。
同樣一群人,與葉歸塵他們包廂的氣氛完全不一樣。
熱烈到了極點。
推杯問盞。
美女環繞。
足足四五個男人,臉上全部帶著迷醉之色。
其中一個男人看起來也六十多歲了,但頭發卻梳得一絲不苟,就連下巴上的胡須也紮了一縷小辮子,麵色紅潤,左右兩邊抱著兩個美女,一副享受的模樣。
有人向他敬酒:“房會長,今天有幸能夠跟您一起共進晚餐,真是三生有幸呐!聽說藥王穀準備吸收您為他們的弟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來來來,房會長,我先敬您一杯。”
說話之人差不多五十多歲,國字臉,身穿長袍,滿臉討好。
他名叫曹修,是金陵一家名叫濟世堂的老板。
這一次跟麥穀搶天河武館之人,正是這個曹修。
那名被叫做房會長之人,名叫房無傷,卻是金陵中藥協會的會長。
房無傷抿了一口酒,笑盈盈望了曹修一眼:“曹老弟,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讓人去查封天河武館了,哼,想跟我搶地盤,那姓麥的還真以為自己醫術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等我把姓麥的趕出金陵,回頭你可以在天河武館的那裏開你的濟世堂,到時候,我也會向藥王穀引薦你的。”
“房會長,真是太謝謝您了,太謝謝了!”曹修滿臉激動。
藥王穀啊,那可是華國醫術的巔峰存在。
據說那裏隨便出來一個弟子,都能被豪門敬為座上賓,地位非同一般。
尤其是這些年來,藥王穀雖然長期出於隱世的狀態,但求醫求藥的人卻越來越多,甚至於有人不惜耗資百億之巨,隻為求藥王穀的人出手。
隻要能夠跟藥王穀扯上關係,聲名顯赫自然不在話下,身份地位更會有質的飛躍。
就好比華國中藥協會的會長,似乎就是藥王穀的一位弟子。
而房無傷雖然身為金陵中藥協會的會長,卻依舊沒有加入藥王穀的資格。
這等差距,可想而知。
房無傷對曹修的吹捧極為滿意,輕輕點頭,又衝著另外在座的幾位許諾道:“諸位,你們都是我房無傷的朋友,等我成為藥王穀弟子後,也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房會長大義!”
“以後,就全仰仗房會長了!”
又是一陣吹捧。
這時,外麵突然有人敲門。
房會長抬起頭來,眯眼笑道:“去辦事的人應該回來了。”
隨後,讓人把門打開。
外麵,很快進來一個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的人。
對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顯然腦袋還有些眩暈,一進屋,努力睜開已經腫了的眼睛,環顧一圈周圍,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房無傷身上,急走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房無傷麵前:“會長,您可得替我作主啊!”
房無傷嚇得快速站了起來,後退兩步,一臉怪異地打量著麵前之人:“你,你是誰?”
“我是王強啊!”王強哭喪著臉:“我替您去把天河武館給封了,您不認識我了嗎?”
“王強?”房無傷滿臉驚訝,仔細打量了王強兩眼,這才勉強認出來,結結巴巴問道:“你,你的臉怎麽了?”
“房會長,是我自己打的啊!”王強添油加醋,斷斷續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整個包廂裏鴉雀無聲。
曹修感覺事情有些棘手,衝著那幾個鶯鶯燕燕使了使眼色,讓他們都退了出去。
“房會長,金陵王府怎麽會摻和到天河武館的事了?”曹修滿臉疑惑:“據我所知,金陵王府跟青龍商會這些年一直明爭暗鬥,根本無暇分心,前兩天青龍商會突然爆出一則驚人的消息,王雄會長跟他的兩個兒子全部死於非命,就連小兒子王天星也差點兒死了,這其中不會有什麽隱情吧?”
對於曹修這些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青龍商會內部發生的事情。
房無傷縮著眉頭,看了王強一眼,也讓王強離開,隻剩下曹修一個人,這才沉聲道:“曹老弟,你知道我為何要讓你出麵,非要針對麥穀那個老東西嗎?”
曹修搖了搖頭,豎起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房無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因為麥穀來自於神農門,而藥王穀,自來跟神農門勢不兩立。據我所知,神農門早已落敗,隻剩下兩個即將入土的老家夥,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想振興神農門,想要死灰複燃。藥王穀得到消息後,自然不願意看著神農門再起來,所以,就給我下了這個命令,讓我打壓麥穀,如果這次事情能夠辦好,加入藥王穀,成為藥王穀的弟子自然沒有問題。”
曹修恍然。
但想起有金陵王府摻和在其中,卻又擔憂道:“會長,可如今金陵王府摻和進來了,似乎有些麻煩啊?”
房無傷沉吟良久,這才點頭道:“的確,但如果隻是王英一個人的意思,倒也無所謂,怕就是怕是王梟的意思。”
曹修問道:“那不知房會長想怎麽做?”
“我得立刻去一趟金陵王府,親口問問王梟。”房無傷再也坐不住了,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如果這件事真是王梟的意思,我們必須從長計議,否則的話,僅僅一個小小的王英,我自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