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半道離開
自己剛剛的解釋若是飛魚覺得不合理,恐怕又要出一番變故。
原來,馬上就要進入瑤池內,不隻是自己在緊張。
很顯然飛魚和青鳥也很謹慎啊。
一直都在不經意的試探自己是否別有用心呢。
雲落心裏想著事,也沒注意到下方的跳大神不知何時結束了。
她隻是突然察覺到許多的視線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
抬頭便看到下方的一眾人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座位之上。
此刻所有人都望著自己,而樓津正端了一杯酒站在他的位置上望著自己。
不需要多問,雲落便知道,一定是樓津說了自己對他救命之恩這件事了。
正準備站起來,飛魚拉了她一把,“你是仙師,他站著敬你是應該的!”
“……”雲落的動作被阻,瞥了飛魚一眼,沒有再起身,而是也端了自己麵前的金色酒杯,衝著樓津舉了舉杯,淡然一笑道:“王太子不必客氣,救了你本就是無意之舉,如今我又有幸成為仙師一脈的弟子,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緣分吧!”
樓津眼睛緊緊的盯著雲落。
雖然雲落之前已經答應了他,願意與他合作,當眾把自己在東聖受傷休養這件事情給坐實了。
可到底他心裏還是有幾分戒備。
唯恐雲落實在表麵誆騙自己答應了,然後到正事的時候,再給自己來個致命一擊。
畢竟雲落是東聖人,東聖人陰險狡詐是出了名了。
而雲落的陰險狡詐更是東聖人之中的翹楚。
樓津心中還真的是很緊張的。
直到這一刻,親耳聽到雲落並沒有鬧出什麽幺蛾子,認下了這件事,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
可就在他鬆了口氣,準備與雲落幹了一杯的時候,就看到飛魚平靜的又拉了雲落一把,直接把雲落的酒杯給拿了下來。
並沒有看自己,而是對雲落道:“小師妹,你今日不宜飲酒!”
雲落眸光一閃,怎麽就不宜飲酒了?
以前我也喝的啊,也沒見你們阻止?
難道與入瑤池有關?
雲落心裏不明就裏,可她知道輕重,飛魚正常時候很少管自己吃喝上的事情,他既然不讓喝,肯定有不能喝的理由。
所以她便也不喝了,拿過旁邊的茶水衝著樓津微微一笑:“那便以茶代酒吧!”
樓津的眸光自飛魚身上掃過,很快便收回,同樣衝著雲落笑了笑:“請隨意!”
然後一飲而盡。
今日最重要的任務完成了。
日後再也不必擔心景翊拿這件事情找自己的麻煩了,可他餘光掃過青鳥和飛魚二人的時候,臉上卻並沒有多少愉快的樣子。
雲落完成了自己的約定,便沒有再關注樓津。
她其實覺得樓津根本就是多慮了。
但凡知道如今東聖帝與景王府的麵合心離,他就不會擔心景翊會為了東聖,而特意布下這麽大個局來坑他。
因為景翊壓根就沒功夫,也懶得管這些事情。
畢竟,如今的聖京,連景王府都已經人去樓空了。
所以,雲落都不用多想的,便答應下來幫樓津把這件事情坐實了。
她根本就不擔心會壞了景翊的事。
因為她知道,景翊絕對沒想過要用這事來威脅樓津。
至於景翊為何會突然放了樓津,雖然雲落到現在都摸不清頭緒,但她直覺,恐怕要與瑤池有點關係吧?
誰知道呢?
她如今沒時間,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現下的頭等大事是要成功的先進入瑤池再說其他。
雲落帶著這個心事,也沒空想別的,甚至晚宴上吃了什麽都沒注意。
就一心應付飛魚隨時可以無意中提及的什麽問題。
隻要不出錯就好。
以至於飛魚在宴會中旬的時候,突然招呼她和青鳥兩個出去一趟。
雲落也沒有多想什麽。
三人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他們坐在高位,突然起身自然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飛魚隻衝著樓津擺擺手,樓津問出口的話便又咽了下去,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言。
雲落原本以為飛魚是待夠了,覺得沒意思,不想再待下去了,這才直接離開的。
畢竟他在外界的行事作風一直都是隨心所欲的。
可是跟著走了一段距離,雲落就覺得不對勁了。
“師兄,這好像不是出宮的路啊!”雲落狐疑的問道。
飛魚頭也不回道:“誰跟你說我們要出宮了?”
雲落這下更疑惑了!
不是要出宮嗎?
那你這是要幹嘛?
大晚上的帶我在宮裏閑逛不成?
你怕不是太閑了?
雲落一臉不解的跟著,然後腳下的路越走越熟悉。
“等會兒!”雲落連忙叫住飛魚。
飛魚有些無奈的轉頭,“小師妹,你又怎麽了?”
“師兄,這條路我認得啊,這是往南漠王的宮殿去的那一條啊!這大晚上的,你該不會要帶我去那吧?”雲落皺眉問道。
飛魚有些意外的看了雲落一眼,“小師妹竟能記著這是前往南漠王宮殿的路?”
不怪飛魚意外,實在是南漠的宮殿建造的都是圓形的,而且著色也是一樣的,路上的布局也十分相像,正常人隻來一次甚至很難分得清東南西北。
雲落居然連這條路往哪去都能記得。
這方向感很強啊!
而且王宮內那麽多大差不差的路,她也能記住?
不止方向感好,記憶力也很好啊!
雲落則不以為然道,“這算什麽?東聖皇宮比這裏可大的多也複雜的多,這才哪跟哪啊!”
“是嗎?我這倒是沒注意過!”飛魚見雲落這樣子,笑了一聲。
雲落撇撇嘴,“師兄你去東聖皇宮的時候,直接就是從密道裏直接就到東聖帝的龍乾宮去了,壓根也沒看東聖皇宮建造的有多富麗堂皇的,肯定也注意不到啊!”
“這倒也是!”飛魚也沒在意的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雲落快步追上去,“師兄你還沒說咱們現在這個點往人南漠王的寢殿去幹什麽啊!”
“怎麽了?你是在害怕什麽嗎?”飛魚好笑的問道。
“人家今天剛剛歸西,你這大半夜的就帶我過來,我慎得慌難道不應該嗎?”